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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核心


  它架设广场四个角落,小黑子抢在消化虫攻击命中她前,挑了最近的扭下带走。

  普通人类不可能有力气办到,脑内百科如此提醒。小黑子实践后发现那道理不适用她。果然如人类所言,小黑子只是貌似人类的危险怪物。

  小黑子人类眼里不平凡,才被困在这里。但不代表离开这里到外头就是幸福,有了这种想法,她才有机遇见眼前的美味。

  小黑子不能大意,以免事与愿违。

  小黑子趁对方还没使出其它麻烦的能力前,果断解决它才是最好方法……呃,其实因为它的“核心”气味,使她肚子饿到有点急了。

  对方静止不动在重组肉体,小黑子趁机举起大灯柱来个高压批砍。灯柱砸上了它的身体,但只打烂表层,无法深入触及核心。消化虫的皮层似乎是越往内部越有韧性、具抗拒力。“脑内百科全书”解释,那就像蛋黄酥,外层是软红豆馅内部是硬蛋黄球的构造。

  ……脑内百科于小黑子脑中呈显那张例图,图上色彩鲜艳的物品,小黑子看了流起口水。蛋黄酥是什么味道呢,既然类似消化虫,那么只要把眼前的家伙宰来吃掉就知道了。

  小黑子警慎拉开与消化虫距离。

  虽然越接近,它的味道越迷人,但小黑子不能再那么做了,要是待在它附近太久反而会被吃掉。

  它的消化液腐蚀强度超出意料,小黑子的手臂皮肤碰触到一点点就难以承受。

  ……所以,刚才的初次攻击,失败收场。

  小黑子与它拉开间隔期间,在远处重新思考对策。

  黑色灯柱颇重。人类貌似拿不动的东西,小黑子却游刃有余的挥舞。

  它从根部糟强行扭断拔起,与地面连结的材料都断了,内部却仍不受影响持续透射出红色数字的光影。

  灯柱能临时改变投影的图样,推算它是结合晶体电路制成靠电运作的道具。内部貌似安装电池的概念,损毁不高过负荷的范围,运作就不停止。

  呜,痛!又好痒!

  小黑子看着手臂表面的受损肌肤。黑色的烂疮在她注视的同时逐渐愈合,并一点一滴的淡化。喰兽王女的身体构造在面临损害,原本就是修复很快的类型。加上注射的“药剂”影响,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促使,治愈的速度更强化。亲眼目睹其再生流程的飞快,小黑子惊讶地做出感想。

  ……简直是削减寿命换来的即时成果。

  消化虫暂时无法行动期间,小黑子脑中闪过不少对付它的进攻手段……要用刺的吗……直接扔武器过去成功率可能不高……改近身攻击的话提升达成率的代价就是要面对反击的风险。刚才是因为它没防备,所以才成功。

  ……真是麻烦啊。

  看台上观众噪音很扰人、炒热气氛的播报员也很讨厌,小黑子的思绪被影响,决断力大大下滑……咦?小黑子注意到一件事。

  “怎么会那样,难道……露兹骗了我?”

  灯柱沾附上黏液的表面正被酸性侵蚀而融化。它事实上,似乎并非露兹所言是用哔啵乌菈抗腐的皮质制作。

  腐蚀液啃食金属表面,入侵内倍破坏了运作机制。红色灯光一闪一闪地即将灭去。灯柱如冰棒溶解,本体滴落着液态物,直长躯体逐渐歪曲。

  ……先不管露兹用意。说到底她的想法如何都不关她的事。

  小黑子抓紧时间。直接攻击很危险又可能重蹈覆辙,但造成对方伤害的手段并不多,只能把灯柱当武器将就着用了。只是,灯柱的剩余数量,扣掉她手上的,会场仅有三根灯柱。打击消化虫的机会有限,不能轻易浪费,每一次攻击都必须谨慎。小黑子抢在灯柱尚未完全溶解,纵身一跃拉近与消化虫的间距。

  小黑子的双臂出尽全力往前一推,加上身体从高处落下的加速重力,外观变形的灯柱如矛刺入消化虫的外层软壳直透内部,内部液体如烧烫热水溅出,弄得小黑子脸颊和手臂都好痛。

  小黑子忍住灼烧皮肤的辣热,咬牙再让尖头钻向深层硬壳,并顺势刺入核心。

  怎么了?

  灯柱没有贯穿核心,仿佛撞上了更坚硬的墙面,停止前进。

  ……那样下去不行,停止动作的话,小黑子可能被它当成木桩遭反击。要快点脱离它身边

  小黑子马上把灯柱拔出来——却卡住了……奇怪?与其说是卡住,不如说是被咬着,所以拉不出来。

  柱身因泡入腐蚀液而融化,表面如水沸腾冒出大量泡泡。原本五十公分的直径消瘦了一大圈。

  灯柱插入到核心,该处开了一个洞。无数尖刺绕着洞的边缘一圈生长,那仿佛是野兽的獠牙,而它们紧扣着灯柱的前端。

  这时——

  ……核心的洞发出怪音。

  “请……请听我说。”

  核心发出的声音很像人类的语言,但如刚呀呀学语的幼儿说话口齿不清。

  “我、我有一个愿望……嘀咕。希望妳帮我实现……拜托。”

  小黑子没理会……谁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也许是无意义的叫声,或是它们同族(细菌)才懂的沟通术语。

  而且,小黑子现在每分每秒都觉得眼前的东西很危险想离开,但又显得犹豫不干脆。因为它开口的洞飘出迷人非常的甘香,诱使她双脚止不着往前……真的闻气来很香,尤其像现在这样贴近它后,简直快控制不住小黑子的食欲冲动,死也要吃它一口。

  不行不行,那样真的还没吃过瘾就先死了,很浪费……嗯,反正拔不出来,那只好赌一把,看是灯柱先融解断掉还是先贯穿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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