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梦中的哭嚎
咳咳，韩章不好意思地假咳了两下，遮掩住脸上的不自然。
若是算上寒忠的那一次，他好像被人这样震慑过好几次了吧，战斗力不足5的渣渣说的就是曾经的他呀。
好在，小侍女并不是那种会揭人短处的人，她还是很认真地在教韩章怎么召唤英灵的意志降临。
不过，韩章将自已拥有的五位英灵一一试了一遍，只有白起能勉强召唤出一个模糊的虚像，就跟寒忠的那一尊差不多。
让他有点安慰的是，他透过白起虚像所发出的精神威压之强，远远超过了寒忠那个废物，谁叫他的英灵之力极为深厚，都差不多可以跟小侍女相比了。
通过小侍女的指导，韩章在英灵之力的应用上总算触及到了一点门道。
可惜，这一天轮番折腾下来，他的精神倒是有点顶不住，今天只能这样子先罢休了。
他坐在院子里休息的时候，小侍女却问了他一个问题，顿时将他给难住了。
“少爷，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征……选召者了，最好是早点到灵殿报备登记一下，而且，也要跟寒族长说一声吧？”
是呀，他现在已经是一名征召者了，没到灵殿报备登记的话，后面的麻烦事可不少。
只是，若是他的征召者身份被暴光了的话，那就更加麻烦了，说不定哪个时候就连性命都不保。
而且，当初他就跟寒伯约做好了约定的，保证会在一年之内晋升到青铜级别，这才从其手中拿回了寒仲卿的英灵选召证，这会儿不告知他一声也说不过去。
不过，他现在拥有了背包空间和与英灵空间功能相似的崇文殿空间，倒是可以装作是选召者，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给认出来呢。
这一瞬间，他第一个想起了卓清涟，她应该知道得更多才是，在向他人宣布晋级青铜之前，还是先找她问一声得好。
但韩章还有一点不放心的地方，就是他没有本命英灵的事，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本来他就因为这一点而备感不爽，若再因此而被其他人指指点点的话，那可就郁闷坏了。
唉，就是因为这些麻烦事，所以他才更想回到罡风涯上好好当个宅男算了。
当下，韩章就对着小侍女说道：
“要的，不过，等我跟卓大家商量过后再说吧。今天也太晚了，我现在也累得够呛，我们明天再去卓府叨扰一下，小舞，就麻烦你先去卓府通知一下吧。”
小侍女点头应下了。
然后她稍稍整理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出发了。
但等她回来的时候，却表现得神情恍惚。
这让韩章不得不关心地询问她：
“怎么了，小舞？是不是在卓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啊？”
听到韩章问起，小侍女这才回过神来，她有点伤感地摇摇头，回道：
“不是的，少爷，卓小姐已经应下来了，说是会在明天上午于家中等我们。”
“那，你怎么还一副忧伤的模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能不能告诉我，让我来帮你想办法。”
小侍女望着他，眼中果然露出了悲伤：
“少爷，你还记得寒瑞大哥吗？”
“寒瑞？”
韩章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就是少爷你得了重病的那一天晚上，跟在卓爷爷后边一起过来的护卫，寒瑞大哥啊。”
小侍女这么一说，韩章就想起来了，早上查看掷骰系统的信息日志里有提到过这个人。
就是这个寒瑞给了卓彦年暗示，才让卓彦年选择了直接闯门进来，然后才及时将他送至卓府治疗的。
“哦，是他啊，我有印象，他还是我父亲曾经的侍卫呢……”
韩章突然想起来了，在寒章的记忆中，这个寒瑞曾经担当过寒仲卿的侍卫，实力达到了黄金二阶，却不知为何，在后来修为大跌，一直停留在白银三阶上，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成为了寒家的一名普通护卫。
不过，也正是因此，寒瑞才成为了寒仲卿的侍卫当中唯一存活下来的人。
小侍女倒是没注意到他说的这个信息，她只是悲伤地继续说道：
“是啊，少爷，寒瑞大哥人很好的，小舞刚过来的时候，就只有他会关心我，一直都很照顾我的，可是、可是……”
说到后边，她的语音中已经带上了一点哭腔，这让韩章皱起了眉头，显然也意识到了一点什么。
他顿时严肃了起来，伸手扶住小侍女那看似瘦弱但却坚实的肩膀，问道：
“小舞，你好好地说，寒瑞他到底怎么了？”
小侍女点点头，以悲伤的腔调说道：
“刚刚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其他的侍卫大哥，他们跟我说，寒瑞大哥昨天已经死在了家中，而、而且，就连他的妻子和孩子也都死了，死得好惨……”
听到寒瑞一家都死了时，韩章的脑中突然嗡嗡作响，闪过了许多片段，浑身也开始发烫，不，准备的说，应该是灵魂开始发烫，连那条魂链都开始震响了。
被这个突然的变动给干扰到，韩章一时间来不及回想刚刚闪过的是什么，他勉强地安慰了小侍女几句，看着她还是带着悲伤的情绪开始准备晚餐去了。
然后，他才有空闲去回想刚刚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只是，这一会儿，却是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记忆起来了，也就只能做罢。
受到了寒瑞一家惨死的影响，两人都是没什么心思放在吃饭上，只是早早吃完便撤了。
到了晚上，韩章盥洗完后，用英灵之力将头发蒸干，就只呆呆地坐在床上，根本没什么睡意。
在听到寒瑞死亡后，脑海中闪过的那些画面，以及魂链的异动，这些事情都牵动着他的心，让他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不过，一想起明天早上还要与卓清涟见面呢，他也不能用这副糟糕的状态去见她，这是对她的不尊重。
于是，他只能强迫自已睡在床上，尽量让脑袋放空，好快点入睡。
就在他不知道折腾到了几点的时候，终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而，在睡梦中的他，却开始听到了一些杂乱的话。
“对不起！少爷！少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自保……”
“我真无能！我真是个懦夫！连少爷出了危险都不敢去……”
“我已经照你们说的做了，为什么你们还要这样地对我？啊啊啊！！”
“少爷，少夫人，对不起！我会暗中保护小少爷的……”
“啊啊啊……还是你们！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小少爷！这一次……这一次我不能再做懦夫了！”
“对……对不起啊……我真是太没用了……娟儿……小……云……爸……爸……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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