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如救人
“蓉儿，你说，这人到底想的什么？”洪七公愣神道。
盘易先前要用武穆遗书和他换降龙十八掌，他纠结半晌好不容易拒绝了，盘易竟然直接将武穆遗书扔给他了！
而且，盘易还大方的帮他恢复伤势，等洪七公深受感动，要以降龙十八掌为报酬回报时，盘易却不要了！
竟然不要了！
要知，这是降龙十八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功法！是江湖最强绝学之一！盘易竟然不要了！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他一定是个怪人。”黄蓉也愣神道，她发现她越发看不懂盘易了。
好似，两者不是同一个境界的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
“江湖，恐怕要动荡了，这次的华山论剑，天下第一恐怕非他莫属了！”洪七公感叹道，他想起了盘易那精纯至极，而又浩瀚无比的真气。
光凭那真气，洪七公就感到深深的无力。
“不会吧？”黄蓉不可置信道，她虽然知道盘易实力不菲，但她绝不认为盘易强的过江湖五绝啊！
洪七公瞥了一眼黄蓉，道：“要是你现在有百年内力，你有没有把握虐死你爹？”
说罢，洪七公一个人萧瑟的走了，那背影仿佛已经落幕的英雄。留黄蓉一个人在原地，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同时，黄蓉心底在想，要是她有百年功力，能不能虐的黄药师找不到北……
大概是，能吧……
可是，世间有谁能有百年功力？
……
“坚持吗？”
离开了皇宫，盘易回想着刚才洪七公纠结的样子，心中有别样的感悟在心头升起。
实际上，盘易本就不是想要得到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而是想要看洪七公纠结的样子。
不管洪七公是选鱼，还是选熊掌，都对盘易没有半点儿影响，盘易只想看，洪七公在鱼和熊掌之间的纠结。
“其实，何必全天下去找道经？每个人不就是一本书？甚至，每个人的每个选择，不都是一本由他自己书写的书？而每个人在面对重要的选择时，他不都在书写着一本好书？”
“小的时候，观书，便是观人、观事。”
“可等大了，观人，观事，便是观书。”
“观人，观事，便是观书！”
盘易口中楠楠道，一个决定在他心头升起。
之前和洪七公相谈时，他突有别样的感悟升起，至于现在，该是行走天下，验证他的感悟的时候了。
换了身普通的衣物，自个弄了个药箱，盘易又开始他的周游天下之旅。
不过，这次和在笑傲世界有点儿不一样，在笑傲世界盘易的主要目的是给人治病；而这次，虽然盘易还是会治病，但那都是闲暇之余的副业。
主业是：
碰到一个爱钱如命的重病富人时，盘易会问他——你是要你万贯家业呢？还是要你的健康呢？
碰到一个穷书生时，盘易会问他——你是要千两白银呢？还是要你那重病将死的老母？
碰到一个想要抢劫他的年轻山贼，盘易会问山贼——上、下、中共有五肢，必须剁掉一肢，你选择剁掉哪一肢？
碰到一个惹事的熊孩子时，盘易会将熊孩子倒提起来，问——小孩你是选择被吊起来一刻钟，还是选择让我打一百下屁股？
碰到一个六七岁的小萝莉，盘易会弯下腰问——小姑娘你是要被我弄花脸呢？还是让我抢走你的冰糖葫芦？
……
盘易这般行事，倒也不是为了好玩，也不是因为他有别样的恶趣味。每个人纠结的时候，就是在书写一本好书；纠结的越很，这本书越好。
盘易看着别人纠结的样子，还有比较不同人面对同种事时，最终不同的选择，每次心中都有所悟。
渐渐的，盘易也有了新的名号——纠结神医，让无数人又爱又恨。
这次，盘易倒没有多什么长生牌位，因为他还年轻，而且行事全无章法，一点儿悬壶济世神医的模样都没有。
不过，对盘易心怀感激的却更多，感激之心更深。
每个人在心中纠结良久，终于艰难的做出选择之后，盘易的举动却完全不按他们的选择来，完全是任凭盘易的喜好。
就像选择救老母的穷书生，最后发现不仅他娘被救过来了，手里还多了千两白银。
苦着脸选择左上肢的山贼，最后发现自己被人一屁股踹倒在地，五肢不仅一个没掉，手里还多了十两银子，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小子你还是回去找个正经生意照顾你八十岁的老母吧，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山贼？
纠结良久都快哭出来，选择糖葫芦的那个小萝莉，最后发现盘易不仅没有涂花她的脸，还帮她找到了走丢的爹娘。
还有……
这些人，最后自然对盘易更加感激。
当然，也有对盘易怀恨在心的。
被盘易救了之后的富人，准备在酒宴上毒杀盘易，结果最后发现他的伤势又恢复原状，而且家财被盘易拿走九成。
某个想要烧了邻居家柴火垛的熊孩子，一咬牙选择让盘易打一百下屁股。可最后他被盘易吊起来打了一百下屁股，不多不少，正好用了一刻钟。
还有……
这样举动的盘易，自然让心怀感激的更感激，厌恶的更加厌恶。
不过，盘易对此却全然不在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别人感激他，还是讨厌他，都和盘易没有半点儿关系。
盘易注意到的只有，在一个又一个人的纠结中，他每每都有新的感悟。让盘易暗中直呼找对了路，对此更加积极，每次给别人的选择也更加刁钻。
不过，这天正准备找下一个人需要纠结的人的盘易，忽然被人拦住。盘易抬头一望，是九指神丐洪七公。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盘易又没有隐藏行踪，找到他自然不难。
盘易一笑，问道：“洪老头你拦我有何事？”
“十日之后，便是二十年一次的华山论剑之期，老叫花我正准备去华山，小子你可要一起去？”洪七公邀请道。
洪七公此来，正是专门邀请盘易的。他得盘易传授半篇法决，武功不仅尽复，还更上一层楼。
虽然洪七公知道，要是盘易参加华山论剑，第一这个名号将会九成和没他的事，但洪七公还是来了。
他洪七公岂会占这种便宜？
不过，出乎洪七公意料的是，盘易摇了摇头，道：“洪老头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去。”
“为何？”洪七公不解道。
盘易拍了拍他身后的药箱，开口道：“我要是去了，恐怕一去一回我的几十个顾客就没了，得不偿失。你还是自己去吧！”
“你为了救人，连华山论剑都不参加？”洪七公惊道，他自然不可能不派人收集盘易的所作所为，结果让洪七公颇为佩服，盘易举动虽然有些怪异，可谁都不能否认，盘易这是在救人。
不止治病，还治人。
“难道为了参加华山论剑，就要放弃去救人？”盘易笑道，话语完全是将洪七公的话，反着说一遍。
然后，盘易也不理会洪七公，直接走了，和洪七公擦肩而过。
盘易的话，如同一道雷音，在洪七公脑海中响起，让他愣了。
“难道为了参加华山论剑，就要放弃去救人？”
洪七公口中楠楠，不断的重复着盘易的最后一句话，忽然对自己之前一直念念不忘的华山论剑，没有了半点儿留恋！
“没想都我洪七公活这么大，连一个毛头小子看得清都没有！就算是赢得天下第一又如何？到头来不还只是一个虚名？还不如去救几个人！哈哈，真的还不如去救几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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