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至高法则
客厅中,莫名慢慢讲述着自己的过去,阿弥斯和寻雪目瞪口呆的听着,两个人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神话故事一样,匪夷所思的同时也带着一些不可思议。
莫名继续道:“我们的村子因为一次意外毁灭了,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一个穿着黑衣的老头,契约牌就是他留给我的。”
莫名慢慢闭上眼睛,过去发生的一切在他的眼前一一浮现:“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契约牌留给我。”
“当初他的手上就只有五十四张契约牌,只不过这些契约牌是金色的,而且他的使用方式和我完全不一样,这些契约牌在他的手中所发挥出的威力和我有本质上的不同。”
顿了一顿,他继续道:“他说他累了,要把契约牌留给我,并和我签订了一个契约,契约的内容是,从今以后,我拥有使用契约牌的权利,除非收集到一个大数的契约之力才能够将契约牌交给下一个继承人,否则永坠黑暗。”
“一个大数?”寻雪没听明白。
莫名解释道:“呵呵……一个大数就是十的七十二次方,是神明用来计数的方式,古印度也曾经得到过他们真神的传授,可是当初的我怎么可能听得懂?所以我很开心的就答应了,因为我见过那个老混蛋使用契约牌的力量,真的是太厉害了……在那个时候我并不关心大数是多少,也根本没有想到过为什么要解除契约牌交给别人……”
“可是……后来我知道了。”莫名脸上露出了痛苦,“我终于知道契约牌意味着什么了……这意味着我得到了永恒生命的同时,也让我得到了永恒的寂寞。”
“寂寞太可怕了,从第一次文明到现在,一共经历了五次文明,我遇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有爱我的人,也有我爱的人,可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一个个离我而去却什么也做不到,我想死却又不敢,可是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这个世界……这个拥挤的世界,我却始终只有一个人,你们虽然在我的身边,可是也许一千一万年以后终究会离开我,只留下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寻雪看着他失落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这就是你要自杀的原因?”
莫名道:“我看过太多的死亡,遇见过太多的事情,以至于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冷血了,可是我又不敢自杀,因为自杀就会被复活,可是一旦契约之力被消耗一空而我却死了,那就意味着我违背了契约,会受到永坠黑暗的惩罚,那黑暗空间仅仅是存在一年就让我快要崩溃,更别提永远在里面了……”
寻雪眉头一扬,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莫名死了还会复活。
阿弥斯道:“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才想自杀?你的计划是什么?”
莫名道:“我的计划啊……现阶段来说,我的计划只有两个,第一个是复活阿莲娜,第二个是让寻雪成为至尊。”
阿弥斯冷笑一声:“好庞大的计划啊,姐姐在时间长河里面接受冲刷,你凭什么复活她?寻雪成为至尊……难度有多大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这两个计划想要完成的话,以你目前的手段来说恐怕不够看。”
莫名笑了笑:“所以我才说我很需要契约之力,而且一旦成为至尊,天道会降下恩泽,新晋至尊有权利复活一个人,即使我的契约之力无法复活阿莲娜,只要寻雪能够成为至尊的话,那也是可以的。”
寻雪想起了之前未来的自己也提到过阿莲娜,这个阿莲娜居然是阿弥斯的姐姐?她不知道这个阿莲娜为什么会死了,不过从未来的自己和未来的莫名之间的对话中可以知道,阿莲娜并没有被复活。
“我有必要告诉你,在你去自杀的时候,阿莲娜并没有被复活。”寻雪道,“而且那个时候的我应该也没有变成至尊。”
莫名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可未必。”
寻雪微微一愣:“你什么意思?”
莫名转移话题道:“目前来说,这两个就是我的计划,如果非要再算上一个的话,杀了墨月应该也算是我现阶段的计划吧……我需要很多很多的契约之力,所以你刚刚说过你知道怎么样获得大量的契约之力,对吧?”
寻雪并没有正面回答莫名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先说说你都在未来看见了什么吧。”
“未来啊……”
莫名双目瞬间茫然了一下:“我一共只看见一个片段,未来的我告诉现在的我不少东西,我把他的话总结了一下,简单来说就是……天地间有一颗神树,名为世界树,它上面有三千片树叶,每一个树叶中都有三千个大千世界,也叫作叶世界,我们所知道的这三千个大千世界就是一个叶世界。世界树由三个至高法则组成,分别为创世,秩序和毁灭,契约牌就是创世法则在这一片叶世界的投影。因为是至高法则,所以只要我做的事情是有利于世界树的,那么就可以得到大量的契约之力,比如说修补残破的世界,或者帮助天道等等。”
顿了一顿,他继续道:“契约牌一共分为三种形态,最初级的形态就是金色,数量为一百零八张,进化一次后会变成七彩,数量为九张,终极形态为黑白色,数量只有一张……这扑克牌形态是我自己伪装的,它真正的样子确实是金色……而且我也知道剩下的五十四张牌在哪儿了,我会去拿回来的。”
寻雪等了一会儿,却见莫名闭上了嘴,于是问道:“没了?”
莫名点头:“都说完了。”
“不可能才这么一点儿,你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寻雪盯着莫名的眼睛。
莫名耸了耸肩:“我确实都说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不过在怀疑我之前,你是不是遵守承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怎么样才能大量增加契约之力?”
寻雪冷笑:“不告诉你。”
“你说什么?”莫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寻雪道:“我不告诉你!除非你答应我不会自杀!”
莫名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寻雪给打断了:“我告诉你方法,然后等你完成了计划再去自杀吗?我没那么蠢,你要是想知道我看见了什么,那就跟我签订契约,你不允许自杀,否则的话就……就……”
寻雪低头看了阿弥斯一眼:“就什么?”
阿弥斯想了想道:“永坠黑暗!”
寻雪眼前一亮:“没错,就永坠黑暗!”
莫名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就这样?”
寻雪道:“就这样,你快点儿跟我签订契约。”
莫名痛快得不像话,他飞快的取出了一张契约牌竖在了二人中间,念念有词道:“如果我自杀了,那么就永坠黑暗。”
寻雪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未来的自己心中那种绝望的感觉,想一想都觉得很可怕,她不希望将来自己也会是这种下场。
当契约签订成功了,莫名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寻雪:“现在,你可以把你看见的告诉我了吧?”
寻雪也不卖关子,她点了点头道:“未来的我告诉我,世界树的体内有种寄生虫,叫做虚空异兽,只要能够在不死的情况下击杀这虚空异兽,就可以得到大量的世界之力,而世界之力就是由创世,秩序和毁灭之力组成的,你只要击杀了虚空异兽,就可以得到很多很多的契约之力。”
“虚空异兽……”莫名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自己知道的所有妖兽,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虚空异兽这个名字。
“世界树的寄生虫?从哪儿能够找到它?这玩意很厉害吗?”莫名问道。
寻雪道:“这我就不知道。”
“虚空异兽……虚空异兽……”阿弥斯突然眼前一亮,她抬头对还在思索的莫名道,“上次那个怪物!”
莫名微微一愣,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差点儿激动的站了起来,他知道阿弥斯所指的是什么,那是在遇见寻雪的前一天,他们无意中遇到了一只很古怪的怪物,并且发现这怪物不存在于他们所知道的能量体系中,准确说来,应该是根本不属于精气神这三条修炼的道路之上,为了击杀它,莫名消耗了所有的契约牌,阿弥斯的圣痕也陷入了沉睡,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复苏的迹象。
这东西会不会就是虚空异兽?凭空出现,极度古怪,而且实力强大,可惜的是当时莫名和它同归于尽了,所以并没有如寻雪所说是保证不死的情况下击杀它,所以就算没有得到契约之力也是说得过去的。
想到这里,莫名道:“很有可能……那家伙应该就是虚空异兽了。”
这回轮到寻雪惊讶了:“你还真的遇见过?长什么样子?”
莫名道:“就在咱两认识的前一天,我跟它同归于尽了,你看见我的时候正好是我刚刚复活的时候。”
寻雪长大了嘴:“怪不得你那天看起来怪怪的,这虚空异兽能让你和它同归于尽,看来很厉害了?”
“嗯……”莫名显然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反问道,“除了这个之外,你还有什么消息?”
寻雪道:“有的。未来的我说三大至高法则在每个叶世界都有分身,秩序之力是金色的齿轮,毁灭之力是紫色雷霆,它们分别位于真武剑界和灵界,如果有可能的话,一定要去得到它们。”
莫名咽了一口口水:“你是说,毁灭之力是紫色雷霆?”
“嗯,有什么不对吗?”寻雪奇怪的看着莫名。
莫名想起了自己每次都会被一道紫色雷霆从黑暗空间给劈出来,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原来那就是毁灭之力……”
“你说什么?”寻雪没听懂他的话。
莫名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另外五十四张牌契约牌在哪里吗。”
寻雪道:“我怎么会知道?”
“呵呵……在灵界,封印着一道紫色雷霆……我刚刚还在想什么东西需要用五十四张契约牌来封印,原来是毁灭之力。”
寻雪眼前一亮:“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赶紧去灵界吧?不仅你的契约牌能够补齐,我也能拿到毁灭之力。”
莫名看了她一眼:“你想拿毁灭之力?”
寻雪语气一顿,她看了一眼阿弥斯:“没关系,我和阿弥斯都是修炼肉身的,所以我们两个谁拿到都是一样的。”
阿弥斯不屑道:“我不要那个什么毁灭之力,会和我体内的力量起冲突的。”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寻雪却知道她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连忙道:“阿弥斯,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说的绝对是真心话,毁灭之力只适合修炼肉身的人使用,你也是修炼肉身的,咱们两个人谁拿都是一样的。”
莫名插嘴道:“平心而论,我觉得寻雪更加适合拿到毁灭之力,阿弥斯因为种族的限制注定了她不可能进行长时间的战斗,拥有玲珑分身的你更加适合获得那种力量,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我恢复一下装备再给你开一窍之后,带你们去一趟灵界……这次在吴华市我已经搞到穿越大千世界的办法了。”
一般来说,在大事上莫名的话二女还是很听的,所以既然他已经这么定下来了,寻雪就没有再说什么,阿弥斯的表情也确实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不过寻雪还是打算好好跟她解释一下,曾经作为一个警察,她见过很多这种因为误会而闹翻的事情,自然不希望它发生在自己和阿弥斯之间。
这次的谈话到这里就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三个人又交流了一下信息,安排了一下后续的计划,然后莫名就给古灵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可以回来了。
当古灵回来之后,莫名已经回去睡觉了,阿弥斯则和寻雪坐在客厅里面说着什么,两个人都是一脸释然的样子,气氛一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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