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 节日游戏（二）
当林亦在看着大屏幕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他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是水若冰发来的信息：竖锯没死。
林亦回了四个字：“我看到了。”
很快，水若冰回复过来几句话：“竖锯的狡猾，超过影月组的想象。他故意留下了很多线索，把影月组引向了大同会。影月组以为大同会里那五人是竖锯，所以杀了他们。也因此，影月组和大同会之间，结下了仇怨。这才是他留下线索的真正目的。”
“嗯，他很狡猾。”
再次回复了一句。
“那现在怎么办？”
水若冰问道。
林亦想了想，说道：“你不用管了，我见机行事吧。”
水若冰又发来几句：“今晚的事，能救人就救，如果救不了，那就不要去冒险。”
林亦看着大屏幕上那几个头戴裂颚器，看起来惊恐之极的人，眉头微皱，回了一句：“我在想，这些人到底该不该救。”
水若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刚才已经让影月组查过了。竖锯说的这些人的事情，全部属实。”
林亦从来就是嫉恶如仇的性格，他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看看。等他们真的把钱打到那个账号上之后，再去想办法救他们。”
说到这里时，画面从机舱转到了飞机舷窗外，只见外面月光明亮。
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下面的白云显得神秘又浪漫。
水若冰发来消息道：“看样子，他们是在飞机里，就算你想救他们，恐怕也不好办。”
“嗯，见机行事。”
林亦回道。
水若冰又发来一句：“我们影月组已经打算立即布置人手，重新追查竖锯。他既然说要把账号打到残疾人协会，那从残疾人这三个字，很可能就能打开突破口。”
“嗯，知道了。”
“弟，无论干什么事，一定要小心。”
“若冰姐，你也要当心。”
林亦将手机锁屏之后，抬头继续看着大屏幕。
此时，小丑的画面再度出现了。
他说道：“这架飞机现在就在上-海市上空盘旋。你们家人把钱打进账号，并把现金送到指定地点后，你们身上的东西自然会松开。到时候你们可以跳伞逃生。否则，你们惨死的一幕，恐怕就要在整个上-海市直播了。我也不愿吓到小朋友，所以你们还是尽快凑钱。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么多年你们吞了那么多，现在，该是还的时候了。”
……
与此同时，上-海市举市震动，那些高层领导们发话了，一定要解救人质。
巡警、防爆警察、反恐特战队等等都已经出动。
但是因为是在飞机上而非地面上，所以大量的武装力量都用不上了。
而动用直升机的话，跟不上客机的速度。
用侦察机、战斗机之类的话，动作又有点太大。
而且就算在空中追上那架被劫持的飞机，但怎样进入机舱又是个大问题。
高空作业，难度非常大。
尤其是在晚上，能见度本来就不高。
如果竖锯直接降低高度，飞进云层的话，那就更难办了。
此时几乎所有人心里都给竖锯贴上了一个标签：狡猾。
狡猾到大晚上劫持客机，这让解救人质变成了根本不可能的事。
所有的高层都急得团团转，而那些贪污者的家属们，则急着开始凑钱。
以他们的家底，在短时间内拿出那么多钱来，虽然有点困难，但也并不是不可能。
尤其是人命关天，他们的效率就要提高很多。
二十分钟之后，其中一个贪污得最少的地方官，他的家属终于把800万打进了那个账户，而零头是32万元，他们的家属也已经送到了火车东站广场的垃圾筒边上。
虽然警方不造成向罪犯妥协，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拿钱的话，人可就没了。
所以这些家属们都很积极。
当那家属将钱放到那里的那一刻，所有上-海市的大屏幕上，画面又跳转到了机舱内部。
只见那个地方官司头上的裂颚器咔嗒一声，打了开来。
而固定在他双脚和双手上的搭扣，也咔嗒一声，打了开来。
“啊——”
他刚一脱离束缚，便哭着想起身。
但却因为惊吓过度，双腿发软，摔倒在地。
双眼之中，那种极度的惊恐，让人看一眼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画面还给了这个眼神一个特定。
接着，那道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很好，钱已经打进了卡里，现金也已送到了指定地方。江学义，你座位顶上就有降落伞包，背在身上，你便可以跳伞了。”
“可……可我……我……”
江学义因为太过惊恐，话都说不利索。
小丑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你不会跳伞，没关系，我会控制降落伞在合适的高度打开。你要做的，就是走到机尾，跳下去。”
“我……我……不敢……”
一个正常人，从来没有接受过跳伞训练，让人突然之间跳伞，自然是不太可能。
小丑的声音说道：“要么跳下去，要么在飞机上等死，自己选择。”
江学义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勉强站了起来，向着机尾走去。
当他经过那些还被固定在座椅上的人们时，那些人们不断地“啊啊”地叫着。
江学义不敢看他们，每看到他们的眼神，看到他们头上那可怕的东西，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在地狱行走。
半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机尾。
尾部的舱门已经打开。
江学义又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一咬牙，跳了下去。
他不知道这恐怖分子会不会遵守承诺，帮他打开降落伞。
但是他还是跳了。
因为他其实存了一种求死的心理。
反正今天就算是活下去，以后也没脸见人了。
自己的家人，儿子都会因为自己而感到耻辱。
自己还有脸活下去吗？
与其那样，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刚才面临那未知的刑具，求生是本能。
而现在，求死则是他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得出的想法。
最终他迈出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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