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魔法世界（三）

　　ps：（不是没更新，是前面大改了一万多字...反复改了大概几十遍，很痛苦，但应该好看了许多...）

　　在富饶的海默兰大陆上，节日是一种司空见惯的庆祝活动，而且对大部分人来说，过节都是一件很有必要且有意义的事情。

　　或是庆祝丰收的喜悦，或是纪念家族或城镇的某个英雄，又或是直接是腓特烈大帝的诞辰，但不管背后的意义如何，直接的目的总归是享受聚会的欢乐。

　　就算是瓦兰村落，一年到头也会过四五个重大节日。

　　而在这里，狂欢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虽然阴影山谷中的人几乎都来自于十三公国，有着近乎相同的重要节日，但同样的是，相同的节日有着相同的色彩，在神圣教廷信仰辐射的广袤区域，节日的色彩也往往与教义相关。

　　所以躲在阴影山谷，至今出去还会被教廷审判所追杀的魔法师和骑士们干脆选择不过节日，毕竟眼不见心不烦嘛......

　　在多数时间下，山谷中的每个人都埋头于自己的事情，或是为了赚钱交租金，或是为了突破更高的阶位，每年也许只有春天来临，传奇法师离开的这段日子，是值得庆祝的。

　　渐渐的，这段时间就演变成了一个不可放在明面上言说的规矩，同样在这几天，阴影山谷会有新的客人加入其中。

　　阴影山谷与外界的联系极少，除了定期购买物资和奴隶之外几乎为零，在了莱茵特河的源头，广袤的高因索山脉中，即便是最年老的猎人，也不曾误入过阴影山谷的领地。

　　但只有一个存在是特殊的，那就是这片土地上的另一个传说，高因索山民。

　　高因素山民与阴影山谷之间的千丝万缕的关系，似乎在传奇法师选择这里为根据地后就存在了，但就算是最富有想象力的吟游诗人，也很难想到这两个起源森林中最吸引人的传说居然是有联系的。

　　因为象征着力量，原始和财富的高因索山民，比起阴影山谷的传说还要虚无缥缈，事实上，多数学者都坚信，这个传说的起源，只是某个跨海而来的蛮荒大陆小部落，在不经意间展示了海默兰人不曾见过的力量体系罢了。

　　但在阴影山谷居住过的人都知道，高因索山民不仅是真实存在，而且拥有的力量与财富也不容小觑，若不是人数实在太少，这个部落甚至可以成为大陆的巅峰势力之一！

　　据教过苏羽历史的大魔导师说，两百年前传奇法师凯瑟琳刚驻扎这里时，高因索山民曾帮助她抵御过来自教廷势力的追杀，至于期间具体发生过什么，乃至战争的大体轮廓，再到后来阴影山谷为什么突然成为异端的庇护所，那就是一段无人知晓的历史空白了。

　　相比山谷中罕见的热闹，苏羽正沉浸在浩瀚的魔法世界中，就算是传奇法师的离去也浑然不知，打定主意要将全部一级魔法卷轴狼吞虎咽地啃进肚中。

　　将他从图书馆中拽出来的人是提勒，此时这个戴着圆圆金边眼镜的和善少年脸颊泛红，说话时喷出一股浓浓的麦酒气味，明显是在外边的热闹中喝醉了酒。

　　提勒两眼放光，挥着手说：“苏羽，外面有好多漂亮的妞，个子比我还高！”

　　苏羽点了点头，继续埋头于大魔导师麦克斯韦的著作《一颗骰子引发的魔法模型》，他一边看一边感慨，麦克斯韦的古怪想法总是能发人深省。

　　“还有好多烤肉！还有......还有莱茵特河源头特产的大银枪鱼，还有漂亮的高加索女孩在跳舞，这可是节日！节日啊！”

　　提勒瞪大了眼睛说，对仆役和魔法学徒们而言，这的确是一个难得的日子。

　　“所以呢？”

　　苏羽心脏一阵抽搐，倔强地抬头迎上提勒的目光。

　　尽管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节日两个字还是狠狠刺痛了他的心脏，因为在以往的节日里，总是妈妈陪他一起庆祝。

　　而那短暂却快乐的时光，现在只能成为回忆，深深地印在苏羽的脑海中，并在这三个月难眠的夜里不断回放。

　　在苏羽碧潭般的眼睛注视下，提勒酒醒了三分，嗫嚅着说：“好吧，不过我还是觉得，每时每刻都在学习魔法迟早会让人疯掉，外面还是挺有意思的......”

　　“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提勒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大魔导师们也在喝酒，而且，据说适当的情绪刺激有利于突破魔力容量的上限！”

　　“谁说的？”苏羽很快捕捉到魔力容量这个对魔法师而言相当敏感的字眼。

　　“是范恩塞尔大魔导师说的，我在服侍你之前，就在他那里帮忙，呃，准确的说，是负责清洗试管和药剂瓶......”

　　苏羽露出狐疑，明显犹豫了不少，不论魔力容量上限对他的刺激，少年人的心性总归是不能做到全方面的封闭的。

　　至于躺在范恩塞尔书架底层的那篇情绪刺激与魔力容量有关的论文，是确有其事还是大魔导师用作批判研究魔法阵分支的“研究傻了的理论派学者”，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苏羽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还有多久？”

　　···

　　苏羽最终赶上了这场狂欢的末端，并且深刻理解到了，就算是迈入上层强者世界，也是需要群居性的情绪慰藉的。

　　围绕篝火跳舞的高因索山民有着十分容易分辨的外貌特征，他们身材高大，有着小麦色光泽的干净肌肤，脸颊红润，额头平滑光洁，嘴唇偏薄，漂亮的眼睛里洋溢着热情和淳朴。

　　他们穿的衣服则是用一种高因索山脉特产的亚麻荨草特殊手法处理编制而成，这种在当地十分便宜的布料却在史诗同盟和十三公国属于广受贵族阶级欢迎的奢侈品。

　　但高因索山民的语言苏羽却暂时听不懂，所以提勒给他施加了一个一级法术【通晓语言】，如此，苏羽才隐隐辨别出，隐藏在充满原始气息的歌声背后的含义。

　　十分钟后，苏羽疑惑地看着摆在眼前的一桶麦酒，在提勒的怂恿下，他已经灌下了不下三杯这种味道古怪的饮料。

　　不知为何，苏羽感到眼前的木桶在摇晃，不仅是木桶，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但他的精神却出奇地亢奋，比如，很想说些魔法理论之外的东西，或者是活动一下身体。

　　随后苏羽看到，醉得更厉害的提勒朝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摇摇晃晃着走向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女仆，苏羽记得，这个容貌一般，胸脯却十分鼓囊的女仆之前就和提勒认识。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提勒忽然抱起了女仆，朝石堡的方向走去，而女仆在惊呼一声后也不反抗，反而顺从地趴在提勒的肩上。

　　这一幕对苏羽的心理造成了冲击，他并非对男女之事什么也不懂，只是从未放在心上过，此时在酒精的刺激下，身体的感官敏锐了许多，隐隐明白提勒是要去做什么。

　　这一幕也让苏羽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比如，为什么不去搭讪一个身材更好的高因索女孩呢？他随即又猛然摇了摇头，先不说这是从未尝试过的事情，这些雌豹子般漂亮优雅的女孩可都比他还高，这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紧接着苏羽突然也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因为他看到在不远处，他的战职者导师席恩好像和一个高因索山民的战士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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