83.李时珍的皮
一场十年难遇的雾霾突如其来，严重打乱了帝都的生活节奏。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广场上难以看见大爷大妈们的舞姿，出行的人们纷纷戴上口罩，医院里呼吸道相关的病人更是人满为患。
夏国第一学府，武装部，处长办公室。
吃了闭门羹的处长刘欣云有些灰头土脸。
说起来，他挺倒霉。
教育部规定，军训是大学生的必修课。一般会安排在大一新生入学时候进行，通常是9月9日左右开始，月底结束，大约持续20天左右。时间、地点、教官等相关事宜由各高校武装部自主负责。
按照历年安排，帝都各高校的军训也会放在这个时间段进行。
但今年雾霾天不仅提前入秋，还特别严重，在污染等级上达到了十年来历史之最，并持续多日而不散。
参加军训的新生来自五湖四海，一部分人并没有抗霾经验。而且军训非常耗体力，抵抗力骤降的情况下，更有寥寥十余名体质较弱的新生对这一次雾霾天过敏，引起过敏反应，差点休克。若非救治及时，刘欣云的麻烦就大了。
饶是如此，仍然有一成新生身体不适，出现嗓子痒痛、咳嗽等症状。少部分严重患者更是出现了以呼吸道疾病为特征的雾霾病。
要知道，能够考入夏国第一学府的学子都是佼佼者，不少学子的父母在社会上拥有一定影响力。由于学校没有听信气象台的预报而推迟军训，让孩子们受罪，家长们向学校联合施压，讨个说法。
刘欣云自然而然当起了背锅侠，又是赔礼道歉，又是积极沟通，这才消除了众怒。
就在他唉声叹气时，吃饱喝足的美籍科学家王振兴走了进来。
“嗨，亲爱的刘，校长同意了吗？”王振兴操着一口美国腔调的磕巴普通话，让刘欣云听着都觉得累。
“没同意，还狠狠批了我一顿。”刘欣云蛋疼道。
“喔，上帝，怎么可能？难道他不希望学校师生生活在洁净的空气环境下吗？亲爱的刘，我觉得你的校长一定脑袋进水了。如果他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狠狠踹他的屁股。”王振兴吹嘘道，“亲爱的刘，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说我吹嘘。但在自由民主的美帝，只要总统做错事，我都敢指着他的鼻子骂。”
刘欣云翻了个白眼。
“话说回来，亲爱的刘，到底怎么回事？”王振兴不解道，“我的团队可是拥有真才实学，还跟中科院地球环境所合作，针对第一代除霾塔，研发出更加时尚的第二代除霾塔，除霾效果更是有显著提升。你的校长不会不懂技术吧？如果是那样，我为你以及你的学校感到深深的遗憾。”
“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刘欣云私下也打听了一些蛛丝马迹。
毕竟，冯昊的除霾神器要搭建，后勤处要有很大的动作，只要稍作打听，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哦，我的上帝，竟然被人拔得头筹？”王振兴难以置信，“亲爱的刘，哪个团队？难道比我的团队还要厉害？要知道，我的团队在世界除霾领域可是数一数二的顶尖团队。不是我说，夏国的除霾团队都是垃圾。那个网红除霾塔大烟囱——大型太阳能城市空气情节综合系统，也能叫做除霾神器？不说它的除霾效果怎么样，就那土里土气的乡村非主流审美，矗立在国际化的校园里，想一想，我就不寒而栗。噢，上帝，这个画面真得是太让人恶心了！”
一想到充满艺术气息的建筑群里矗立着一栋栋大烟囱，刘欣云也觉得这画面太美，不敢看不敢想。
“我拿不到设计图纸，但从打探来的消息，对方的除霾神器比你们的第二代除霾塔还要小很多，相比于你们高50米、占地半个篮球场大小的除霾塔，对方的除霾神器只有3米高、占地直径不超过三米，还能建在宿舍楼顶……”
“哦，上帝，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王振兴粗暴的打断了刘欣云的话，不满道，“我敢打赌，对方一定是个骗子。对，我发誓，对方一定是个诈骗犯。据我所知，国际上还没有哪个团队能够在如此小的除霾仪器里有效净化附近的空气。虽然我的第二代除霾塔体型较大，但可以有效净化400亩的范围。只需要十台，就能覆盖整个新校区。那个骗子的袖珍除霾神器能净化多少范围的空气？不会只是一个摆设吧。你的校长就是个门外汉，竟然相信骗子的产品，这真得很让人感到厌烦。那么，再见了，我的老伙计，后会有期。”
“别啊，再等等。”
刘欣云连忙阻拦。在新校区推广除霾塔不仅是为了将功补过，更是为了捞油水。
一台除霾塔造价1000万，十台就是1个亿，按照百分之一提成，刘欣云可以拿到100万的好处费。这还不算后期维护费用。这么一块大肥肉，他岂能见它飞了？
“你可以带领你的团队，在对方的除霾神器启用的时候，去进行实地检测。如果能够证明没有效果，就可以大肆揭发。我也好趁机为你们的产品说话，一箭双雕。”
“喔噢，我的老伙计，你简直太聪明了。怪不得你们的祖先能够在蛮荒时代写出《孙子兵法》、《道德经》等著作。”王振兴振振有词道，“我敢对着上帝发誓，对方的除霾神器一定只是个摆设，没有任何用途。我要拆穿‘皇帝的新衣’，让对方原形毕露。嗯，顺便推广我的产品。”
“正是这样。”刘欣云又告诫道，“千万别说是我的主意。”
“亲爱的刘，我不会出卖老伙计，放心吧。”
在两只“老狐狸”合计对策的时候，冯昊也来到了女儿宿舍楼下。
根据贾维斯的情报，女儿正从食堂往宿舍走来。
没等太久，一个略显憔悴的小女孩在呆萌大白的陪伴下，出现在冯昊的视野里。
虽然同学们对这个可爱呆萌的组合有了抵抗力，但每次见到还是会忍不住多瞟几眼。
“老爸，你怎么来了？”离老远，冯月婵就看见了老爸，开心得扑了过来。脸颊因为剧烈运动和情绪激动出现病态的红润。
拥抱着小棉袄，抚摸着女儿的小脑袋，冯昊宠溺道：“女儿生病，老爸若不闻不问，那还称职吗？”
“老爸——”冯月婵在怀里拱了拱脑袋，幸福道，“我想你了。”
“老爸也想你。”
“老爸，帝都的雾霾太严重了，嗓子好不舒服。”
看着说半句话就咳嗽一阵的女儿，冯昊有些心疼，安慰道：“放心吧，老爸帮你解决雾霾问题，让你不再受雾霾的荼毒。”
“真得吗？”冯月婵扬起小脑袋，一脸期待。
“真得。”
【滴，获得最新任务。】
【当前任务：制作高科技产品，让女儿在宿舍楼区域不受雾霾影响。】
系统，你不发布任务我也会让女儿免受雾霾的影响。你说，你是不是为了增强存在感才发布这个任务？
冯昊在脑海里揶揄道。
系统表示不想说话，并重新发布了任务。
【当前任务：制作高科技产品，让女儿在校园内不受雾霾影响。】
“……”
皮这么一下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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