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丁友人帘下窥“金莲”
“哦，是你们俩丫头啊！”丁奉经过昨天在这里厮混一天，自认熟络的说道。此刻也顾不上去找李陵了，反而对两女驻足留恋。
“啧啧，阳光明媚三分暖，你们打扮得也是花枝招展好光鲜！”丁奉绕着两女，打着转儿，操着举人的“满腹经纶”品头论足道，“粉嫩嫩的白玉脸蛋儿，轻袅袅的花朵身儿，……”
“呸，下流无耻！”春梅、玉竹二女被他调戏，自然羞怒不已，破口大骂。在古代，这样“品”头“论”足，和强“奸”没什么区别，性质都很严重。
“喝，两个贱婢，哪懂文人风流！”丁奉端着读书人的傲气说道。
“你……”梅竹二女气结，“贱婢”两字更是她们的最大痛处。
“我什么我，我那县令贤弟新婚已过多时，想来对你们也腻了，等我这就把你们讨要过来！”丁奉说着，大摇大摆得穿过被他说得惊魂未定、痴痴呆呆站在那里的二女。
梅竹二女面上大惊失色，顾不上再阻拦他了。
可以说二女心里是翻天覆地般巨变：“什么？要把我们讨要过去？不、不、不……”
二女傻傻呢喃着“不”字，一呆就是好久。
认命？古代婢女、甚至妾室本来就地位非常低，常常用来迎来送往，更是被主人时时当做礼物转送他人。
不认命，她们又怎么办？她们却不能替自己做主。古代的下人婢女，都有“卖身契”，当货物的。
“蹭蹭蹭”脚步声响起，在清幽的早晨，是如此刺耳，李陵怒火中烧，掀起锦被赤着雄壮的胸膛坐起，怒目而视门外。
“武大，你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爱睡懒觉啊，真不知道你怎么考中进士的！”丁奉大大咧咧的声音率先入得房门。
“我当是谁这么大胆，敢闯我卧房，好你个丁三寸，真是讨打。我看你是皮又痒了……”李陵火气大发道。
“嘎嘎”来人声音仿佛是鸭子被抓住脖子，戛然而止，身形更是骤然停止在门边半步外。
丁奉小时候那可是被武大郎当沙包揍过无数次的，想想现在都肉痛。更别说，现在人家是进士县令，自己还是举人赋闲，天生比他低一头。
“官人，消消气！”这时，潘金莲糯糯的声音响起，刚刚睡得很香甜，这会儿她也被吵醒了。
门口丁奉听着潘金莲糯糯的声音，浑身机灵直抖，悄悄掀开门帘一条缝，往里面看去：
只见被下一位好不妖娆美女子，唯一可见的是，上面露出一张芙蓉脸，貌美闭月羞花，下面露着一对小脚儿，白生生、玉晶莹、三寸金莲。
“砰砰”丁奉看得如此“艳”色，心脏一阵砰砰直跳，如若雷鸣。
原来，宋时文人多有恋脚癖，包括许多名人，甚至有位名人还喜欢一边把玩女人小脚一边作诗画画，灵感不断。这丁奉正是其中一位，只见一对脚儿，就先自酥了半天身体。
真是没有了《“金”瓶梅》中潘金莲的“棒打西门庆，帘下勾情”的绯闻杜撰，这又冒出了丁三寸“帘下”窥金莲的花边事来。
莫不是这丁三寸才是西门庆的原型？朋友妻不客气？
“呼呼”李陵怒火随着粗粗的气息，渐渐平复了不少。尤其还有娇妻金莲的揉按，柔情浇灭了火气。
“春梅、玉竹，你们两个死丫头还不过来服侍官人起床！”潘金莲往门外瞧去，忽攸一凝眉娇喝一声，吓得帘子都晃动了起来。
其实帘子哪能吓得晃动，是帘子后的人吓得一抖所致，正是偷窥的丁三寸忽见潘金莲瞧过来，凝眉娇斥，怕败露行藏，心虚之下吓到了。
“啊，来了，来了！”院中梅竹应声回道。
或许是这声娇叱响彻幽静的庭院惊醒了梅竹二女，也或许是熟悉的声音语调唤醒了丢魂的二女，让二女从雕像般活了过来。
“蹭蹭”几只小脚碎步而来，只是路径门帘处，却突然停了下来。
潘金莲心下疑惑不解问道：“怎么还不进来，服侍官人，莫不是变娇贵了？”
“哪里，不敢！”二女惶恐答道，这才慌张进来。
“玉竹，莫失了礼数，先去把客人请到外面客厅。”潘金莲意有所指的吩咐道，“春梅你和我来服侍官人，再去帮忙打水梳洗！”
这井井有条的样子，颇有风采，这当然是因为身为大家闺秀，有着一定的见识手段，也有着一定涵养气量。比如对待她不喜欢的猥琐男，却因为自己男人的面子，保持基本礼貌；比如她觉得丁某人擅闯别人卧房，尤其还有女眷在的情况下，颇为鲁莽，但也没有发怒，做了冷处理。
“诺。”春梅、玉竹各履其责道。
此时的气温，不像清晨那样冷凉，尚且温暖。潘金莲只匆匆穿了一件肚兜，便先殷勤服侍起李陵来。
这贤淑温柔体贴的样子，令李陵颇为幸福惬意，忘却烦恼不快，转而调戏起娇妻美妾起来。
“春梅，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李陵关心道。
对这个陪嫁丫头，更是通房丫头，他也是颇为喜爱的，虽不是妾却胜过妾。春梅也是梅，虽然失了“凌寒独自开”的气魄清雅，却也自有一番有别于夏的幽香妩媚。
“大官人，奴婢和玉竹能留下吗？”春梅心中藏不住事，患得患失地问道，她怕到时候主人答应了贵客讨妾之请，到时就无法挽回了，不如先行截了事端。
“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老丁学鸡打鸣，这又你们问莫名其妙的话。”李陵不答反问，尤其春梅下意识紧贴他身体的样子，像是担惊受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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