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跟踪
青色的火焰蔓延，一瞬间将乾清宫笼罩在火海当中。
“收！”
杨素法师收起了《绿幽煌火》，那秦胡亥被他用拂尘缠住，早就吓得没有人色。
“我……我的乾清宫，我的乾清宫啊！”秦胡亥嚎啕大哭。
嚯！
秦羽提着打虎棍，在乾清宫倒塌的瞬间冲了出来，倒是不至于如上次那么狼狈。
“对比杨素法师，还是有些不足。”
虽然以《魔棍搅天》，挡住了对方的道术，但其实秦羽自己很清楚，一招之后，他心口穴的气旋正在颤抖，差点崩溃，这是相当惊险的。
虽然挡住了攻击，但是若是再战下去，今天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其实他不知道，那杨素法师更加震撼。
前些时日，秦羽在他手里还万分狼狈，今日却竟然挡住了他的《绿幽煌火》，这可是他的道术！
对他而言，秦羽现在的战力，已经相当之逼近先天秘境第三层了。
“滚！”
杨素法师将皇帝秦胡亥扔在一边，三两步就掠到秦羽这边，如今皇宫发生如此大事，自然沸沸扬扬，不过，因为这可是两位天师的战斗，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
秦羽自知，哪怕对方不讲理，直接出手，但今天还不是最重要的时刻，而且谁知道姜太社藏在哪里？
他连忙大声道：“杨素，今日我并非故意找事，更不想杀秦胡亥。你恐怕不知道吧，这秦胡亥皇帝，正派三万傲来军团，去攻打清河郡呢。我若是来晚了，那清河郡可就生灵涂炭了。”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诸多王公大臣还在不远处，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便瞒不住了。
一时间众人讨论，沸沸扬扬。
他们知道，秦羽现在跟秦清关系极好，若是秦胡亥真做了这样的事情，秦羽今天的做法并不算过分。
“什么！”杨素法师真要被气疯过去了。
现在他连灭了秦胡亥的心都有了。
那胡姬不知道从那边冒出来，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护着秦胡亥，带着他离开。
“别走，当着我的面，以飞鸽传讯，让傲来军团息战。”秦羽拦住了他们二人的去路。
那秦胡亥根本没想到会闹到这种程度，连乾清宫都毁了，这时候只敢瞪大眼睛，双腿都软了。
“青玄。”
那杨素法师面色冰冷，拦截在他眼前，道：“从道理来说，清河郡安分守己，凡人皇帝派出傲来军团攻打他们，是不对。但你可别忘记了，你这是凡人的事情，我们修真者，最忌干涉凡间战事！你公然来皇宫喧闹，是不将整个修真界放在眼中，你就不怕你师门亲自出马，将你禁闭一生么！”
虽然，他是恨不得将秦胡亥给废了，但这方面他也不能就这样让步。
秦胡亥折腾了半天，倒是确实给了他一个当场灭杀秦羽的借口。
“现在都用不上姜太社，我灭杀了这秦羽，到时候蜀山派追究起来，我完全可以说，因为他干涉凡间战事，且为了美色，要出手斩杀凡人皇帝！”
杨素法师心里有了计算。
“他正在凝炼法力，正是气旋不稳的时候，我这时候出手，事半功倍，青玄，你死期到了！”
关于气旋的事情，杨素法师乃是过来人，哪里又不懂的道理！
“青玄，你若是解释不通的话，我可就要代替你师门，替天行道了！”杨素法师呵斥道。
这是两个仙人之间的争斗，凡人们，哪怕是亲王之类的一方巨孽，这时候都吓得颤抖，远远躲着。听这意思，两者还要打起来，他们连忙离开。
都到这程度，秦羽又怎么不知道原委？
“杨素法师这是想趁机杀我呢，这秦胡亥虽然是冲动做了一件蠢事，但确实有不错的效果，我恰好来这上钩了。”
不过，秦羽有办法。
他倒是笑了，不紧不慢，朗声道：“杨素法师，我干涉凡人战事没错，不过也是出于善心，毕竟这废物皇帝可是要让数千个无辜的人丢掉性命，我师门就算知道，也会原谅我，和你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呢，我倒是知道一点关于你的小秘密呢。”
小秘密！
听到这三个字，远处的王公大臣，还有诸多赶来的禁卫军，纷纷竖起了耳朵。
秦羽大声道：“听秦清公主说，一年多前，你废了他弟弟是么？按照道理，你身为天师，只有斩妖除魔的权力，凡人皇帝的废立，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在这傲来国当了霸王，随意干涉朝政，这时候反倒说起我来，如今有天下苍生为我作证，你还要杀我么？”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堵死杨素法师了。
果然，这时候对方还是闭上了嘴巴。
连续两次。
而且惊人的相似，上一次是被秦羽用秦胡亥和他的父子关系堵住了，他还杀了羽鹏泄愤，这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秦羽就是用他自己搬的石头，砸了他的脚，让他这时候里外不是人。
众人看出来了，这次，杨素法师根本没有理由对秦羽动手。
这件事情发生在这等场合，定会传得很远，蜀山派根本不可能信服杨素法师的决定。
不过，那杨素法师此刻的眼神，仍然让秦羽感受到很深的危机。
对方对自己的杀心，已经很重了，但这可不是秦羽能左右了。
这连续两次的剧烈冲突，都是秦胡亥这蠢货搞的鬼。
“传我命令，命傲来军团退回。所有不相干的人，离开此处。”胡姬在这时候站了出来，给了秦羽满意的答复。
这个麻烦虽然解决过程很惊险，不过总算是解决了。
“秦胡亥，你就应该在脑子里开个口子，把里面的水倒出来。”
秦羽冷笑了一声，拎着那打虎棍，看也不看杨素法师一眼，大摇大摆的走了。
在这里，只剩下乾清宫的烟雾蔓延。
“父……父亲……我是想给你找个借口，让你杀了他的！”秦胡亥勉强坐了起来，颤抖的看着走过来的杨素法师。
杨素法师这时候脸色十分冰冷，杀机森然，那胡姬最为了解他，这时候连忙挡在秦胡亥身前，哭泣道：“师尊，求求你了，别杀他，怎么说他也是你骨肉啊……”
“杀……杀我……”秦胡亥瘫倒在了地上。
“师尊！”胡姬跪倒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满面泪痕。
直到拖着胡姬走了好几步，那杨素法师才爆炸了一般，将胡姬踢开，直接召唤来天马，飞驰了天空，转眼就离开了傲来国都。
“父……父亲，他去哪里了……”
秦胡亥死里逃生，已经是一身冷汗。
胡姬也是刚经历一场大难的样子，她终于松了一口气，道：“他去找秦子婴和姜太社了。现在和这青玄结仇到这种程度，只有姜太社能灭了他。”
“太好了！”秦胡亥喜极而泣。
“秦胡亥！”
那胡姬也恨不得将他撕了，她怒道：“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若不是你，他何必搭理这青玄！”
“我……我，可是青玄杀了梦幽昙，破坏了他的扩张计划……”
“那也轮不到你来操心，他一个仙人，轮得到你乱来么！”
胡姬真恨不得扇他几巴掌。
秦胡亥想起自己造成的这一切，一阵后怕。
“不过，有姜太社天师出手，青玄死定了，青玄没命，那秦清……母后，那秦清并不是我姐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是吧！”秦胡亥开始狰狞想象。
“你想做什么？”
“把秦清囚禁起来，让你她受尽我的蹂躏！”秦胡亥眼中闪烁着可怕的光芒。
这种邪恶光芒，连胡姬都吓住了，她意识到，在这秦胡亥的成长过程当中，受到的压迫实在太多了。否则他的内心，不会激烈到这种程度。
“罢了，他们姐弟从小就比你能耐，想比较之下，你被称了那么多年废物，心里肯定积压了许多愤怒和仇恨，不把这些释放出来，你迟早会害了自己。”胡姬摇头苦笑。
“母后，你同意了？”秦胡亥大喜。
“唯一的要求，做事要隐蔽，别让你父亲知道，否则，你知道结果。”
“是，是！我一定清楚！”
秦胡亥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站起来，放声大笑。
……
“天马。”
秦羽一抬头，就看到杨素已经离开了傲来国都。
他思索了一下。
“从今日的情况来说，杨素已经对我有了杀心，也对，我灭了小青、梦幽昙，阻止了他的计划，且这两次还让他出丑，更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他决心要杀自己，这并不奇怪。
“他既然离开傲来国都，所以说，姜太社并不在傲来国都，站在他的角度，让姜太社来斩杀我，就不用担心蜀山派找他。是好计谋。那姜太社，身份、实力都很可怕。”
秦羽琢磨了一下，看来他得和秦清，先离开傲来国都才行。
决定了之后，他准备直接带走秦清。
不过，心里又有点奇怪。
“以那姜太社的身份，不会无故留在傲来国这么长时间，难道是这傲来国，有什么事物吸引他？”
有了这个猜想，秦羽倒是很好奇。
他觉得，很有可能会是这样。
毕竟，很长一段时间，姜太社和秦子婴，其实并不在傲来国都。
“杨素去找他，我该跟过去看看才对！”
秦清这些年，麾下聚集了不少的势力，这段时日她已经将这些势力全部聚集在了秦清宫，其中就有不少武道强者，有这些人在，至少可以防止那秦胡亥乱来。
如此一来，秦羽便悄然离开傲来国都，循着天马的方向前进。
以天马赶路，主要是省力，故而会轻松不少。
但这并非是说，秦羽在地面上奔行，追逐的速度会不如天马。
傲来国都易守难攻，东部以外便是重重山林，秦羽在树林之中翻越，死死咬着天上的天马。
有树木枝叶有掩护，天马之上的杨素法师自然没能发现他。
“天马天生善飞，我靠双腿奔行，长此下去，肉身疲惫，自然会被丢下。”
这就是失去羽鹏之后，不方便之处。
当然，秦羽若是驾驭羽鹏而来，对方早就发现他了。
“再过半夜之间，估计天马就能甩掉我了。”
“以我现在的疲惫程度，若让杨素这贼子发现我，定可轻而易举灭了我。”
故而，秦羽只能远远吊着。
入夜之后，追到如今已经是半夜，再过半夜估计要天亮。
再过去两个时辰的时间，当秦羽累得几乎难以再追上去的时候，前方天马终于放慢了速度，然后开始俯冲。
“差点要追丢了，这附近是烈石山脉。”
因为自幼年开始便立誓带兵打仗，故而秦羽对整个傲来国的地貌，简直了如指掌。
“烈石山脉盛产烈石矿，开采了上百年，资源已经匮乏，故而人迹罕至。”
“姜太社、秦子婴从昆仑派出来，聚在这里，定是这里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变化。”
秦羽悄然靠近那杨素法师落地的地点，不敢制造出什么声响，毕竟若是惊动姜太社、杨素两人，那可当真死路一条。
寂静的深夜，气氛变得尤其紧张，四处都是虫鸣，还有山林中野狼的嚎叫声，悠远传递。
“如今我有修真国监察令，监管傲来国，这傲来国地界里出现任何东西，按照两派规矩，都是属于我的。他们两人都无权沾碰，没想到，如今反而没我什么事了……”
显然，对方几人，完全没把自己这个新的监国天师放在眼里。
靠近了……
夜色之中，秦羽如一头饿狼般，熟悉的在山林当中翻越，隐藏自己的动静。
他藏在一个十丈高的巨树树冠上，隐藏在茂密的树叶当中，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时候可以清晰的看见，在一处陡峭的石壁上，有三只天马存在，天马有些疲惫，如今正聚在一起休息。
而在不远处，正是杨素、秦子婴，姜太社！
那杨素刚刚到达呢。
因为有树木遮挡，再加上秦羽本身不弱，故而对方这时候能看到他们，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但是他们很难发现秦羽。
杨素和秦子婴正面对面交谈，姜太社则盘坐在一颗巨石上，侧面对着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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