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5章 张献忠走货遇麻烦
秦琼等人刚刚离开洛阳,汉中,单雄信的伴当任杰,便赶来洛阳。
益州,出现大变故!
在汉中,张献忠找单雄信购买生铁,单雄信起初很表怀疑。
张献忠在道上名气很大,单雄信不怕别的,只怕他难以将生铁和马匹顺利运进白水关。
按照双方的约定,单雄信负责从并州采购葰人优质生铁,并将生铁运至益州广汉郡北部的白水。
其余的事情,无需单雄信操心,都有张献忠负责。
单雄信到汉中后,了解了很多情况。
刘焉称王,以嫡子刘璋为世子,以庶子刘裕为广汉侯。
世子刘璋,暗弱无能。庶子刘裕,英明神武。兄弟二人,并不和谐。
刘焉病重,其死后,刘璋刘裕,为继承王位,难免一番争斗。
单雄信猜测,张献忠急于采购优质生铁,便是与此有关。
张献忠,并非益州臣属,而是游走与黑白两道的大豪。
贩运私货,对张献忠是家常便饭。但是,生铁是重要的战略物资,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走私如此大数量的生铁,而且,还是近乎明目张胆。
张献忠,一定是帮官家做这单买卖。
至于其背后主使,是刘璋还是刘裕,单雄信多次试探,张献忠始终不露口风。
为了弄清张献忠到底是为谁做事,第一批生铁,单雄信亲自押运,运至白水关外,双方约定之处。
交接完毕,单雄信假装返回,却绕了个圈子,从山间小路,悄悄绕至白水关外。
白水关,是益州北部咽喉所在。
白水关向西,可通往广汉属国,那是广汉侯刘裕的封地。
白水关向南,经剑阁、梓潼,可通往益州中心——成都。
此地如此关键,一直由忠于刘焉和刘璋的将领把守。
如果张献忠是为刘璋做事,则他将生铁运过白水关,不会遇到麻烦。
反之,若是他为刘裕做事,则很难通过白水关。
……
单雄信在暗处观察,见张献忠的队伍,行至白水关外十余里处,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伴当,从白水关方向跑来,向张献忠说了些什么。张献忠寻思片刻,命令驼队,掉转方向,寻了个隐蔽处休息。
单雄信也是江湖大豪,大宗走运私货,经验极其丰富。
虽然听不见张献忠和伴当说了什么,但从他们的举动,单雄信几乎可以断定,张献忠是为广汉侯刘裕贩运生铁。
像单雄信张献忠这种大豪,贩运私货的数量相当惊人,不可能走小路,躲避官军盘查。
通常做法是,使钱打通路途中的关键环节,走大路。
单雄信推断,张献忠既然敢夸海口,一定早已打通白水关的环节。而掉头暂避,说明白水关的环节,出现了变故。
单雄信只须确认张献忠为谁做事即可,至于其间遇到什么麻烦,如何解决,就无需替张献忠操心了。
……
正如单雄信所料,张献忠的确是为刘裕贩运生铁。
张献忠,在黑白两道呼风唤雨,其目的,只有一个——钱。
刘裕肯出大价钱,张献忠何乐不为。
不料,刚到白水关,就遇到一个大麻烦。
刘焉称王,担心遭到中原诸侯征伐,益州全境戒备。广汉郡,是雍凉通往益州的门户,戒备尤其森严。
而刘焉病情愈重,在成都的刘璋,已经开始秘密准备继位之事。
刘璋最担心的人,莫过于自己的弟弟刘裕。
刘璋的确动了除掉刘裕之心,但是,却找不到机会。
刘焉病重以来,刘裕只是派人送医送药,却以各种借口,不返回成都探望。
刘裕勇猛,手下还有一支死忠的精兵。
用强,没有把握。
暗算,刘裕不上钩。
刘璋只能加强防备,等父亲刘焉宾天,自己作为蜀王之位,再慢慢解决这个麻烦的小兄弟。
为了防备刘裕,刘璋加强白水、江油、梓潼等地防御。这些县城,都是广汉属国通往成都的要路。
在这些地方,刘璋不仅暗中加派了兵力,更换了守备将领,甚至连把守城门的带队小校,都进行了更换。
……
为了打通白水关的环节,张献忠可是下了血本。
怎能想到,货到城门,被买通的中低级军官,都换了人!
这种事,对别人来说,是大麻烦。
但是,张献忠吃的就是麻烦这碗饭。
如果没有麻烦,哪来的钱赚?
正因为,大宗贩私,有各种各样无法预料的麻烦和风险,别人做不了,才能带来无法想象的回报。
对张献忠而言,麻烦和风险,意味着更大的利润。
他的信条是: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命令驮队,暂避休息。
唤来几个亲随伴当,吩咐一番,伴当各自领命而去。
另有伴当,进了白水关,带回两个美姬。
张献忠坐进铺着虎皮的帐篷,拥香揽玉,饮酒作乐,静候回音。
一天多的功夫,几个亲随纷纷返回。每个人,都对着张献忠,低声耳语半天。
张献忠始终面带微笑,手捋胡须,频频点头。
听罢伴当们的禀报,张献忠掏出几个银饼,扔给美姬。“滚蛋吧。”
招呼伴当,收拾好帐篷,套好车架。张献忠坐上第一架大车。
吼一声:“走!过关!”
驮队,缓缓向白水关而去。
……
白水关,大门开着。
城门外,加派了兵卒。
带队小校,瞧见远远而来的驮队,不禁惊讶:“这是哪个的商队?啷个这么大气派哟?”
手下兵卒,没少得张献忠的好处,赶紧回道:“还有哪个嘛?只有八大王的驮队,才有这阵仗。”
“八大王?可是那张献忠?”带队小校不买张献忠的帐,语气中带着不屑。“不都是个私货贩子吗?拽个啥子哦?”
小校知道,手下兵卒一定拿过张献忠的好处。瞪着眼睛,扫视一圈。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呦,上头有严令喽,徇私情要掉脑壳!”
众兵卒不敢接话了,只是看着庞大的驮队,暗自可惜,错过一笔大好处。
驮队越走越近,张献忠大刺刺地坐在车架上,搓着那对大金球,姿势舒服,体态嚣张。
小校看着有气,但也素知张献忠的能量,强忍着,没有发作。
待驮队抵近城门,小校才冷着脸,喊了一声:“停下!”
“呦呵?新来的小哥。”张献忠左手搓着大金球,右手伸进怀里,随随便便摸出几块金饼。
“来啊,给新来的小哥送过去。”
伴当接了金饼,走了过去。张献忠冲守门兵卒们笑道:“兄弟们辛苦,今晚去喝花酒,都算我的!
守城兵卒,各个咽口口水,谁也不敢搭腔。
小校既不接金饼,也不看送金饼的伴当,还好似没听见张献忠说什么,依旧冷着脸,不轻不重地说道:“下车,奉命查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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