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奇怪森林

　　车子从许集镇的街上穿过。继续往乡村路上驶去。

　　夜晚看不清路边的环境，加上又喝了酒。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在行驶？

　　这酒是有后劲，坐在封闭的车子里感觉头发晕。加上还开着暖气，突然感到浑身燥热，五脏六腑仿佛都在被热水烫。

　　在心里默念着冷静冷静。然后问司机：“场子在哪？”

　　“许集村。”司机随口答道。

　　我操，赌场今天竟然就在我家祖先的老根据地。我真后悔今天下午没有来。几年没去过坟地，真很想去看看。

　　这赌场一天换一个地方，明天就不一定还在这里。又看不成了。

　　在我还没想好到底什么时候去坟地上看看时，车子已经在许集村的村后一家大院内停了下来。

　　头晕的感觉越来越强力了。车子一停，胃里突然就像有东西在往上涌。

　　我赶紧推开车门，脚刚一落地。胃里就有东西迫不及待的冲出喉咙到了嘴里。

　　一股酒精味混杂着食物发酵过的酸怪味钻进鼻腔。令我不断的作呕。

　　一下将胃里刚吃进去，还没来得及消化的海鲜全都给喷了出来。

　　我蹲到路边，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后，才停止了恶心。

　　小胖不知从哪里给我拿来一瓶矿泉水。我接过来，拧开瓶盖就往嘴里罐。然后和嘴里的黏物再一起吐掉。

　　把口漱干净，以为会好些。没想到头还是晕呼呼的。胃更难受。

　　小胖和司机叫我到车上靠会，我便又坐进车里。因为头昏沉的实在撑不住。

　　坐进车里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声音很大，像是很多人在打群架。是赌场里有人在打架吗？

　　我直起身朝窗外望去，什么也没发生。车子依是停在那个大院里。场地设在正屋，电灯点得雪亮。屋子里人影重叠，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赌桌旁，闹哄哄的嘈杂声一片。

　　我突然感觉小腹胀，想尿尿。便推开车门下车。

　　头还是有点晕，口渴得要命。心想，先去小便再来喝水。站在车旁朝四处张望。到处都站着人。怎么尿？

　　我便朝院门走去。

　　出了大院，外面是一片宽阔的空地。我想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尿尿。

　　一眼看到前面有片树林，在那里尿最合适。我就朝树林走去。

　　头昏沉沉的，没睡清醒。眼睛还眨巴眨巴的睁不开。半睁半闭着眼睛只顾往树林走。

　　突然觉得不对劲，怎么还没走到？明明看见树林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怎么感觉总也走不近它似得。老差一截路。

　　我加快了步伐往前赶了一段路。

　　嗯？怎还没到。

　　真奇怪，好像已经走了十几分钟，咋还是没走到呢？我停下来回头看了看身后。

　　怎么看不到灯光了。刚才从院子出来时，院子里可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现在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刚才在车上听到的打架吵闹声又出现了。

　　我朝四周扫了一眼。除了黑还是黑。刚才那片树林也不见了。我突然害怕起来。

　　这个吵架声是从哪儿传来的？只听到声音看不见人。这是哪儿？小胖他们呢？

　　我越想越害怕，拔腿就往回跑。

　　“小胖，小黄，瘦子。快来救我啊。”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

　　可是，一个回应的声音也没有。我拼命的跑着，希望前面就能出现亮着灯的院子。

　　然而，却成了奢望。

　　两条腿都跑得发软，也看不到那个亮灯的院子。

　　那个吵闹声好像就一直跟在我后面。当我回头去看时却什么也看不见。还是一片漆黑。

　　我吓得回头继续跑。

　　哇靠，终于见到亮光了。

　　在我回过头来准备加快速度跑的时候，前面出现了光亮。像是赌场院子里的灯光，但感觉离我很远。

　　当我放慢脚步仔细看时，又觉得那光像过去没有电灯时，人们点的煤油灯。

　　不会吧，现在还有人用这东西照明？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在这四周都是黑的，就像身处无底深窟，被黑暗压抑的似要窒息的时刻，亮光对我来说，就是生命。

　　哪怕那光就如同萤火虫一样的短暂微弱。我也会寻它而去。我撒腿就朝有亮光的地方跑去。

　　奇怪的是，原先漆黑一片的旷野，骤然间就被一轮明月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等我跑到亮光跟前时，眼前出现了一间泥巴做的房子。墙是用泥巴堆起来的，稻草和着泥土做的屋顶。那亮光就是从这土屋里照射出来的。用的果然是煤油灯。

　　我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确是一片森林。

　　土屋就座落在森林中的一个高坡上。屋子的窗户跟我们小时候画房屋时，画的正方形窗子是一样的形状。

　　木头窗框镶嵌在低矮的泥巴墙面上。从四边大约两尺左右长宽的正方形窗口里，可以看到一盏煤油灯，垛在一张用圆木制成的桌子上。

　　灯罩擦的雪亮，灯芯燃烧着的火光，在灯罩里偶而还跳动一下。仿佛是在证明它是现实中存在的实体。不是静态的照片。这是守林人住的泥巴屋吗？

　　在这一大片森林里出现这样的土屋，不是守林人住的，还有谁在这里建这样一座又矮又简陋的土房子？

　　顺着山坡有一条台阶直通土屋，这台阶是用一米长的树棍陷入泥土里制成的。可能是怕雨天路滑所以用木棍防滑。

　　木棍已经干枯成白色，我顺着木制台阶来到土屋门口。这门也是用木棍拼凑出来的。里面用一块旧布蒙着，大概是怕漏风进去吧

　　“有人吗？”

　　这树棍制成的门又不能敲，我只得站在门口大声朝里面喊。

　　喊了几声都没人答应。身后突然又出现那个打架的声音。好像离这儿不远。

　　我转身朝台阶下面飞奔，站在森林里仔细辨别发出声音的方位。

　　在左边，我壮着胆子进了左边的林子。

　　月亮照着树木投射出形态各异的影子印在地上，给原本就令人恐怖的环境又增添了几分阴森。

　　我一步一步的慢慢朝有声音的方向挪去。

　　忽然，那声音消失了。林子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静的令人窒息。更让我毛骨损然。

　　我停下脚步站在林子里。脚下全是干枯的荒草和树叶。不敢移动半步。动一动就会发出枯枝折断，树叶破碎的声音。

　　怕会引来那些打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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