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二五仔
东海其实很少下雪，今日就是大晴天。
徐宏宇带着剧组的员工们，跑去了停车场层，仓促着安排拍摄轨道，以及机位、灯光、置景。
这部电影的背景，模糊不定，有着一定的虚拟色彩。
唯一足以确定的，是大都市的小爱情。导演们最爱的，就是复杂的社会中，塞入几个简单的人物。
拍摄奋斗史，成功就是励志片，失败就是青春片。
拍摄爱情故事，也是如出一辙。
图方便，第一段便是路晋总裁，于停车场撞见小厨娘顾胜男的戏份。
“走起。”
乔牧抱着诗施，搁在了一辆劳斯莱斯的车头，随后再度摸摸这辆车子，低头叹息了会儿，表示哀悼。他拍拍诗施的肩膀，摇摇头就随即离去了。
“我都是在下面刮你车子的，还没到上车头的环节。”
诗施握着剧本，较真的冲着乔牧说道。
乔牧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身上，说道：“新导演，就是容易出问题，这么就都没安排拍摄轨道的拍摄效果。你站着也无聊，先上车，提前体验爬上车头的感觉。”
“有什么好体验的？”
诗施抓着外套，玩下扯扯。
今天虽说是天晴，但是东海依旧是冷的。虽然没有北边的鹅毛大雪夸张，但是刺入骨髓中的湿冷，也是很难受的。
尤其是拍戏，他们换上了单薄的衣服，冷的一批。乔牧一袭西装，抗寒能力不弱。
至于诗施，红衫短袖，典型的夏季风格，里头是冷的吓人。乔牧一摸，她那胳膊上都是鸡皮疙瘩，冻出来的。
乔牧就抱着她，提供一些温度，笑着说：“你个子矮，提前体验下，我怕你等会上来会恐高。”
诗施冷着脸，探出脑袋，瞥了眼一米不到的地面。她冲着乔牧的肚子轻轻地给了一拳，说道：“你丫的，黑我有意思吗？”
乔牧捂着肚子，佯装很疼，他躬着身子，靠着她的大腿上说道：“没，只是纯粹的担心。”
诗施撂了句狠话，淡定地说：“你再黑我，我就让你体验下，什么叫前列腺刹车。”
乔牧回想昨天，看到了那集动画，下体一凉。他笑呵呵地说道：“你手上的纹身贴，挺好看的。”
“是嘛？其实我不喜欢纹身的，感觉挺奇怪的。”诗施看看手臂上的纹身，歪着脑袋说道。
可不是嘛？
诗施这气质，手臂上贴着一堆纹身，能不奇怪吗？好在她的发行够短，有些叛逆女孩的味道，不然怎么看都是违和。
乔牧顺着这话题，准备继续吹得时候。
徐宏宇喊话了，他扶着眼镜，过来说道：“乔总、刘导，我们先拍摄一段怎么样？”
“排戏？”
“差不多。过了就留着，诗施感觉。”
这是坏习惯，戴着墨镜的家伙，也有这种习惯。好在科技不停地进步，进步至数字电影的时代。倘若用胶片排戏，那就是特别坑人，会坑死人的。
“没问题。”
灰色的西装，棕色的皮鞋，乔牧迈着简练的步伐走在灯光下，抬着手腕看着腕表上的时间。
“是，就是黑色的劳斯莱斯。”
“对，就是二楼。”
乔牧经过划着车头盖的诗施，放下了戴表的左手。
他转头过，看着诗施的动作，就觉得特娇小、可爱。诗施的身材，其实偏壮，她的个子不高，但是体重却不低。
也就是胜在气质，身板挺得住，给人的感觉稍好。相反，大幂幂就有些，厄，屌丝气质……
像诗施套在宽松的服装内，显得就叫嚣了，她拎着手机说道：“我爬上去弄，弄得更深。”
她踩着车牌上，爬上去的动作，显得相当笨拙。但是并不蠢，轻轻松松就上去了，坐在上面握着道具使劲划拉。
乔牧皱着眉头，掏出了手机，默默地拍下了一段。
诗施转过身了，挥挥手说道：“私人恩怨，走开。”
这是乌龙剧情，顾胜男替闺蜜报仇，刮花闺蜜渣男男友的那辆车子，其实就是路晋的车。这也就是总裁和小厨娘结识的初始，也是爱情电影中，惯用的爱情桥段。
所以说，创作上不存在严格意义的抄袭，桥段这种事，雷同的海了去了。
乔牧原本，还想拍摄一部男女互换身体的爱情故事，但是憋了半天，也回想不起情节，便作罢了。
互换身体的梗，也不仅仅是《你的名字》。早就用烂了，所以说，抄袭和致敬，是源自于他们在桥段上的二次创作和个人处理。
当然，有些主线大纲、套路都一样的，肯定就是抄袭。其实也不好说，莫小说网站的频道列表，随便点开最热分类。那十部里面，三部同套路，四部同主线……
“咔。”
这一声，是诗施喊得，她抬头看着乔牧那放飞思绪的脸蛋，忒无语。她说：“你怎么走神了？故意的？”
乔牧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怎么会？”
诗施指着他说：“我都听说，你开机拍摄的第一个镜头，永远都不会NG的，凭什么跟我拍，你就会NG？”
乔牧摸着下巴，思考说道：“不知道。有可能是你太好看了，我情不自禁就走神了。”
诗施冷漠地看着他，问道：“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疼吗？”
“诶，我凭什么疼的？你长这么好看，还不准我说的？”
乔牧做作的看着她，摊开双手说道：“讲道理不咯？我就是老老实实地说实话，谁让你长得好看？我就是走什么，已经够客气了，你换个家伙，肯定就化身痴汉扑上去了。”
“满嘴谎话，你都不怕……”
徐宏宇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俩好端端的斗起嘴来，还一个死吹，一个死命的不认，强行秀恩爱，几个意思吗？
开机图吉利，同时也是磨合的阶段与过程，往往都不会安排太多的镜头、戏份。
这场戏，已经是所有戏份中，最为简单的一组，谁知道这俩一上来就NG了。甩锅就甩锅，甩的方式还如此清新，他抽着烟，吸了口，说道：“辣个，我们阔以重新开始吗？”
乔牧转过头说：“哥们，我建议你跟我说粤语算了，我很烦粤普，听着别扭。”
徐宏宇换成粤语说：“可以重新拍摄了吗？”
乔牧点头说道：“可以。”
倒不是说不支持这家伙说普通话，只是别将地域、语言强行区分开来。
无论是粤语、闽南语、川渝话、豫州话，都是我国某些地区的方言。在语言的判定规则下，有些已经能称作是一门语言了。
在自己交流无障碍的情况下，自然选择最顺利的语言，况且他还是与自己交流。
临近下午，诗施坐在车头，乔牧站在她面前。握着一直粗粗的油墨笔，在诗施的洁白额头，写下了“二五仔”。
剧情中，是顾胜男刮花了路晋的车子，请求他别报警，表示自己能修好。路晋却说，自己受到了侮辱。
顾胜男那家伙也很女中豪杰的做派，表示“你可以侮辱我”。
这种大家都知道怎么做的情况下，路晋在她的额头写下电话号码，不准擦掉，以示惩罚。这就是有钱人的恶趣味了。
拍戏的进程很快，也很悠闲，乔牧闲着无聊就在诗施的额头写下了其他的词汇，弄着玩。
乔牧举起手说道：“OK。”
徐宏宇没问，很懂事地说：“画好了，那就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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