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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一声沉喝,“看我双枪。”声音中竟是无尽威势,补一刀似惊了一下,朴刀竟僵立手中,牟苍龙说了一声,“陆飞熊。”此时竟是神色一变,牟少杰却是一声大笑,“小美人,陆飞熊早就跳崖死了,你竟想用他来吓唬我们。”
却正是羞羞,眼见补一刀手起刀落,九经双腿不保,此时轻道一声,“爹,没有九哥哥,羞羞已活不下去了,女儿就用你老人家名号,助九哥哥脱险。”只这一说,也是跃进九经边上,就喝出了这声,却是如中年男子发出,竟是镇住了补一刀。
九经看得清楚,不禁叫了一声,“你不要来送死。”牟苍龙却是惊疑不定,此时望着羞羞,忽道,“杰儿,将这丫头给我捉住,我要问出陆飞熊是在何处。”
牟少杰此时长剑疾出,就一奔进羞羞,补一刀朴刀就照九经砍下,斗牛四杰各展身手,这时桃花十七妹也中尸魔之毒,手中无了琵琶长剑,正好尽数除却,牟苍龙得这一缓,就要使出尸魔大法,除了万事通,武通神。
忽听一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其声说不尽的孤冷哀怨,万牟苍龙心中一惊,也是住了手势。
场中人影一闪,也是又多了一个白衣妇人,武通神但觉眼前明亮,只听万事通道了一声,“是她。”神色似是愤恨,又是有些激动,武通神看在眼中,心中好生不解。
白衣妇人发如云雾,眼似秋水,神情犹似寒冰,使人望而生畏,一样也是怀抱琵琶,此时手只一闪,地上长剑琵琶立时飞起,十七妹但觉手中一沉,登时握住琵琶长剑,此时立在十七个女子之前,就如瑶池仙子。
牟苍龙忽道一声,“白素秋。”白素秋冷眼一视牟苍龙,说道,“牟苍龙,牛头山一向以蒙古为敌,今日竟然如此对我断肠崖,饶你不得。”此时看着场中,便既吟了一句,“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其声低沉浑厚,显然真气也至化臻,令人止不住心中一跳,此时手微一拂,叮咚一声,十七妹这时分立两行,跟着白素秋挥击琵琶。
听着琵琶剑舞,此时场中立着之人,就像是一个人身处大漠,身边风沙滚滚,一会儿是梦中见着亲人,喜极悲泣。当先弹出,白素秋每唱一段,十七人便剑击琵琶,跟着踏上一步。
九经也是明白,胡笳十八拍原是十八式,此时改成杀人乐谱,便须得十八人同时使出,此时十八人暗运内力,其声自然摄人心魄,只觉琵琶声忽喜忽愁,悲欢离合之意尽在此刻显露出来,此时已是唱至第四拍,‘无日无夜兮不思我乡土,四拍成兮益凄楚。’
这时身子一闪,也是到了羞羞身边,但见羞羞神色呆痴,自是胡笳十八拍之故,便到了一声,“捂住双耳,就不为琵琶声所动。”羞羞立时捂住了双耳,神色果然就复了原样。九经这时看住羞羞,却是满脑子疑问,“陆飞熊是谁,牟苍龙竟然似有些害怕。”
原来这般金铁交响曲谱,须得高深内功辅助,方能摄人心魄,白素秋这一出现,登时控制了整个场面,但觉声音如震天般金铁交响,牟少杰长剑已是把持不住,斗牛四杰神情忧伤,补一刀摇摇晃晃,武通神,万事通原本性情中人,竟是黯然神伤,牟苍龙也是心生异像,眼前就现出一个无家可归弱质女子,正自徘徊在荒野沙漠之间,此时行单只影,忍不住独自掩面,悲声泣哭,一会儿又是家人团聚,竟是喜极惊呼,声音顿时变得激动高亢,一颗心就似要奔出口腔。
但觉琵琶声一喜一悲,忽高忽低,牟苍龙竟是身子一动,就要随琵琶声舞将起来,忽地心头冲出一道乖戾之气,就此将琵琶声逼了出来,牟苍龙陡然一惊,仿佛如梦中惊醒,这时间已是明白,幸得自己习的是尸魔大法,虽然为万事通武通神,盖地北大伤元气,却还是能镇住琵琶之声。
这时就身周一看,武通神,万事通内功深厚,这时坐在地上,正用本身内力封住琵琶之声,但两人长此下去,也会力尽疲惫,还不是任由白素秋宰割。牟少杰,补一刀,斗牛四杰正自手舞脚跳,这样下去,还不是力竭身亡。
牟苍龙心中暗自一惊,自己身具尸魔大法,自不为琵琶声所动,然而牟少杰,斗牛四杰,补一刀却没这能耐,岂不是送在白素秋之手,忽地琵琶声止,白素秋看着牟苍龙,说道,“牟苍龙,你能听到四拍胡笳,也是一个了得人物。今日我是来找万事通,你要杀我弟子的事就暂且记下。”
就听一疑惑之声,“前辈,你和她有仇。”却正是九经,当白素秋出现刹那,九经也是正欲离开,谁知竟是说出要找万事通,心中不由一惊,但见万事通神色有异,已知其中必有缘故,就和羞羞停住了身子,万事通此时神色如故,就是没有说话,只觉衣衫一紧,原来是羞羞,这时向九经使另一个眼色,女儿家心思细密,自然明白男女之间细微神情,看着万事通神色,以及白素秋说话,登时明白了大半,就止住了九经。
牟苍龙哪哪里明白这些琐碎之事,听得白素秋这话,此时故作轻松,竟是哈哈一笑,道,“牟苍龙既为牛头山主,自不会怕了你断肠崖。”白素秋冷哼一声,‘我只是看在牛头山是与蒙古为敌,方才未施杀着,你难道没听过,剑击琵琶,纵使铁石心肠,闻之既溶。’九经神色一变,心中暗想,原来剑是精铁铸就,琵琶为金玉制成,两相合击,就成了金铁之声,白素秋这才如此说话,‘纵使铁石心肠,闻之既溶。’
但见牟苍龙神色一惊,这时间已是想到,刚才十八人只弹了四拍,牟少杰六人就如此疯狂,如是使全了十八拍,那还了得,自己目前内功大损,岂能当得十八拍,不过就这样退出,传出去只怕给人笑话,说是牟苍龙怕了白素秋,还有何面目立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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