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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病情恶化


  秦松:“客栈掌柜找我有什么好商量的呢?”

  传话人:“公子去了就知道了。”

  秦松心想莫非有诈?但是自己跟客栈掌柜没什么仇恨,而且还接过他的委托,双方应该没什么利弊冲突才对。反正自己也要去一趟,看来现在是非去不可了。

  秦松:“兄弟,前面带路。”

  穆念慈:“公子真要去么?”

  秦松:“客栈掌柜找咱们,怕什么。如果真有诈,看架势不对就突围出来。”

  穆念慈:“也好,我带着语嫣,如果真有不测咱们分头突围。”

  秦松三人在传话人的带领下来到客栈,进门之前秦松先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这才放心的往里走。走入客栈之后,掌柜的立刻笑脸迎了上来。

  秦松:“掌柜的找我来,可有什么事?”

  客栈掌柜:“你已经把义士带到,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后厨忙吧。”

  传话人退下之后,客栈掌柜满脸堆笑说道,还请义士来楼上雅间一叙。

  秦松回头跟穆念慈和王语嫣对视了一眼,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三人便一起上了楼。

  上楼之后,掌柜先亲手给三人各倒了一碗水,然后长揖到底并且说道,还望义士帮我。

  秦松先是被掌柜的举动一愣,随后说道:“掌柜有话请说。”

  客栈掌柜:“我原本有一个兄弟,早些年得急病去世,留下弟媳妇和一个女孩。我原本想着平日里接济一下她们母女俩,日子总还过得去。结果没想到我兄弟才走了不到半年,我那弟媳就要改嫁,还说不能带孩子。说是怕孩子去了受气。其实谁不知道她是仗着自己长相好看才被人家看上。那边原本同意娶她这个俏寡妇,结果一听说她有孩子,就不愿意了。后来才同意,只要她把孩子送人,就愿意娶她。她这才找到我,说希望把孩子送给我抚养。”

  秦松:“这个女人怎么当母亲的,居然能干这样的事。”

  客栈掌柜:“谁说不是呢,也许我那兄弟就是被她给气死的。我寻思着,总不能让兄弟的孩子流落街头吧。就把孩子接过来之后,当成亲生女儿养。一晃快十年过去了,别的镇上有人看中了我这个侄女,就托人来提亲。我看孩子十几岁也该找人家了(古代女性结婚都很早,这里沿用这个设定),也没要什么彩礼,自己还倒贴了点嫁妆,把侄女给嫁出去了。看着她出嫁走的那天,我这心真不好受。”

  秦松:“掌柜您真是个好人,很多人怕是都做不到您这样。不过这又需要我帮什么忙呢?”

  客栈掌柜:“说来也怪我,如果我当时拒了这门婚事,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了。我那个侄女婿原本也是个本分人,结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外面赌上钱了,原本还是小赌,后来越赌越大。一开始还瞒着我,后来赌场的人逼债,他来找我借钱,我当时一生气就没借。后来他就失踪了,赌场的人一看找不到他,而且他也把房子和地都抵押了,就抓我侄女去楼里接客还钱,逼她签卖身契。”

  秦松:“又是那个翠云楼干的吧,那现在怎么样。”

  客栈掌柜:“我知道之后,打算去把侄女先赎出来,结果一看契约,才知道侄女婿欠了好几万两。我就是把这个客栈卖了都还补起这么多钱。而且我侄女越还钱,欠的钱反倒越多,这么下去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秦松:“他怎么能欠这么多钱,就算卖房子卖地也抵不上吧。而且怎么会越换欠的钱越多呢?”

  客栈掌柜:“只要跟他们借钱赌,就是高利贷,借一还三。赢了可以免除赌债,输了继续加倍还。所以才欠了这么多。翠云楼为了防止有姑娘赎身,在卖身契上明确写了每天还钱的标准,还不上就利滚利的加到本金里,这样才越还钱反倒欠的越多。”

  秦松:“又是这样搞人的办法。掌柜你说说想让我怎么做吧。”

  客栈掌柜:“上次看公子打虎,就知道公子英武不凡,今天亲眼看着公子带人跟赌坊和翠云楼的人打,还能全身而退,这事放在我们三河镇可都没有第二个。如果公子能把我侄女救出来,我们一家感念公子的大恩大德!”说着客栈掌柜再次给秦松等人鞠躬,并且长揖到地。

  秦松赶紧把掌柜的扶起,并且说道:“这事我会尽快想办法,还请掌柜的再等等。”

  客栈掌柜一听秦松打答应救人,高兴的流出眼泪来说道:“我们这三害已经被公子除去一害,剩下的也仰仗公子了!”

  秦松又与掌柜寒暄了几句之后,表示自己是来这吃饭,并且需要将饭菜打包带走的时候,客栈掌柜立刻吩咐后厨给秦松他们加饭加菜,各种大鱼大肉都跟不要钱一样给他们打包带上。原本才几个人的饭量,最后弄的跟宴席一样,起码够十几个人吃。就连红菱他哥需要的小米粥,都被客栈的师傅们放入了各种补品,为了不与已经吃过的药材起冲突,还特意筛选了食材。原本一顿简单的打包饭菜,足足搞了一个时辰才算完工。这期间为了不使得先做好的饭菜变凉,都是把做好的饭菜用小火加热,以保持温度,并且在掌柜的吩咐下,一律先做上的最慢的好菜,最后再做快菜。

  等到所有饭菜全部打包完毕,秦松看着满满一大桌子的饭菜都不好意思。因为掌柜坚持不要钱,秦松只好答应尽快把掌柜的侄女救出来。看着满满一桌子各种瓷碗瓷盘扣上的饭菜,运回医馆看来也是问题。仿佛是看出了秦松的心事,掌柜的马上让店小二多叫上几个伙计,用麻绳把这些碗和盘子都捆住,然后一人拎几个往医馆送去。秦松等人也想帮着拎点,无奈掌柜的吩咐过,所有伙计一律不让秦松伸手,全部都由他们带过去。

  待秦松一行人回到医馆,发现门口围观的人少了不少,走入大厅将打包的饭菜都放到附近的桌子上之后,秦松开口问道:“老先生,您和您的徒弟一起来吃饭吧。”

  老中医:“你们走了之后,我发现病情有恶化的趋势,现在哪还有心思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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