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疯了

　　想到彭逸，江离就想起了捷斯布拉格那一个金发碧眼的异国女孩，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米伦娜。

　　恍惚间，好像过去很久了，其实从时间长度来说，也没有太久，不过半年吧，为什么，就显得这么漫长呢，最主要应该怪某个无良作者，因为他写的不仅罗里吧嗦磨磨唧唧一天用几章写，而且在很长的时间里不断断更，导致现实中过去的时间甚至比小说里过去的时间还要长，这简直要命啊，为这么垃圾的小说坚持到此刻的读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爱啊，某作者，你应该满怀感激！

　　除了《快乐男声》这个重头戏，飞鸟唱片公司还有另外一项任务，某种意义上，后者甚至更重要，因为江离的叮嘱，绝对不能马虎，钱可以少赚，质量必须跟上，赔本都要好好弄！

　　这就是叶晨粉丝们期待已久的叶晨纪念专辑唱片，里面将收录叶晨所有的歌曲，包括一首遗留的新歌，原本是作为华夏音乐盛典最佳女演唱者奖的现场演唱曲目的，但最后并没有用上，因为叶晨在全国演唱会上就倒下了，最后更是病死了，像是一片叶子，飘零，如果不是江离用音乐殿堂将叶晨转化为守护灵，恐怕真的尘归尘土归土了。

　　不过这首新歌叶晨已经唱好了并且用手机录音，经过飞鸟唱片公司的专业后期人员调试和修正，已经达到正式发布的标准了。

　　这个消息一早就已经公布，人们都已知晓，但现在，在唱片上市前夕，又有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浮出水面，江离将亲自用英文翻唱叶晨的这首遗留新歌，并且收录其中，可以说，为了增加唱片的销量，某人已经不择手段了，这当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要证明叶晨的影响力！

　　世人的认可，唱片销量就是一个重要的指数！也许有人会说，这样得到的结果真的是叶晨真实的水平吗？难道不是因为江离推波助澜甚至可以夸张点说就是作弊吗？可是，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浮躁社会，酒香真的怕巷子深！君不见原世界央视每年的白酒广告都是最高的吗！

　　没有宣传，你想成名，还是像曹雪芹一样潦倒半生等死后比较合适！谁的背后没有推手？有的人做的露骨一点，有的人做的含蓄一点，炒作、标新立异、天价广告、请明星……各种各样的噱头，只有你没有想到的，没有不敢做的！就算卖萌卖丑卖傻甚至卖身，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喧嚣之后会变成事实，当事实经过沉淀，就会被认为是真理，谁又知道当初的喧嚣和背后隐藏的肮脏？没有人在乎。大众的判断力有限，很多时候就是随大流，一旦看到别人都说好，自己自然不敢说不好，因为怕被排斥！怕被认为没见识、眼光差！即便是一个不好的东西，一旦被说得多了，经历时间久了，也就成了情怀！成了经典！

　　多少王朝血腥风雨中，却在艺术加工后变得美轮美奂，即便是战争贩子也可以被美化，被崇拜，曾经犯下的罪过，成为魅力所在，因为，强，即正义！强，即事实！即便这个强，是虚张声势，是不知通过何种方式运作出来的，但强，即一切！

　　所以，如果江离不使用手段，反而是对叶晨的不公平！那些明星可以不择手段来宣传，凭什么我们家叶晨死了还做不得！就要去这么样做，如果有人敢质疑，拿销量砸他，如果有人敢质疑销量有水分，再拿销量去砸他！怎么，有水分就不能砸？送你两个字，呵呵！照砸不误！敢抗议？好，送你一句话，你去看看哪个唱片的销量没有水分！你让那些明星默不作声地发布一张唱片试试！

　　但水分是水分，没有含金量，照样不行！作弊是手段，可如果弄不到正确答案，还是等于放屁！叶晨的唱片在质量上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江离才可以放手去做，在坚实的地基上才可以尽情发挥想象构造辉煌的房屋，真的，假的，虚的，实的，真假难辨，虚实结合，不能将这两者有机统一起来，就无法真正让人信服，里子，面子，这是一个大学问哩！

　　呼——

　　一通发泄，状若疯癫，废话说了一箩筐，主要是因为某扑街作者真是惨，既没网文应该有的“含金量”，也没网文应该有的“水分”，就这样被遗弃在角落里，让人忍不住仰天大笑，但是，不还是有一些读者支持吗？难道他们是某人请来的枪手？算了，入不敷出，这生意亏大了，还是老老实实写吧。

　　就像泥土里的种子，等待着发芽！

　　就像石头下的小草，等待着长大！

　　就像树上飘落的叶子，等待着重新化作养分循环再生！等待着重新复活的那一天！

　　“叶子落在哪里由风决定，春天走了，春天走了，寂寞伤到哪里由你决定，自由走了，自由走了，我的心死活由他决定，幸福走了，幸福走了，爱情葬在哪里由谁决定，快乐走了，快乐走了。”

　　黄花梨木桌上放置着一台仿古的留声机，叶晨纪念唱片的母盘在上面缓缓地旋转，像是一去不复返的时间，叶晨轻轻的、嘶哑的歌声回荡在房间里，这是飞鸟唱片办公大楼的一个房间，江离就坐在桌前，静静倾听，他的思绪飘飞到九路车站，仿佛再次看到那个留着一头短发穿着补丁衣服的叶晨。

　　说实话，江离不是很喜欢短发，因为感觉不像女孩子，叶晨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后来开始慢慢将头发留长了一点，只可惜还没等真正养长，就像一片叶子飘落了。

　　自从那之后，江离发现，他也变得有点喜欢短发了，就像喜欢叶晨一样。

　　“爱到最后不是我的，这世界颠倒着，我希望心能死了，它却苦苦的活着，连快乐都不快乐，这世界颠倒着，我的爱情没救了，我是真的真的，疯了，疯了……”

　　撕心裂肺吗？不，才不像某作者疯了一样地发泄，活该扑街，这么大段枯燥乏味的议论文字无论出现在哪个大神的小说里都是大忌，叶晨是温柔的、体贴的，像是已经知道即将死去的命运，化作落叶，滋润大地，即便无人去看一眼，她依然如此，她在对他低低地倾诉衷肠。

　　“梦想毁在哪里由天决定，彩虹走了，彩虹走了，眼泪流向哪里由你决定，爱情走了，爱情走了，谎言传到哪里由他决定，希望走了，希望走了，爱情是否重生谁能决定，天堂走了，天堂走了……”

　　江离无法想象那孤独的日日夜夜叶晨是怎么一个人度过的，也不知道她唱这首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哭，抑或笑，也许只是平静，当爱到了深处，当爱到了深处还没有希望，又该如何面对呢？一颗坚强的心，却被冰冻，一片熬过狂风暴雨的叶子，却被秋风轻轻地带走，就这么，不着痕迹。

　　他没有想到，自己一语成谶，不，应该说是这首歌一语成谶，叶晨走了，去了天堂，去了音乐殿堂，这就像是她在世上的最后一首歌曲，事实上也确实是最后一首，用这首歌《疯了》结束这短暂的生命，或许也是有种冥冥中的宿命吧。

　　从《叶子》，到《疯了》。

　　江离取出守护吉他，温柔地轻轻地拨动着琴弦，就像叶晨唱的那样，合着歌曲的节奏，他也在哼唱，乳白色的能量在房间里充盈飘荡，这是只属于江离和叶晨的私人世界，是不被别人干扰的秘密花园，一遍又一遍，仿佛不知疲倦，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似乎也不错。

　　唱片戛然而止，江离微微眯起眼睛，是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吉他上，这是叶晨的身体所化，他这么想的时候，忽然，吉他便变成了叶晨的身体，不着寸缕，晶莹无暇，白皙若雪，一览无余，像是天生地长的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江离痴迷地望着，手掌轻轻拂过叶晨的每一寸，丝绸般顺滑，让人爱不释手，阵阵幽香扑鼻而来。

　　为什么，会感觉心情这么平静呢？难道是因为他已经进化成一种贤者的奇怪生物了吗？是了，是因为叶晨这具完美圣洁的身体，不忍让人亵渎，生怕破坏了和谐，越精致的东西越容易损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但下一刻，江离嘴角便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无比温柔地轻薄叶晨的娇躯，不断深入。

　　就在这时，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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