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拓拔决的恩怨
拓拔决冷傲的双眼透着讥讽。
“就凭你和大王兄那拙劣的伎俩?”
说着便踱步至桌前倒水喝茶,此举把姚铮吓得连连后退并惊恐大喊“拓拔决,你站那别过来!”
拓拔决顿住,看了姚铮一眼,颇无奈的摇了摇头。
“为何我生来就要同一群又蠢又弱的废物竞争,就没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拓拔决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被说又蠢又弱的姚铮怒吼“你少得意忘形,若不是父王偏爱于你,眼中看不到其他人半分好,你以为凭什么你能坐上今日的储君位,非嫡非长,也不知你那骚贱的母亲对父王使了什么巫术!”
姚铮的话说得又急又快,可比他更快的是迎面来的剑风和胸前的疼痛,自己耳边拓拔决剑出鞘的余音还在回旋。
姚铮看着胸口血涌而出,怔愣片刻后,抚着胸口连连后退瘫坐在床边,口中鲜血汹涌而出。
拓拔决阴鸷着面孔,狠戾道“你们害死我母亲不够,竟还敢诋毁她。拓拔铮,今天我来收你的债,待我回捷,便是你母后和大王兄死期!”
床上的女子这时看到姚铮的模样大哭起来,顾不得其他咕噜滚下来,身上衣物凌乱不堪,她跪在拓拔决跟前,一阵乱磕头。
“阿决求求你,放过阿铮吧,他如今已舍弃拓拔王族的身份,对你构不成威胁了,你饶过我们,饶过我们好不好。”
拓拔决如今在捷国大势已成,地位无人撼动,他们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啧啧,这不是父王自小给我定下的王妃么,秦相家的大小姐,捷国第一美人秦娇?”拓拔决怒极大笑,脚下这个与他一起长大,自己心中早已将她视为今后常伴一生的人,终于肯从别人的床上滚下来面对他了。
“刚刚在我王兄身下浪荡淫jiao的人原来是你,真没想到,堂堂秦家大小姐在床上与人苟且时,与我捷国那遭万人淫秽的妓子一般无二,着实令决大开眼界。”
秦娇听了拓拔决阴阳怪气的侮辱,脸色青白,下巴随即被剑尖挑起。
拓拔决突然面容和善的询问“你看看你旁边那废物,秦小姐确定要和他一起去死?我真是好奇,就因他母后是捷王后,你便下这般狠注,舍弃富贵荣华的小姐生活和未来捷王后的身份。你心中是不是认为我母亲身份卑微,我这王子无依无靠,储君之位终将不保,这才找了这么棵大树?”
拓拔决狠狠甩开秦娇的下巴,满脸厌恶。
“可惜你这棵大树,马上就要被我砍了。”
“不!”秦娇大声反驳,早已泪流满面“与那些无关,我愿意跟随他,全是因为我爱他。你一向性情凉薄,行事专横,不容别人违抗半分,也从不曾替别人着想。怎能明白对女子温柔以待,贴心关怀。阿铮他虽是王后所出,却无半点养尊处优,目中无人的狂傲,对我从来都是知冷知热,我岂能不动心。呜呜~”
姚铮听了秦娇的话,一时意动,忍着痛滚落下来抱住秦娇抽泣起来。
“娇儿”
“阿铮”
两人环抱,一对苦命的鸳鸯。
拓拔决看着竟觉得无比可笑,接着他眼露寒刃,话锋一转。
“既然这样,我便给王兄一个机会。”
抱着的两人听拓拔决松口不敢置信,这是在阎王刀下求救,居然成功了?特别是拓拔铮,忍不住惊喜的望着拓拔决,只见拓拔决兴味的看着他又一次开口。
“若你杀了她,我便放了你。”
……
门外候着的木莲英看着远方的夜幕,心里再一遍麻木的默念:主子绝非计较之人……
拓拔铮死盯着拓拔决,心中却是在想,只要杀了阿娇,他就有活下来的机会。
而秦娇一时竟呆在了原地,她可以与拓拔铮一起去死,她不怕死。她本以为拓拔铮也同她一般,只是当对方短暂沉默,便提着剑站起身俯视她时,眼里已无先前的缠绵悱恻,似水柔情。
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双眼早已视线模糊,整个人伤心绝望,一片灰败。
好狠!这扼杀人生念的手段,远比一刀下去残酷千百倍。
“娇儿,对不起,我答应你,此生绝不娶她人,只有你秦氏一妻,我…我不能死,我毕竟是王族血脉,我……”
拓拔铮不耐再找理由,或许是连他自己都觉得不管什么理由都会显得自己此时很人渣,牺牲秦娇换自己活命,这不需要任何理由!
于是他索性提剑,毫无眷恋就准备了结瘫坐在地、了无生气的秦娇。
只是高举的剑并没有落下去,拓拔铮就颓然倒地。
那不敢置信的双眼永远定格,拓拔决木然的甩去剑上的血液,又在拓拔铮身上将破苍上的血污擦了擦。
秦娇看着脚边死不瞑目的人,疯狂大笑起来。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看上去,竟有些痴癫的症状。
木莲英见主子出了房间,便示意两手下进门收拾,拓拔铮一国王族自然还是找个地方安葬的,不过也只是掩埋掉罢了。
而那秦小姐还是先关押起来吧,待主子到时候发落。
这两人纯属自作孽不可活……
布杰这时来到拓拔决跟前单膝跪地禀报“殿下,姚府除了管家,所有人皆已处置。”
布杰命人将那管家押上来,管家早已吓得尿了裤子,在看到自己的先主人尸体从房中被人抬出来时,差点昏厥过去。
可拓拔决的声音太有威慑力,对方一开口,他就不敢晕了。
“你知云波城可有专门贩卖良家女子之地?”
拓拔决挑此人问是有原因的,一般这种市井消息,甚至更加隐秘不为人知的勾当,寻常的百姓难以知道,富贵权势没时间知道。消息最灵通的就是这些有点点权利地位的管家小厮,就算此人恰巧不知,拓拔决也能逼他找个知道的人来见他。
管家趴在地上,额头紧紧地抵着那黄土。
大巾除了家境贫穷的人家,养不起儿女,才会卖掉一女半男。可这些儿女也是为奴为婢,有正经契书的。这良家女子的买卖有,但绝对不是能在表面上做的交易,管家一听这主子的意思就明白了大致。
“有有,可、可奴才不知。”
“你不知?”
拓拔决说话的尾音提了提,管家就急得结巴起来。
“主子息怒,奴才晓得谁知道,奴才的表弟似乎懂此中门路……”
……
管家表弟胡三走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木莲英给他掀开头套那会,人还精神得很,被绑在木柱上嚣张极了,嘴里还疯狂叫嚣“哪个兔崽子有眼不识泰山,敢动你胡大爷,你知道胡大爷我是谁的人吗!”
谁知人家不在乎他是谁的人,先是一顿鞭子下来伺候,打得他哭爹喊娘,他求饶对方不听,他问对方为何打他,对方也不答,总之就是一鞭一鞭打下来,让他撕心裂肺的惨叫。
现如今胡三被打得进气多出气少,木莲英才示意手下退到一边,进入正题问他。
“你可知云波城哪里有良家女子买?”
胡三心中骂娘,你要买女人,一开始说不就成了,娘的他挨了顿打,对方只是要买女人,冤不冤,他本来就做这营生的。
当胡三艰难的抬头看看木莲英,视线接着又被阴暗里的一人给吸引过去,那边太暗,看不清楚那人的尊容,不过胡三瞬间明白,这些人不是简单来做买卖的。
胡三摇摇头,有些死鸭子嘴硬。
“既然你选择不说,要将秘密烂在肚里,我等就成全你。”
胡三看着木莲英命人将炭火块,用铁锤一击粉碎,粉碎后炭块变成了粉状,火星四溅。
整个过程在胡三面前进行。
他的嘴随后便被人插上了一个粗糙的铁质漏斗,直入咽喉,从漏斗的这端可清楚看到他的咽喉食道,可见漏斗纵深较长。
胡三瞬间胆都吓破,对方这是要将炭火粉灌进他肚里。
这太恐怖了。
胡三吓得唔唔唔的挣扎,裤子从头湿到尾,猛点头示意他愿意招供。
木莲英也不理,只是退回阴暗禀报拓拔决。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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