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所谓退路
“爱卿认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保我大明社稷?”
崇祯帝再次问道
崇祯的眼神带着些许的希望,张世泽是个年轻人,应该不像朝中的那些老东西一样。迂腐无能,就会磕头捣乱,一想到那些家伙,崇祯帝就感到一阵头大
“皇上,臣其实确实有个打算,危机时刻,兴许可保社稷”
张世泽可知道崇祯现在很是渴望一些有建树的建议
“爱卿说来听听”
崇祯听了也很有兴致
“陛下,这里不便说,臣需要一张地图”
张世泽说道
“好,那我们回文华殿”
崇祯点点头,说道
张世泽知道历史发展如何,实际上心里是早就有了简单的计划,不过眼下,还不能全盘托出,但是经过和皇上会面,张世泽觉得这件事可以开始做了
两人返回文华殿,崇祯帝马上就让王承恩拿出来,挂在了墙上,然后让去王承恩守在外面
“爱卿,请讲吧”
崇祯帝笑眯眯地说道
张世泽眼睛转了两圈,觉得还是不太保险
“皇上,臣的计策也是为了应付万一,如果说的不妥,希望陛下恕罪”
“朕说了,但说无妨,都赦你无罪”
崇祯说道
“臣妄加揣测,如果李自成一路攻破诸镇官军,兵峰直逼京城,陛下觉得如何抵挡”
张世泽没有直接说自己的计划,而是首先抛出了这个问题
现在说这个问题,对崇祯来说还是早了几天
因为李自成还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打到京师
一路上还有很多的军事重镇,崇祯对他们还抱有希望
但是张世泽可是知道他们完全挡不住李自成,到了后来可以说那就是望风披靡
打到北京城的时候,李自成百万大军放了个屁,三大营数十万大军就都放下擀面棍投降了
现在这个假设有点悲观,但是是个事实,也是崇祯必须考虑的问题
“传檄天下兵马勤王,坚守京城”
崇祯想了想,说出了这个答案
“那天下兵马又有谁能能抗衡李自成?”
张世泽又问道
“那京城也还有数十万京营卫兵,坚城巨炮,李自成也威胁不到京城”
崇祯帝说道
“皇上,恕臣直言,京营官兵,都是垃圾”
张世泽摇头,张嘴就说道
“爱卿这话可不太妥当”
崇祯有点不高兴
“皇上,臣也是勋贵,本不该说这些,但是事关社稷存亡的大事,臣不得不说,统领京营的勋贵大臣腐朽不看,大吃空饷,三大营满编四十五万人,但是现在三大营,老弱病残加起来最多不超过十五万人。能战之兵连一万人都挑不出来,而且京营士兵不事训练,又久久没有经历战事,再加上瘟疫,更加不堪一击。把希望放在京营身上,无异于自取灭亡!”
张世泽觉得既然话都要说了,说的是很大胆了一些
“住口!”
张世泽这话一说,崇祯帝有着愠怒
“臣妄言,皇上恕罪!”
张世泽知道崇祯肯定生气,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请罪
崇祯帝气哼哼地大喘了几口粗气,脸色一下就变得不好看了
“爱卿起来吧……”
过了两秒,崇祯终于叹了口气
“谢皇上”
张世泽答应一声,站了起来
“爱卿说的是实话,京营腐败,朕也知道,但是朕也没有办法,爱卿不顾得罪其他勋戚大臣,和朕说这些也是出于忠心,爱卿继续说下去吧”
崇祯谈着气,无奈说道
“谢皇上”
张世泽谢了恩,就接着往下说了
“京营如今改革已经来不及了,李自成一旦攻打京师,朝廷可用之兵有限,何况后面还有虎视眈眈的清国,一旦城破,那社稷危矣”
张世泽说道
“爱卿有什么打算?”
崇祯问道
“臣本已吩咐二弟张世清前往山东,徐淮道征募新兵,但是臣弟经验尚欠,臣以为虽然现在社稷尚安,但必须居安思危,多做些打算,臣想退去北军都督府都督佥事一职,亲自前往南方征兵,一旦北方有变,一面可以稳定中原,遏止闯贼扩散,另外……”
张世泽说到最后,欲言又止起来
“另外什么?”
“如果北京城不保,臣可以护卫陛下南下”
张世泽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说南迁!?”
崇祯帝听到张世泽说的话,瞪大眼睛说道
“不不不,臣没说,臣是说若陛下决议南迁,臣会领兵护卫,一切都由陛下决断!”
一听崇祯这么说,张世泽立马就把责任推干净,绝不承认有南迁的提议
“哦,是这样,朕明白爱卿的意思了”
崇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了句
亲自去招兵,也是张世泽突然想到的,因为虽然世清看起来不算迂腐,但是张世泽还是不太放心,因为事情关系重大,张世泽觉得还是,自己去比较稳妥
“其实朕觉得爱卿的提议,也算可行”
张世泽说完,崇祯没有说话,站在那里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爱卿说的也算是个不错的提议,可惜,可行性不大”
半分钟后,崇祯无奈地叹气道
张世泽的这个计划对大局影响不大,但是不得不说关键时刻是条退路
这个时候,崇祯又何尝没有安排退路
闯贼做大,周皇后也在劝说自己南迁,以避其锋芒,甚至崇祯自己也有这个意思,暗地里排了亲信南下沿途查看情况,记录路线,船只
不过敌人还没打过来,自己就准备逃跑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声张,所以这些事情自然也都是背地里做的时候
但是最后想到了钱的事情,崇祯最后还是决定劝张世泽放屁这个念头
“爱卿应该知道,国库空虚,朕没钱调给爱卿练兵了”
崇祯泄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
有钱没有问题,没钱事事难办啊
崇祯心里是相当枯涩
“陛下,臣不要国库拨款”
张世泽再次走到崇祯面前说道
“什么,不要钱,那你拿什么招募军队”
崇祯听了意外地问道
“臣只要陛下给臣一个权力”
张世泽说道
“什么权利?”
崇祯好奇地问道
“如果陛下信任臣,臣请求总理徐淮道一切事宜,民政,督察,军务,还要皇上赐臣尚方宝剑,及先斩后奏之权,这样,臣不用国库一两银子,自行出资练兵”
张世泽提出了他的条件
只是这个条件,有点苛刻
“朕准了”
不过,崇祯最后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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