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起等他
“武道”自由搏击大赛正式场地，八进四淘汰赛，第三场第三局。
擂台上，笑湖戈警惕着对手的一举一动，见其脚步有些不稳，嘴角不经意间上扬。
只要不出意外，这场比赛我是赢定了！
不过，对手仍在垂死挣扎，又向笑湖戈发起进攻。
身子一斜，笑湖戈灵敏地闪开对方的拳头，并还了两拳，结结实实地打在胸上。
双方又拉开距离，那位泰拳高手踉跄了几步，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使劲甩了甩头，他又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另一边，笑湖戈竟然没有乘胜追击，好似故意给对方调整的时间。
其实不是，之前他正打算追击的时候，视野莫名变得模糊不清，令他下意识地退后，心生疑惑。
模糊只有一瞬，视野很快又恢复正常。
刚刚是怎么回事？
现在正在比赛呢！容不得笑湖戈去思考刚刚是怎么回事。冷冷盯着对手，他决定让这场比赛快点结束。
差不多了，是时候KO了你。
脚底猛地发力，笑湖戈将全身的气力集中在右拳上面，打算给对手最后一拳。
可正当他接近对手，举起拳头准备挥下去时，眼前突然一黑。
嗯？！看不见了？
就是那一瞬间的迟疑，给了对手一次机会，对方借机俯冲过去，闪到笑湖戈身后。
笑湖戈的拳头慢了半秒才挥出去，只是打中一团空气，并愣在原地。
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见了？看不到敌人，这还怎么打？
“啊——”
对手怒吼一声，竟是从后方发起攻击。
吓得笑湖戈赶紧转身迎接，两手护在脸前摆出防御姿态。他不敢主动攻击，看不到对手让他有些心慌。
听声辩位？我没练过啊！根据拳风判断攻击方向，那可是高级技巧，我不熟悉啊！
只是一味的防御，迅速让笑湖戈落入下风，脸上和手上多了几块淤青。
死死咬着护齿，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忽然，一道凌烈的风在逼近自己的左脸。
糟糕！
防御不及时，笑湖戈被对手的一记重拳狠狠打在脸上，口水飞溅，护齿脱落，倒在地上。
“十、九、八……”裁判的倒计时在耳畔响起。
不行！看不到对手，这比赛没法打。
其实数到八的时候，笑湖戈已经清醒了过来，也有力气站起来。可眼前仍旧一片黑，他已经没有战意了。
“裁判，过来一下。”
抬起手在空中挥了几下，笑湖戈呼唤正在倒计时的裁判。
“笑湖戈选手，你能站起来吗？”
“不行，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比赛打不了了。”
裁判伸出手在笑湖戈脸前晃了晃，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见。果不其然，笑湖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满脸迷茫。
“医护人员快过来！把笑湖戈选手抬下去，他眼睛出问题了！”
接下来，裁判不得不在此宣布第三场比赛的结束，以及获胜的选手。
而笑湖戈则是众医护人员联合搬运了下来，紧急送往医务室。
“小虎，你怎么回事？”
搬运路上，一道低沉雄厚的声音从笑湖戈耳边响起。
“抱歉，师兄。”笑湖戈无奈苦笑，“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
回到江氏餐厅这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虎究竟怎么了？他这么强，不可能一拳就被放倒了吧？”
见到这莫名其妙的情况，牛轲廉急得从座位站起来，四处问人。
可在场的人无法给出解释，他们也想知道笑湖戈究竟怎么了？
“牛叔，你别再瞎嚷嚷了。”
摸了摸这只在嘈杂环境中也能熟睡的睡睡，落雨晴皱眉道，“耐心一点，再等等，看看解说员那边会不会得到什么新消息？”
“希望不要有性命之忧吧……”白沐雅默默祈祷。
涴筱佩满脸忧心地注视着电视，恨不得能从这里穿过去，直接来到比赛现场。
拿起高脚杯，赵越彬喝了一小口红酒，不禁惋惜道：“可惜啊，小虎本来可以轻松取胜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老板，你说，是不是？”
“确实可惜。”江勋赞同地点点头，“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小虎到底怎么了？”
不一会，解说员总算拿到了最新消息。
看完内容，他伸手拍了下大腿，惋惜道：“哎呀！好可惜啊！根据我所知道的最新消息，笑湖戈选手的眼睛出了问题，完全看不到眼前的东西，已经瞎了！这才不得不认输。哇！好恐怖，怎么回事？
“在医务室做了简单的检查，医生推测，笑湖戈选手应该是在比赛前，后脑受到过重击，形成了血块。这个血块本来并没有压迫到视觉神经，但参加比赛后，剧烈的运动使血块松动了，从而压迫到视觉神经，导致出现失明现象。”
最后，解说员衷心祝福这位无缘四强的选手：“现在，笑湖戈选手已经被送往人民医院，准备动手术。希望他的手术能顺利成功，期待下次还能在比赛场地上见到他的搏斗身姿。”
“失明了？那比赛确实打不了了。”落雨晴一副痛惜的表情。
知道真相的牛轲廉又开始嚷嚷了：“是谁？哪个王八蛋重击了小虎的后脑？我要替小虎教训那个家伙！”
“牛叔，你能不能安静点？”白沐雅好心提醒了一下。
“唔……”
赵越彬眉间微皱，不停敲着桌子的食指暴露了他的担忧。
“希望小虎能手术成功……手术完成后，估计他还会有一段时间无法上线。毕竟潜行设备是干涉大脑的设备，刚刚给大脑动过手术的人，是不准使用潜行设备的。”
“唉——”
长叹一声，江勋扭头看向涴筱佩，却发现她脑袋下垂，紧抿嘴唇，放在大腿上的两手紧紧攥着，脸上尽是自责。
笑湖戈之所以会失明，应该是几个月前他吃下歹徒挥出的那一棍吧……都怪我。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失明，输掉比赛，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见他？
“筱佩。”江勋呼唤了一声。
“嗯？”涴筱佩转过头来，“老板，什么事？”
“以后的每个周五六日，你还会过来吧？”
涴筱佩没有回答，沉默不语。
“来吧。”
江勋面带微笑，并伸出手来，邀请道：“跟我们一起等，等小虎康复、可以使用潜行设备的那一天。到那时，我会做一顿虚拟大餐，大家一起庆祝，然后一起骂小虎，骂他居然让你等了这么久。”
泪水终究止不住，悄然划过脸颊。涴筱佩露出沁人笑容，点了下头。
“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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