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历史的惯性
“……杀人的是狗，但让狗杀人的却是农场主夫人，你说狗有错吗？”
说完这个经典的故事，叶奇死死盯着托尼的脸。
现在，托尼的表现可是非常关键，要是他还是坚持狗有错，那叶奇就得考虑自己的阵营问题了。
“狗有错，但没罪，它只是被利用的工具。真正的凶手还是农场主夫人。”
脸色阴晴变幻了足足有十分钟，托尼终于开口了。
听了他的话，叶奇也松了口气。
好在托尼还没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要是他坚持狗该死，那叶奇就得找机会搞到那份视频，然后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是不是想说我父母被人杀了，但杀人的人，只是被利用的工具？”托尼抬起了头，通红的双眼，还有脸上的泪痕，看得叶奇是一阵心酸。
父母被杀，而且还是被一拳一拳打死的，只要是个正常人那都会发疯的。
“是。”
“谁？告诉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托尼揪住了叶奇的衣领。
“放松。先喝口水。”
叶奇很轻松地掰开了托尼那双青筋暴起的手。
“咕咚、咕咚……”
一杯水很快被喝了下去。
“谁！”
看了眼明显不在状态的托尼，叶奇有些后悔这么早就把这事告诉他了。
“你问的是谁？行凶者？还是幕后黑手？”
“我都要知道！”
“好吧。杀手是美队的好朋友，他被控制了。幕后黑手是九头蛇，一个黑暗组织，你满意了？”
索性，叶奇也就把所有事情说了出来。
反正他是来捞好处的，任务到现在都没发布，熬到剧情结束回去得了。
“噌”。
托尼一下子站了起来。
“卧槽，你丫要干嘛？”
看着眼前吊着一只胳膊的铁人，叶奇紧张地问道，这货刚刚居然不顾右手的骨折，揪住了自己的衣领，看来意志力也挺强的嘛。
“报仇。”
“停停停，你报个鬼的仇啊。”
看着面色不善的托尼，叶奇赶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伤都没养好，怎么报仇。再说了，就你这体格，连我都打不过，还报仇？”
“我有铠甲。”
托尼一指操作台上方的铠甲投影。
“咳。”叶奇觉得，给这自大狂洗洗脑子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你知道九头蛇是什么东西吗？”
“我管他什么东西，弄死就行了。”
“……”
这就很尴尬了，从理论上来说，当钢铁战甲发展到极致的时候，的确能弄死每个九头蛇的成员，但问题是九头蛇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它是个黑暗组织啊。
什么叫做黑暗组织？没人知道基地所在，没人知道成员结构，什么详细资料都没有的，就叫黑暗组织。
“那我就来给你讲讲……”
“不用。”
“贾维斯，查一下九头蛇，以及和它有关的所有资料。”
三分钟后，托尼面前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大堆文件。
“哇喔，居然有‘神盾局’。”
飞速浏览者文件的托尼，嘴里不断发出惊叹声。
“嘿，你看，美国队长，巴基，还有一个……”
“那啥，刚刚你看到的就是凶手。”
叶奇撇了撇嘴。
“什么！？”
“你说这个黄皮猴子？！”
“啪”。
叶奇一巴掌拍在了托尼的头上。
“你丫会不会说话，什么黄皮猴子！你这白皮猪！”
比起骂街，叶奇自诩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
“而且这巴基才是凶手好不好！”
“巴基、巴基、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好。很好。”
叶奇叹了口气，这尼玛高科技也太好用了吧，什么资料都内找到。
“这人居然还没死？”
托尼的目光被一份文件吸引住了。
“被解冻？”
叶奇也好奇地看着这份文件。
“什么？落入冰河？”
此时，叶奇的脑子“嗡”的一声。
当时他明明救了巴基的，怎么会？
叶奇又仔细看了看米国军方的报告，尤其是时间。
原来如此，叶奇在释然的同时，又担心了起来。
在这份文件中，巴基是在美国队长失踪后，才在一次任务中坠入冰河的。
现在，叶奇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个世界，就是美国队长的世界，只是时间往后推了几十年而已。
这一点，从刚刚三人的合影和这份文件，都可以看出来。
叶奇现在担心的是，原本历史的惯性是不是大到了难以改变的程度，虽然当时他将巴基救了下来，但是，巴基却依然在某次任务中，回到了他原本的命运轨迹上。
叶奇严肃地对托尼说道：“帮我查一个人，亚伯翰·厄金斯。二战时的科学家。”
“没问题。贾维斯。”
当厄金斯博士的档案出现在屏幕上时，叶奇的眉，都快拧到一起了。
“居然……居然又被暗杀了。”
轻轻叹了口气，叶奇开始思考还有没有必要改变剧情了。
有些事情，即使他现在改了，但等他离开后，命运还是会找上他。
厄金斯博士、巴基，就是两个鲜活的例子。
“好吧，托尼，你忙吧。”
叶奇打了声招呼，失魂落魄地上了楼。
救了等于没救，这对于一个希望所有事情都有个完美的结局的叶奇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当时叶奇救巴基，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想组织他成为冬日战士，这样，也就不会有托尼父母惨死的事情发生了。
“波茨小姐，这里怎么去洛杉矶？”
叶奇看向了托尼的私人专用秘书。
叶奇可从来没出国玩过，现在有机会来洛杉矶一次，不好好玩玩怎么行呢，反正托尼距离把铠甲开发出来，还得要一些时间。
“丹先生，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哈皮带您逛一逛洛杉矶。”
叶奇觉得，波茨小姐是把他当作从没进过城的农村来的大兵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还真的没逛过米国的大城市。
“行，那就，麻烦哈皮先生了。”
叶奇十分有礼貌地道了声谢。
……
“丹先生，你想去哪里？”开着车的哈皮问道。
这句话可把叶奇难住了，对啊，去哪啊。
“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思考了半天，叶奇来了句很俗套的，也是游客旅游时最常用的一句话。
“有，这里。”
哈皮的手指向了导航上的一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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