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堕落者们
‘叮~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世界各地，有这样一个群体，他们叫植物人....
……
浑浑噩噩中，吕轻衣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仿佛深陷永远的黑暗，再也醒不过来一般.....直到某一刻，心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唤醒了她懵懂的思绪。
“咦？我，我这是在哪？”
当吕轻衣回应心中那道声音，慢慢醒来的时候，冰冷，潮湿，身体瑟瑟发抖，睁开眼看到的是昏暗的天空，不远处的篝火噼啪作响。
“.....”
吕轻衣猛地瞪大双眼，直起身体，深呼吸，口腔顿时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我想起来了！”
脸色难看的吕轻衣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想起来了，之前她受到闺蜜的邀请，晚上一起去酒吧聚会，结果却遭遇不幸，喝了一杯被人加过料的鸡尾酒，然后就只感到身体发热，她立刻就意识到情况不妙，想要让闺蜜带她离开.....
“可恶，混蛋....”
吕轻衣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她明白，她的闺蜜背叛了她！
在那个一直追求她的富二代脸带坏笑地走向她时，她的闺蜜不但没有带她离开，反而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走的时候，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被自己最要好的闺蜜给卖了！
然后，她选择了跳窗，或许最后也逃不掉吧，或许自己会死吧？
当时她什么都没想，在挣脱闺蜜的控制后，她就毅然决然地选择跳窗，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听到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只听到父母在耳边的哭泣，还有那个可恶的闺蜜在自己耳边假惺惺地说都是为了她好？
“我是....死了吗？”
吕轻衣喃喃自语道，这时，一个浑身燃烧着暗黑火焰的巨大身影出现。
“噢，又是一只美味的羔羊~”
这是一只恶魔？
吕轻衣看着对方头上的羊角，巨大的手掌握着一把镰刀，羊蹄般的双脚踏在地面上，将泥土灼烧的直冒青烟。
“我这是在哪？！”
吕轻衣瞪大双眼，语气颤抖地问道，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你？呵呵，你在地狱！”
恶魔笑呵呵地说道，一双冒火的眼睛饱含着恶意，
“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走，成为我的奴仆！或者，被我吃掉！”
吕轻衣闻言顿时娇躯一颤，脸色发白，
“我，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羔羊~”
恶魔那巨大的手掌抓向吕轻衣，灼热的火焰烧得她惨叫连连，
“成为我的奴仆，签订灵魂的契约，你将成为人类的堕落者，获得不可思议的力量，然后，复仇！向那些人类展现你的獠牙，撕碎他们！”
吕轻衣顿时一愣，本能地想要拒绝，但脑海中又回想起之前的经历，那一幕幕永生难忘的场景，驱使着她咬牙说道，“我真的，真的可以复仇吗？”
“当然了我的羔羊~”
恶魔笑眯眯地说道，
“所有活着的人类，都是你要复仇的对象！”
“所有活着的人类？”
吕轻衣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我，是死了吗？”
“你认为呢？”
恶魔笑了笑，
“如果你将人类杀光，那你将会重获新生！”
‘叮~是否接受任务，落堕？’
脑海中，之前唤醒她的声音再度响起。
‘任务？’
吕轻衣茫然，但眼下也没有其他选择，成为恶魔的口粮？开什么玩笑！
“我，我愿意！我选择，堕落！”
……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不同的地方。
墨无缺作为旁观者，看着一个个植物人的意识进入暗黑破坏神世界，在面对恶魔的时候，或是抵死不从，或是接受堕落，有的甚至神情激动，纵声狂呼！
但最终，当他们得知，他们会获得重生的机会后，所有人的选择都是相同的，
都特么已经死了，还管他人类还是恶魔？
杀光人类是吧？
那就杀！
杀杀杀杀！
……
鲜血荒原，干枯的森林深处，暗红色的泥土中突然出现猩红的魔法阵。
一群皮肤灰白，身穿黑色皮甲的人在魔法阵中出现。
“这里，就是人类世界吗？”
吕轻衣看着四周的景色，空气中充斥着血腥的气息，或许，在这个世界，已经有无数人类死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名青年单手扶额，神情癫狂，压抑已久的笑声极度的歇斯底里！
“诶，看来都是一群可怜人呀~嗯，嗯，嗯，都好可怜呦啊~”
墨无缺隐藏身份，隐姓埋名，脸上带着血色的面具，一副轻佻的语气摇头晃脑道。
当即，有个身高在两米开外的光头大汉一脸怒容地瞪着墨无缺，吼道，
“喂，小子，你刚才说什么？”
“咦？你没听清？”
墨无缺歪着脑袋，看了眼光头大汉，
“唉，看来某些人连耳朵都不好使了~”
“你特么找死！”
光头大汉闻言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想要扇死墨无缺！
“诶，诶，诶，诶！”
墨无缺一跳一跳地避开光头大汉的攻击，调侃道，
“不要以为你是光头就可以加爆击，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我告诉你，我可是白头发！白头发在各种设定中，不是大BOSS就是二号BOSS，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噗嗤~”
当场就有好几个人笑出声。
“你的头发不是黑色的吗？”
吕轻衣也是好笑地问道，看着墨无缺这个人（dou)才(bi)，心中的压抑也是突然被驱散了不少.....或许，即使堕落了，也没什么不好吧？
“嗯？”
墨无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摘下一根头发仔细地盯着看，顿时，震惊道，
“这，这，这，我居然是黑头发？”
说完身子一抖，弱弱地看向光头大汉，
“那个，大叔，我收回之前的话行不行？”
“大叔？！”
光头大汉额头青筋一跳，怒吼道，
“你给老子去死！！！”
说完，立刻扑向墨无缺！
“你，知道吗？”
墨无缺的语气突然低沉，身子一侧，轻易避开大汉的扑击，
“所有得罪我的人，都已经.....”
压抑的气氛充斥四周，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都已经，怎么样了？”
吕轻衣不由问道。
光头大汉也仿佛被震慑到了，没有继续发动攻击。
“哇靠，少女，你要不要这么配合？！”
墨无缺身子向后一仰，惊呼道，
“我只是随便这么一说，难道，你以为都已经怎么样了啊？”
“.....”众人-.-.-.-.-.-！！！！
“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光头大汉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咆哮着冲向墨无缺！
他感觉自己被耍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哇啊啊啊啊啊~杀人啦！救命啊啊啊啊啊！”
墨无缺转身就跑，看也不看一脸懵逼的众人，就这么你追我逃的远离了人群。
“他，他就这么走了？”
吕轻衣一脸懵逼，然后对上其他人的一脸懵逼。
“看样子，应该是这样吧....”
一个看上去年纪二十出头的短发青年伸手说道，
“我叫南宫煌，原本是在校大学生，现在嘛....”
苦笑一声，
“大家应该都一样吧，在这之前，都遭遇过某些意外，应该是已经死了，或者变成植物人，至少我就是这样，偶尔能够听到身边有人在讲话，但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就在之前，突然听到某个声音，然后就遇见了恶魔，不得不接受堕落。”
吕轻衣看了眼自称南宫煌的青年伸过来的手....他是想要和自己握手？
本能地感觉到厌恶，之前的遭遇，让她对身边的人都充满了戒备。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我们应该互相帮助，为了，活下去！”
面对无动于衷的吕轻衣，南宫煌尴尬地收回自己的右手，脸上的微笑不减分毫，
“根据恶魔所说的，这个世界将来会出现一群自称玩家的生物，我们的目标就是击杀他们，获得他们身上的装备，吸取他们死亡后散发出来的力量！接着可以献祭一部分力量给那些恶魔，获取神恩值，用来兑换现实身体的复活！”
又一个人站出来说道，“这么看来，我们所在的应该是游戏的世界吧？毕竟玩家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违和了！”
“莫非....”一个吨位异常的胖子思索道，“我们其实并没有死，而是意识变成了游戏世界的NPC？只要达成某种条件，就可以在现实中复活....或者说，我们只是变成了植物人，然后被神秘的存在绑架了灵魂？”
“很有可能！”南宫煌点头说道，“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只能照做不是吗？”
“难道现实世界的黑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传说中的虚拟现实吧？我靠，想不到我们不但不是玩家，还要当成怪物被玩家打啊？”
一个奇装异服，发型古怪的青年男子哭笑不得。
“咦？这位兄台，你的样子很是不凡啊？！”
突然，墨无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来了，而那个光头大汉则是不知所踪。
“哇啊！”
被墨无缺打招呼的那个男子吓了一跳，
“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嘿嘿嘿，你，真的还是人吗？”
墨无缺用一种阴森的语气说道。
“哼！我无情少主不是人，难道还是鬼吗？”
青年男子平复心情，冷声说道，
“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反正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复活的！哪怕杀再多的玩家，也不.过.是.游.戏.而已！”说到这里，他咬牙切齿道，“玛德，无情狂少那家伙，竟敢对我下黑手，不但抢了我的无情家族族长宝座，还特么的.....！”
他神情狰狞，响起了昏迷的日子里，原来的好兄弟，泡着他的马子，耀武扬威地出现在他身边，冲着昏迷的他不断嘲讽！
无论如何，他都要从地狱杀回去，将那个辣鸡撕碎！
“.....”
墨无缺一脸懵逼地看着无情少主，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嘴里嘀咕道，
“世上竟然真有人叫无情少主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号？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
无情狂少本来还想质问墨无缺好端端摸他额头干什么，但听到墨无缺的话，嘴角不仅浮现一摸傲然之色。
接着，墨无缺又看向南宫煌，点头说道，
“这位，南宫大侠，令尊贵庚啊？”
“呃....”
南宫煌愣了愣，还是说道，
“四十五吧...”
“纳尼？”
墨无缺身子后仰，不可思议道，
“这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中二？竟然给你起了南宫煌这种二到爆的名字？”
“你！！！”
南宫煌神情微怒，正要说什么，却听墨无缺又道，
“幸好幸好，始终还是不如我弃天帝的名字狂拽酷炫！”
“.....”众人-.-.-.-.-！！！！！
“那个....”吨位异常巨大的胖子犹豫道，“你，弃天帝是吧？”
胖子很无语，竟然有人真的叫弃天帝？该不会是....猛然一惊，胖子终于意识到，或许，南宫煌，无情少主这些人，名字都是假的？！
正常人哪会有这种奇葩的名字啊？！！！
果然，大家都在彼此防备着吗？
“是呀是呀，我就叫弃天帝，你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
墨无缺用一种我已经看穿你的眼神看着胖子，说道，
“你是被我的王霸之气震慑到了，想要纳头便拜？”
接着不等胖子反应过来，连连摆手道，
“不行不行，你这造型实在糟糕，我怀疑你是被自己活生生胖死的！和我的画风不符，也有损我弃天帝的英雄形象！我们，不~合~适！”
“.....”胖子无语，但还是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坚强地说道，“我是想问，之前追你离开的那个人去哪了？而且....”
胖子用一种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墨无缺，
“你怎么会知道南宫煌的名字？南宫煌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应该是你们刚离开的时候吧？难道你那时候就已经回来了？不可能吧，如果真是那样，之前的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众人闻言，纷纷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死死盯着墨无缺。
“诶？之前有人吗？”
墨无缺右手抵着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诶....”
“.....”
“好吧好吧，我承认了，我什么都承认了！”
墨无缺扑倒在地，一副认命的样子，
“其实呀，我就是传说中的资深者呐~”
资深者？！
众人大惊，这是什么鬼？为什么有一种很强烈的既视感的样子？！
“你们以为，你们是第一批进入这个世界的倒霉蛋吗？”
墨无缺趴在地上，脑袋转过来看着众人，语气低沉地说道，
“其实啊，早就有很多人进入这个这里了，这个，异世界的投~~影！”
“异世界的投影？什么意思？”
吕轻衣疑惑道，
“难道，我们并不是在游戏世界里？”
“当当当当，当然啦！”
墨无缺猛地跳起来，围着吕轻衣跳起众人看不懂的舞蹈，
“不然你以为呢，区区的地球人，难道还能掌握多高端的科技？！这个世界当然是更高层次的存在创造的啊！或者说啊，这个世界根本就是某个真实世界的投影！”
“话说....”一个青年迟疑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姑且我们相信你是资深者，难道，我们将来都会变得和你一样吗？”‘不要啊，我可不想变成和你一样的逗逼啊！’
“嗯？”
墨无缺嗯的一声，停止了舞蹈，用充满压迫感的低沉语气说道，
“你，想表达什么？难道，你想贪图我弃天帝的宝座？！”
“我，我....”青年后退数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没，没....”
“哼！”
墨无缺冷哼一声，顿时冷场。
片刻后，墨无缺猛然大笑三声，
“哈哈哈，你们，不要妄想了！像我弃天帝这种独一无二的奇男子，虽然被模仿，但从未被超越啊~啊~啊~啊~！”
“.....”众人目瞪口呆。
“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
墨无缺又突然变得正常起来，淡淡地说道，
“身为资深者，我唯一能帮助你们的，只有几个忠告！”
众人顿时肃穆，凝神静听。
“第一，千万不要把这个世界当成是游戏！因为，这关系到你们的人身安全！”
“嗯，应该就是人身安全了，毕竟，你们都是一群扑街仔啦~”
墨无缺的样子，瞬间变得不正经起来。
“第二，尽可能的变，变，变，变~~~强吧！”
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墨无缺满是唏嘘地感慨，
“等那些玩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只会发生两种情况，你们，成为他们的噩梦，或者，他们，终结你们最后的生命命命命！”
“那个....难道像你这种资深者，不会插....”
“插插插，不要插嘴啊！这很污啊！！！”
墨无缺不等别人发问，直接打断，语速极快地说道，
“你们若被玩家围攻！下场绝对是凄惨没~得说！但不~~要紧，你们是恶魔阵营，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怪物都不会攻击你~~~们，你们大可在玩家刷怪的时候，攻略BOSS的时候暗中偷袭，当然，这是你们这群弱鸡应该走的道路，像我弃天帝这种强大不可一世的存在，挥手便能镇压万古诸天啦！”
单手扶额，墨无缺用沉思者的姿势自言自语道，
“嗯，嗯，嗯，单刷玩家可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啊！
众人震撼不已，资深者大大，你这是把玩家当怪刷了？！
“第~三！！！！”
墨无缺大声喊道，“这世上的某些存在，不是你们能招惹的！最近就比如罗格营地的女人，她们是人类的强者，是足以征战地狱的高~端~战力！虽然在这里的只是投影，实力并~不~完整，但想要对付你们这些弱鸡，一个地图炮足~矣！！！”
“还有我，弃天帝！！！更是你们千千万万不能招惹的存在啊啊啊啊啊！”
众人嘴角抽搐，南宫煌一脸艰难地说道，“那，那我们不可以进入罗格营地，对吗？还有，其他又有哪些存在是我们不能招惹的？”
“废话真多呀你啊！”
墨无缺指着南宫煌，
“问题这么多，本宝宝要怎么回答啊？！”
“算了，我还是免为其谈的回答你们吧~”
墨无缺背对众人，仰头四十五度角望天，淡淡地说道，
“再次强~调！不要把这世界当成是游戏，很多游戏中未曾出现的强者，都是会随时出现在你们的面前！就比如，魔龙塔~格奥！！！如果集齐七颗龙珠...啊呸，我~的意思是，如果集齐全部的塔格奥套装，就能复活魔龙，它，将会毁灭世界！”
“包，括，你~~们~~~~”
转身指着众人，墨无缺悠悠说道，
“唉，谁让你们是人类呢，杀死魔龙的可是人类的英雄啊~”
“诶？！！”
众人懵逼，说好的大家一起毁灭世界呢？为什么魔龙也会攻击我们啊？'
“对~了！”
墨无缺悠悠说道，
“你们是被神厌弃的恶魔，若是再背离恶道，那你们可就是神憎鬼厌了哦~”
“如果，你们敢有丝毫投向玩家阵营的意向，嗯~嗯~嗯，或许你们哪怕复活成功，也依旧会悲惨无比！算了，反正你们也不会真的投靠的，对~吧？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因为啊，玩家击杀你们也是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呦~”
“好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拜拜~”
墨无缺一指天空，
“云呐~~”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迅速经过墨无缺身边，带着墨无缺眨眼间消失无踪。
“这....”
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筋斗云吗？”
“果然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话说.....”南宫煌脸色难看地说道，“他貌似还没告诉我们，没有玩家的时候我们该通过什么方式提升实力？我们....貌似是地狱阵营，无法打怪升级的吧？”
-.-.-.-.-.....0.0.0.0.0.....
“诶？诶诶诶诶？！！！！”
众人大惊失色！！！
……
“呼~”
没人看到的地方，墨无缺取下面具，松了口气。
总算是把这些人忽悠住了。
万一让这些家伙把这世界当成是游戏世界，那世界就会在他们的脑补之力影响下，真的变成游戏世界，一切数据化，逐渐失真！
“诶，劳碌命啊~”
墨无缺摇了摇头，看了眼刚被自己忽悠瘸的新人们，微微一笑，
“下一批堕落者过段时间再投放吧，然后就让这些‘资深者’负责讲解。”
“现在，该是让更多的人加入到无限游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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