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命运之力
齐凡看着自己的属性面板，喃喃道：“基础属性提高了一倍左右。”
紧接着，他又在大脑内问道：“黑星，还在不？”
“在。”
“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试试？”
“可以。”
直白的对话过后，齐凡踩着步子往梦魇空间的边缘走去。
广场的尽头是一片幽静的花园，只是在梦魇空间这种极度压抑的环境中，没人会想到来这种地方散心——有这点时间，倒不如多去交易市场上逛逛，淘点便宜的物件倒卖，说不定还能赚取一点死亡点数。
来到花园的深处，再往前走就是一片朦胧的白雾，看起来颇有几分虚幻的感觉。
齐凡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却在中途被一种不可见的物质给阻挡了下来——这里应该就是梦魇空间与外界的分界处了。
手上传来一种坚韧却又柔软的怪异手感，这让齐凡感到好奇，在梦魇空间之外，又是怎样的世界呢？
“这里应该就是空间规则所规定的边境，你摸到的障碍物，其实就是规则本身。”
黑星的声音在大脑内响起，齐凡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接着，黑星继续说道：“实际上，梦魇空间的一切都是由规则组成，无数的规则交织在一起，却又相对独立，规则具现成实物，所以我们才能感受的到。只是，虽然能够感受到规则的存在，我却不能理解规则，更无法去破解跟改写规则。”
“我们就是来干这个的。”对于黑星的话，齐凡倒是不太在意，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只要有明确的方向，他有的是耐心。
“来吧，试试看。”
“嗯。”
黑星应了一声之后，齐凡脑海内再次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进入执行者操作模块……数据对接……对接完成……修改数据……权限不足，无法修改……重新定义权限，加载运算模式……加载完毕，开始解析规则……解析失败，目标被程序保护，尝试破译密码……破译失败……尝试重新编码……权限不足，编码失败……尝试重新解析……”
黑星的意识利用腕表进入到了梦魇空间的主程序，尝试着对目前所能触及到的规则进行解析修改，而在此过程中，齐凡再次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数据洪流涌出了自己的大脑内。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像上次那样传来无法承受的感觉，这股庞大的数据在进入他的大脑之后，就像滔滔江流一样被分流开来，整颗大脑全速运算之下，将数据分类归纳，进入到了不同的部位。
一串串无法理解的数据代码跃入他的脑海，透过这些代码，齐凡似乎看见了它们所代表的实物，可是他却没有能力对实物进行修改的能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道极其复杂而且从未接触过的难题摆在眼前，字面上无非就是由数字、字母、符号跟语言组成，但在实际上，这些简单的代码却有无数种组合跟变化，构成了无穷无尽的规则，让人无法理解。
“警告！空间规则遭到窃取，梦魇空间自动保护程序触发！！”
忽然，一声冰冷的警告声响起，在这一瞬间，齐凡感觉到无数有如实质却又无法触及的东西朝自己挤压而来，就像要将他硬生生的从这片空间挤压出去一样。
“禁锢状态判定……判定结果：压制。”
“负面状态豁免判定……判定结果：空间规则干涉，无法判断，无法豁免！！”
庞大的压力让他无法动弹，而且不仅是身体，在这一刻，似乎就连他的意识也被禁锢了起来，整个人无论是从物质上，还是精神层面上，都定格了下来。
只是，在他的大脑内，一个冰冷的声音兀自响起——
“锁定目标！抓取目标数据……”
“身份代码抽取完毕，识别目标身份……”
“识别成功！目标为执行者齐凡，拥有梦魇空间三级使用权限；判定目标操作是否越级……”
“判定完毕，目标操作已超过三级权限，裁决程序启动！清除目标！”
“警告！目标数据代码已绑定于空间规则，若强制清除目标，会对空间规则造成不可修复的损坏！”
“嗯？”与此同时，梦魇空间真正的主人，主神也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执行者齐凡？”
随即，主神调取出了齐凡绑定于空间规则上的数据代码。
“空间对他的定义被修改过……是谁干的？”
产生疑问之后，主神进入了梦魇空间的数据库，查找起了原因。庞大的数据在主神面前快速的流转，很快，一串数据停留在了主神面前，透过数据代码，主神看见了所具现出的画面。
画面中，黑暗的房间里，‘齐凡’坐在电脑前破译改写着空间对自己的定义。
“黑星……？”主神的声音顿了一顿，随即又语气冰冷的下令道：“启动裁决程序，清除入侵者：黑星！”
“程序启动，开始抓取目标信息！”
“无法抓取！目标无实际存在数据！”
“为什么？！是因为我编写的梦魇空间自动保护程序还不够完善吗？”主神的声音显得极度疑惑，沉吟了许久，主神似乎记起了某个画面，喃喃道：“所谓的命运吗？命运之力，凌驾于空间之力？”
“命运真的存在吗？为什么从来没有数据对命运有过定义？”
主神的声音显现出极具人性化的疑惑之色，只不过这个声音虽然在齐凡的脑内响起，他却无法听见。
沉吟了许久，主神化身为了一道身影，包裹在了朦胧的白光之中，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人脸。
而实际上，这个‘人’的确也没有人脸，只是一个由代码具现出来的人形，主神只需要修改这个‘人’的数据代码，就可以幻化出任何模样。
主神站在齐凡的对立面，上下打量着一动不动的齐凡。
“白蟒之气？”光团里面的人脸逐渐变化，最终定格成了一幅疑惑的样子，“这不是帝王的气运吗？难道说……”
主神脸上的表情渐渐明悟，周围白光逐渐暗淡下去，而他所幻化出来的人形，也在慢慢的消失。
最终，主神删除了人形的数据代码，自己也归于空间规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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