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银河之力在碰瓷
巨峡市，在不久之前，天上就突然多出了一个大洞，很多人戏称为菊花。
在经过最初的恐慌阶段后，慢慢地很多人也都适应了天上突然多出一朵菊花的生活，该干啥干啥。
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突然来到了这座城市。
“系统，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次好像没多大收获的样子？”
虚空，确实可以让所有的科技手段无效化，但这只是虚空本身就有的性质，就像高温会使火焰燃烧，虚空的性质就是让物质崩溃。
原本计划研究所谓的终极恐惧，虚空恐惧，来探寻唯心境界的奥秘，结果墨无缺却发现，这根本就和想好的不一样。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墨无缺一个人自言自语着，附近路过的几个人听到后，顿时就露出了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甚至有种害怕遇到神经病的想法，下意识就加快了脚步试图远离墨无缺。
墨无缺没有在意，但有人在意。
“喂，小兄弟，你没事吧？是不是迷路了？”一个老大爷看不下去了，走过来一脸关爱傻子的表情问道，“你住哪家医院，来，老头子我带你回去。”
“.....”墨无缺嘴角一抽。
“放心，老头子我刚好没啥事，小伙子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老大爷继续关爱傻子的表情，“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
墨无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老大爷。
老大爷似有所悟，下一刻，猛地凌空后跃，落地后顺势倒下，然后大声嚎叫道，“哎呦，人心不古哇，精神病打人啦，快来人救命啊！”
“.....”墨无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眼下这种状况了。
说实话，他很早就发现了，因为长久以来都在用上帝视角暗中观察几亿人的日常活动，慢慢地，开始习惯用偏离人类的思维模式看待问题。
他，开始越来越没有人性了。
这令墨无缺感到由衷的恐慌，他还没做好成神的心理准备，有着切身体会的他知道，所谓的神，就是天地自然本身。
他孕育了精神世界，如果继续站在神的角度看待事物，最后，当精神世界变为现实的时候，他也将化身为神，沉沦于天地万物，世间秩序，不再有作为个体的所思所想。
如果把那时候的他形容为生命意识共同体，那他的思维就是所有生命体的集成思想，如果把那时候的他形容为世界意识，那他的思维就是世界运转的自然法则，他就是世界，世界就是他，所思所想，永远都只有世界如何运转，秩序如何平衡。
不生不死，无念无想，真正的神，并非个体，而是一种集体意识的交汇点，既代表了一个群体的集中概念，又象征着超脱群体的意识升华。
相对于个体而言，所谓的成神，和死亡无异。
墨无缺还没有活腻，他还不想变成真正意义上的神，与其化为真神，他更愿意做一个自由自在，有自我主观意识的伪神。
为了避免成神，墨无缺自觉，有必要重回人类社会了，或许未来有一天，他会厌倦了作为人的感觉，或许到那时候他会选择成神。
“碰瓷啊？”半晌，墨无缺嘴里才憋出这样一句话，如果是在原来的那个地球，他会直接转身就走，谁也拦不住，但现在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他可以随便浪，随便骚操作的世界，他理所当然地，想要留下来，和眼前这位老大爷同台竞技。
“哇，神经病不光打人，还诬赖老头子我碰瓷，来人啊，快来人啊，再不来人，老头子我就要被神经病给打死了！”老大爷当场就嚎啕大哭，附近的人见了，心有不忍，纷纷凑上来采取围观措施进行围观，并且仗义执言道，“确实，刚才我也听到了，这个神经病在自言自语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的世道啊，神经病都可以为所欲为了。”
“可能神经病以为谁都想害他吧，但我们是正常人，稍微想想也知道，就算碰瓷也不能去找神经病啊，万一神经病发起狂来，直接一不做二不休让你假碰瓷变成真事故咋办？神经病可不需要赔钱！”
地上嚎啕大哭的老大爷顿时心下一惊，脸上不由露出畏惧的神情，说实话，他还真怕墨无缺这个神经病发狂，把假碰瓷变成真事故。
但一想到神经病不管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他这一次的行动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几点几，事后肯定会有相关人员作出赔偿，他一咬牙，也是拼了，哭声越发惨烈起来！
他还真就不信了，神经病是不用赔钱，但神经病院没看好病人，让病人逃出去了难道就不用赔钱了？
还有神经病的家属，也是要负起一定责任的！
一想到这，老大爷越发来劲，在地上连连打滚哀号。
“太惨了，这位老大爷，你不要慌，这个神经病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时人群中挤出一个一米八的壮汉，走到墨无缺身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大声叫道，“小子，你给我老实点，你伦哥我可是练过的，可不怕你是神经病！”
嘭~
墨无缺照着眼前这个脑残的脸就是一拳，直接把他打翻在地。
“哎呦喂，神经病打人啊，快来几个人拦住他啊！”葛小伦，墨无缺已经认出他来了，看着对方躺在地上连连打滚，心里也是暗惊，刚才他虽然没下死手，但用的力气也绝对可以让普通人当场脑震荡了。
但是，看葛小伦现在的样子，和碰瓷似得，分明就是屁事没有！
莫非对方现在已经觉醒银河之力了？
“这个神经病力气很大！”几个混混摸样的人也挤出人群，为首的那个一脸老相的男人摸着下巴说道，“我滴个乖乖，一米八的壮汉，说打翻在地就打翻在地，原来传说中神经病会激发人体潜能这事是真的啊？”
“老子不是神经病！”墨无缺阴沉着脸，瞥了眼那个一脸老相的混混头子。
刘闯，又一个剧情人物，拥有诺星战神的能力，但是，看样子对方还不认识葛小伦，而原剧情中，这两个家伙是互相打架斗殴中才觉醒的能力！
这么说，葛小伦现在还是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普通人，怎么可能承受住自己刚才那一拳？
墨无缺十分确定，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受了自己刚才那一拳，脑震荡绝对是妥妥的！
走到那个老大爷面前，抬起右脚，墨无缺语气冷漠道，“看到了吗？你再不起来当众表演一个广场舞，我这脚立马踩下去，让你假碰瓷变成真事故！”
“哇！！”人群一阵惊呼，纷纷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墨无缺，担心这个神经病真的会一言不合就下死手。
趴在地上的老爷子也是一脸惊骇，在他看来，墨无缺确实是一个神经病，他还真怕墨无缺踩下来！
一边暗暗心惊神经病也懂套路了，一边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着墨无缺，“喂，我警告你啊，别乱来，警察马上就到了！”看了看人群，被看到的人当即毫不犹豫地狂退几步，别过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顿觉悲凉，人心不古啊！
这些人，看到神经病要打人居然马上往后退了？！
你们这么多人，难道害怕一个神经病了不成？！
也不知道爱护老人！
“你，你说的啊，我当众表演广场舞，你可千万别打我！”老爷子畏惧的目光看向墨无缺，然后迫于无奈，颤颤巍巍地跳起了广场舞。
可能是进入状态了吧，这广场舞跳的，越来越激情了。
周围的人也终于有些看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个老爷子是真的在碰瓷啊？
如果真被打了，以这老爷子的年龄，那是绝对跳不动广场舞的！
地上，葛小伦也是一脸懵逼，难道我居然是因为一个碰瓷的老人才被一拳打翻在地的？
“哈哈哈哈~”站在最前方的几个混混打扮的家伙看到葛小伦那一脸懵逼的样子，捧腹大笑，那个一脸老相的男人，诺星战神刘闯嘴里大声说道，“看到没，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我大D哥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一看到这老家伙跳广场舞跳的这么欢实就知道他肯定有问题。”
砰！
这时一声枪响，人群噤声。
“警，警察开枪了！”躺地上的葛小伦最先发现，是一个女警察，正手持枪械，朝天射了一发。
围观群众闻言，松了口气，转头发现开枪的人果真是一名警察，也不再害怕了，纷纷让开一条道，让那名女警察过来。
“怎么回事？！”女警察恶狠狠地瞪了眼躺地上一点事也没有的葛小伦，刚才依稀听到有人说什么碰瓷，什么神经病，现在想来，碰瓷的一定就是地上这个人了，“光天化日之下，当众碰瓷，小子，你很有想法啊！”
“啊？”葛小伦一脸懵逼，但旋即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我是见义勇为啊！”
“蹲下！”女警察根本不听葛小伦说什么，还在冒烟的枪口直接对准对方，冷声说道，“你看你，好好一个年轻人正事不做，净想着一些歪门邪道，旁边那老大爷都被你吓出精神病了！你知道现在治病要多少钱吗？你就等着搬一辈子的砖吧！”
说着，掏出一部手机，“喂，我是琪琳，现在我这里发生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碰瓷事件，一位老人被碰瓷的那小子吓出神经病来了，对，现在老人正在跳广场舞，你们来的时候顺便叫一辆救护车，赶紧！迟了我怕那老人累虚脱了。”
一旁正在跳广场舞的老大爷顿时就懵逼了，“不是，小女娃，老头子我没得神经病啊，是他，都是他硬逼着我跳的。”
女警察琪琳顺着老大爷手指的目光看去，发现是一个很普通的都市青年，身高一米七出头，身材也很普通，完全没有躺地上那个碰瓷的家伙身上那种健硕的肌肉，一看就是那种整天家里蹲的宅男，体质虚得很，第一时间，她就断定了墨无缺的人畜无害。
既然墨无缺属于人畜无害范围了，那么.....琪琳目光一转，看向了葛小伦。
一米八起步的个头，身形健硕，一看就属于那种特殊职业者才会有的身材！
刚毅的面庞可以看出此人意志如铁，脸上表情虽然唯唯诺诺，但眸中不时闪过的那种，只有上位者才有的思索神情....琪琳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那种眼神，她只在自家局长老爸身上才看到过！
除此之外，也就那些社会上混的帮派人物，而且至少得是帮主那个级别的人才有相同类似的眼神！
而这，也恰恰从侧面说明此，为何如此健硕的一个男人，脸上身上却找不到丝毫的刀疤伤痕，因为此人的社会地位很高，平日里做的都是发号施令的事情，每每出行都有人群簇拥，哪怕发生意外，也有人主动挡刀，所以，才会很少受伤，所以，才会找不到丝毫的刀疤伤痕。
“老人家，不要怕，是地上这个家伙威胁你的对吧？放心，我是人民警察，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琪琳对着老爷子柔声说道，心里也是高度警惕起来，她知道，地上那个一米八之所以表情唯唯诺诺，完全就是因为自己手上有枪！“等下医生来了不要紧张，他们会帮助你，让你尽快恢复的。”
“哇~”老爷子又是嚎啕大哭，“我都说了我不是神经病了，你这小女娃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硬说老头子我是神经病啊？”
“哇~”蹲地上的葛小伦也嚎啕大哭了，“我是真的见义勇为啊，真不是我在碰瓷啊！”
“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就被你骗到么？哼哼~”琪琳冷笑，心惊对方狡诈，明明身居高位，却演起屌丝来半点也不含糊，“看看你这身高，看看你这体型，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躺在地上的！”
“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一拳打翻在地的啊！”葛小伦指着墨无缺，大声叫道，“就是他啊！我以为他殴打老人，所以我站出来了，我这是在见义勇为啊！警察同志，你要信我啊！”
信你有鬼！
已经认定葛小伦是社会头目的琪琳继续冷笑道，“说谎之前麻烦请你先打好草稿！你一米八，他一米七，你说你被他一拳打翻在地，这种话说出来你以为会有人信么？”
说着，枪口继续指着葛小伦，子弹上膛，手心直冒汗，但表面上琪琳却装作一副完全没发现对方真实身份的样子，只当作是在处理一起普通的碰瓷案件，转过头对着周围的围观群众们问道，“你们说，一个一米八的壮汉，被一个一米七的瘦弱男子一拳打翻在地，这种话你们会信么？”
周围围观群众们的眼神顿时就变了，后背直冒冷汗！
看着琪琳那一副不拿葛小伦的命当命的样子，他们很害怕自己也会被顺手干掉。
所有人都连忙摇起脑袋，纷纷表示，一米八被一米七一拳打翻在地这种事情，他们是坚决不信的！
哪怕，其实他们也是亲眼看到葛小伦被墨无缺一拳打翻在地的那一幕画面。
“哈哈哈哈~”几个流氓混混打扮的人笑的更欢实了，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当即就让女警察琪琳，又给想歪了。
“是你们？！”琪琳看到几个混混中，最壮实的那个人，“刘闯，这事是不是又是你在搞鬼？！”
我说呢，为什么一个社会大哥怎么突然落单了，原来人群中还藏着一群手下啊！
琪琳暗暗心惊，以前还以为，刘闯这家伙只是小打小闹，平日里最多收点保护费，欺负欺负隔壁学校的落单学生，但现在看来，刘闯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其实早就加入社会团伙了！
紧张紧张紧张！
局势万分危急！
琪琳不知道光凭她自己一个人，能否镇住场面，实在是，刘闯几个家伙就混在人群中，一个不好，随时有可能暴起伤人！
“啊？”刘闯一脸懵逼，“这，这关我啥事啊？我只是围观打酱油的啊！”
“打酱油？酱油呢？”琪琳举起手枪，枪口直接对准了刘闯，也顾不得社会大哥就蹲在旁边，因为她认为，混在人群中的刘闯几人的危害更大！
“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在暗中策划这起碰瓷事件的？”琪琳不想撕破脸，担心这群社会份子恼羞成怒之下伤害平民，所以她决定，暂时先当一起普通的碰瓷事件处理，“我说呢，好端端的一个老人家，怎么说被吓出神经病来就被吓出神经病，原来旁边还有几个更可怕的帮凶啊！”
“不是，大妹子，你听我说，我真的只是来打酱油的！”刘闯额头冷汗直冒，举起双手辩解道，“你这当警察的，就不能讲点证据吗？”
“这还需要证据？”琪琳瞪大了双眼，“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你，刘闯，策划了一起蓄意碰瓷案件，吓得一位无辜的老人家得了精神病，然后刚好被本警官撞见，现在，蹲下，跟我回警局！”
围观群众们，齐齐懵逼，看着一脸紧张的琪琳，手里还握着已经子弹上膛的枪，仿佛随时都要开腔的样子，他们，真的怕了。
这注定是一起无头悬案，因为真正碰瓷的那位老爷子显然是很有专业精神的，他特地挑了一个没有监控的路段。
所以，监控证明不了葛小伦没有碰瓷。
围观群众们也都纷纷表示，为了避免被琪琳警官怀疑，他们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琪琳警官说的事情，就是真相。
葛小伦成为了一个碰瓷哥。
刘闯和他的小弟们老老实实地跟着回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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