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恰似故人归

　　身为最富神秘色彩的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同时涵括着贤王与暴君这一同位两面的概念，但无论是哪一者，都不能否定他在文治武功方面的成就。

　　源自母亲的神之血赋予他常人无法匹敌的伟力，再加上与魔兽无数次战斗而磨炼出的精湛武技，当时之人出于敬畏与钦佩尊他为至上的苏美尔斧王，无疑是对这位褒贬不一的王无敌武力的一致肯定。

　　然而于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的显然不是那个全知全能的贤王闪，而是恩奇都死后性情大变的暴君，甚至更是在此世之恶的影响下进化成的最高阶产物——中二闪。

　　因为王的自矜与傲慢，他根本不愿意在所谓杂修面前施展自己精湛的武技，所以哪怕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神代末最为传奇的骑士之王，他依然只是大手一挥，顿时宝具如雨。

　　与吉尔伽美什的傲慢不同，作为立下并秉承“谦卑、英勇、诚实、荣誉、怜悯、公正、牺牲、灵魂”八项美德的骑士之王，阿尔托莉雅并没有因为金闪闪的轻蔑而恼怒。一路走着，一路手中胜利誓约之剑一下又一下稳稳地平A出去，许多历史上留下诸多传说的宝具此刻在她眼中就如同平常的箭矢，完全没能对骑士王造成一点儿伤害。

　　处于战场之外的柳生哲也还关注到一个细节。

　　有意无意地，阿尔托莉雅前进的方向始终位于金闪闪与御主卫宫士郎他们中间，飞来的宝具无一例外被击飞出去，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呆毛王没有让土狗他们收到一丁点伤害。

　　“真是迂腐呢，骑士王。尽管大胆地前进吧，本王可不是那种会耍阴谋诡计的人，在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之前，本王是不会对其他任何人出手的。”看出阿尔托莉雅的小心思，吉尔伽美什不屑地嗤笑道。生而为王的尊严，他可不会做出偷袭御主这种卑鄙的事情，这与承认自己的胆怯无能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那么多有得罪，还请谅解！”骑士王听到金闪闪的话瞬间轻松了很多，不用再分出多余精力来保护身后的三人，阿尔托莉雅顿时由守转攻，剑势也蓦地凌厉起来。

　　“阿尔托莉雅小姐也是太天真了，万一吉尔伽美什是骗她的呢！”因为远坂时臣的死，远坂凛一直对这个“背叛”了自己父亲的从者没什么好感，外加远坂时臣在她幼年一直以来的言传身教，她完全看不出攻击御主这件事有什么卑鄙的。

　　“所谓王者，若是连与同样身份的王者之间连最简单的承诺都要反悔，又有什么资格坐在英灵殿中。”Ruler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远坂凛身边解释道。

　　“吓！Ruler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吓了我一跳呢！”远坂凛没好气地白了眼前和柳生哲也长的一模一样只是略显沧桑的男人一眼。

　　“跟你说一声，免得你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某个小心眼的最古之王记恨了都不知道！”Ruler懒懒伸了个腰，意有所指地朝吉尔伽美什那边努了努嘴。

　　远坂凛下意识顺着Ruler的意思看过去，吉尔伽美什玛瑙红的眸子果然冷冷地朝这儿瞥了一眼。

　　“不尊礼数的贱民，果然不该奢望你们知晓王的诺言应为何物。不过无论如何，既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了本王，就拿你卑劣的贱命来赎罪吧！”虚空中一道宝具改变方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漏过阿尔托莉雅的剑网，直直朝远坂凛飙射而来。

　　“吉尔，凛她也是无心之举，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这一次吧！”Ruler无奈地咕哝了一句什么咒语，圣光闪耀，坚不可摧地将宝具拦截。

　　见除了呆毛王，竟然还有人这么轻易就拦住了自己的宝具，听口气还和自己很熟，吉尔伽美什眼中和很多人一样也闪过迷惘的意味，心中莫名的熟悉感让他不自觉开启了一直被封印的全知全能之星。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这家伙！”先是愕然，接着渐渐变成开怀的大笑，“你这家伙，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自己以后还会和吉尔伽美什搭上？柳生哲也一怔，但很快心思又活络起来，看起来两人交情还不错，既然这样的话，岂不是说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正当柳生哲也这么想着，谁料金闪闪脸色突然一变。

　　“本王还愁没地方找你算账呢，竟敢不辞而别，哼哼，看在你之前为乌鲁克做下的贡献的份儿上，只要你能打败我，包括这个无理的贱民侮辱我，这笔账都一笔勾销。不过要是输了，你还是去地府陪那个蠢货女神去吧！”吉尔伽美什眼中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是杀气腾腾。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柳生哲也一脸懵逼。

　　“果然还真是吉尔你的风格，不过在此之前，你先和骑士王分出胜负吧！”Ruler已经注意到一旁突然失去了对手的骑士王越发不善的眼神。

　　“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又何妨，本王可是乌鲁克万万之民的大王啊，世间最强的武者！纵然如今只是一个没有主体意识的分身，也不是你们可以轻易打败的。”吉尔伽美什自信地笑道。

　　“你可别小看她，她体内可是藏着可以拯救世界的力量啊。”Ruler意味深长地拖长语调。

　　“既然作为臣子的你诚心进谏，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听取一回吧，”吉尔伽美什玩世不恭的态度稍稍有些收敛，“阿尔托莉雅，感到荣幸吧，因为吾友的话，你才能够看到本王稍微认真起来的力量，跪下来讴歌吧！”

　　漫天杂乱飞舞，只是单纯贯彻“箭”的功能的宝具终于不再完全浪费式的大规模轰炸，有了金闪闪操控的宝具宛如有了灵魂，化作一条条游龙随时捕捉骑士王的破绽。

　　终于开始有些认真的最古之王悬在无数宝具之中，好似剑仙，遗世独立。

　　我这算是帮了阿尔托莉雅还是坑了她，见将自己的意思过度解读的吉尔伽美什，Ruler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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