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迷乱
刚刚去粉碎机粉碎了一大堆没用的文件，张悦又去齐嘉琪那里取需要做的报表单据。
齐嘉琪百无聊赖的坐在格子间里，浏览着八卦娱乐新闻，看似无所事事的样子。
张悦：“嘉琪姐，我都要忙死了，你闲的要死，真是同人不同命！”
齐嘉琪递给张悦一块巧克力：“这就是企管部和业务部的区别了，你等我们业务部忙起来时候，你们就剩下坐在办公室喝咖啡侃大山，单等着分年终奖了。”
张悦叹口气：“哎，但愿赶紧熬到那一天吧！”
齐嘉琪：“看你这么辛苦的份儿上……周末我带你去户外烧烤怎么样？”
张悦想了想：“都什么人啊？我认识不认识。”
齐嘉琪：“都是我的哥们姐们，哦，对了，还有你一熟人。”
张悦反应迅速：“你是说蒋先森吧？那我不去了。”
齐嘉琪很奇怪：“他怎么惹着你了？”
张悦抱起一摞子报表单据：“没惹着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张悦前脚一走，齐嘉琪就打电话问蒋先森：“我说你怎么人家张悦了？”
蒋先森吓了一跳：“没怎么...啊。”
“那可奇怪了，我今天约她参加周末烧烤，人家一听说有你，立马不去了。说实话吧，蒋先森，你是不是背地里有什么图谋不轨……被人家嫌弃了。”齐嘉琪笑着说。
蒋先森：“我这每天两点一线的，就是想图谋不轨，也得有那个时间不是？”
齐嘉琪：“那可就奇怪了……”
蒋先森：“这一个人要是烦谁，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就是烦，看见就烦，前脸看着烦，看背影都烦。”
齐嘉琪在电话这边点点头：“还真是，人要是感觉不对路子，就是整不到一块去……”
放了电话，蒋先森心里反而有种失落的感觉，按说这都是自己的意愿，本应该高兴才对，可不知怎么就是高兴不起来。
坐在办公室里，不由自主的拿起手机点开微信，久久的看着张悦的头像，终于还是忍不住发了一句信息：就这么讨厌我？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此刻的张悦正是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去看手机微信，看着同事们一个一个都下班走了，也赶忙收拾东西要走。
这时候主管走过来问：“报表做完了吗？”
张悦：“还差一点，明天上午就可以做完了。”
主管摇摇头：“报表明天公司早会是要用的……这样吧，你今天辛苦一点，加个班，把东西赶出来，你说好不好？”
领导这样说，下属能说不吗？
齐嘉琪同情的冲着张悦摆摆手，也加入了下班的同事中去了。
空无一人的办公区，灯光明亮，张悦坐在一堆报表单据中间，快速的敲打着键盘，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钟了，而工作也进行了三分之一。
“加油吧！”张悦做了一个自我鼓励的手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顺手拿起手机翻了翻，蒋先森的微信也就呈现眼前。
张悦想了一下，回复着：讨厌不讨厌的，心里知道就行了，我在加班不聊了。
已经是七点钟，张悦还电脑上忙碌着，忽然她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人在饥饿的时候，嗅觉就会分外灵敏，第一反应她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
但是饭菜的香味却是越来越浓烈，张悦忍不住站起身，想要寻找香味的来源，然后就看见了拎着餐盒的蒋先森，微笑着走到了她面前：“我猜你一定是没吃饭……”
…………
看着张悦几乎没有淑女范儿的吃法，蒋先森直皱眉：“水在哪呢？”
张悦咽下去一口饭，指了指饮水机的方位，蒋孝淳拿起张悦的杯子去接了一杯水。
吃过了饭，张悦喝光了一杯水，然后自己又去接一杯水，边走边看着蒋先森笑：“是不是吓着了？没见过女人吃相这么难看的吧？”
蒋先森：“是啊，我还以为非洲难民伪装成了你。”
张悦轻打了蒋先森一拳：“你就毁我吧，我有那么黑吗……”
看着张悦近在咫尺的笑魇如花，蒋先森抑制不住冲动，伸手搂过张悦，直接吻了上去。张悦惊的水杯掉在地上，双手大张着，被动的让这个男人亲吻着。慢慢的，张悦的手也环住了蒋先森的脖子，深深的回吻着。
“会有人来吗？”蒋先森的手抚上了张悦的柔软。
张悦喘息着，无力的迎合着这个男人如饥似渴的爱抚：“应该没有人……”
空气中散发着荷尔蒙迸发的气味，在这个多情的春夜里，透着芬芳与渴望，弥漫开来。
站在自己家楼下，蒋先森心想，自己就这样回去的话，可是没个圆满的说词。思索了一会儿，转回头去到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一小瓶的白酒，喝了一大口，剩余的在身上胳膊上胡乱抹着，方才上了楼。
听见开门声音，蒋安安蹦跳着跑出来：“爸，你去哪了？一声不吭的就走。”
刚一走近蒋先森，蒋安安立刻捏住了鼻子：“这么大酒味，您这是喝了多少啊？差点儿没呛我一跟头。”
蒋安安扶着有些晃的蒋先森坐在沙发上：“坐稳了啊，我给您倒水去。”
卧室里的安婧早就听见蒋先森回来的声音，因为尚在冷战中，她本来是不愿意出来。后来听安安说蒋先森喝多了酒，安婧绷不住劲儿了，推开门走出来。
只见蒋先森鞋子都没脱，一只手拄着头歪坐在在沙发上，离得很远就闻到刺鼻的的酒气。安婧蹲下身给蒋先森脱掉鞋子，皱着眉：“怎么喝了这么多？”
一边又喊闺女：“安安，去把茶叶拿来，光喝白水管什么用……算了，你也找不到，还是我来吧。”
安婧又去找来茶叶，给蒋先森沏上了一杯浓茶，坐在蒋先森身边，对站在一旁的安安说：“有我就行了，你去睡吧，明天还得起早上学。”
安安答应着，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婧想了想，又去厨房抽屉里翻找着，蒋先森偷偷睁开眼睛瞧着，终于忍不住问：“你找什么呢？”
安婧：“我记得我买回来一盒，专门醒酒的口服液呀，哪去了……你感觉怎么样了？”
蒋先森坐起身，假装揉着头部：“嗯，还行。刚才那一阵儿有点迷糊。别找了，那东西根本就不灵，我喝点茶水就行。”
安婧转身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拿出了一条热毛巾，递给蒋先森：“和谁喝的酒，喝成这个样子，不会又是田胖子他们吧？”
蒋先森啊了一声，对和谁喝的酒他不置可否：“也没喝多少，就是喝的有点急……”
安婧看着丈夫的样子，误以为是因为两人吵架的缘故，他才喝成这个样子。安婧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有时候脾气不太好，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不要命的出去借酒浇愁吧，这么喝酒身体还要不要了？”
蒋先森笑嘻嘻扳过安婧的肩膀：“你不生气了？”
安婧板着脸：“怎么不生气，都要气死了。”
嘴里说是要气死了，脸色已经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在蒋先森多年来和安婧斗智斗勇的经验里，他知道这基本上就算硝烟停止，雨过天晴。
躺在床上时，蒋先森看着身边已然入睡的妻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愧疚感。但是这一丝的愧疚感也是稍纵即逝，很快就被张悦年轻的容颜，以及一幕幕激情四射的画面，所渐渐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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