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章 过往一切
陌生的空间里，四周的一切都显得有些朦胧，姜小凡和韦梭站在一起，皆有些惊讶。他们从那道星门内冲入这片空间，此刻都惊讶住了。
“好恐怖的灵气，好恐怖的道蕴，这里……”
胖子惊讶。
如果说试炼场内的灵气浓度为一，那么，这里的灵气浓度就是一万！
根本不是一个度量级。
不要说是他，连姜小凡都震惊的不行，不过随即，他又明悟了过来。
“原来如此！就是这等感觉！”
他自语道。
当初在这片空间里布下几座大阵后，他在第一时间生出了某种感应，此刻，来到这片空间后，他发现，那种感应就是源自于这里。
胖子道：“小子，你之前说神无道等人在寻觅着什么，莫不就是这个？”
“应该是的。”
姜小凡点头。
同时，他还想到了一点，那片试炼场内的灵气浓度之所以那么惊人，想来只是这片空间偶尔溢出的一缕灵光，因为，这个地方的天地灵气实在是太恐怖了。
“若非那两人自爆，可能还打不开这片空间。”
姜小凡暗道。
想一想，他突然觉得有些庆幸。
还好神无道那群人来找他麻烦，否则，这么一片宝地，他还真寻不到。
“哥哥，快修炼。”
小白泽突然道。
这一刻，小家伙竟然格外的认真。
姜小凡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
这个地方的灵气和道芒都这般强横，绝对是修炼的宝地，现在可不是发愣的时候啊。他招呼胖子，让胖子也一起修炼，随即，他在原地盘膝而下，闭上双眼。
“呜阿。”
小白泽点了点头，飞了出去，认真的替两人护法。
这片蕴神空间其实什么都没有，没有天空，没有大地，没有山川草木，四周雾茫茫一片，只有灵光和大道。
姜小凡盘膝而坐，很快，体外有淡淡光华闪烁而出。
“嗡！”
他身上的气息飞快的攀升，很快就达到了一个骇人的高度。之前在那片试炼场内，得到小白泽的圣力加持，他的修为本就已经提升了不少，而现在，在这么一片具备着浩瀚灵能的蕴神空间内，他的修为更是攀升的极快。
另一边，韦梭一样如此。
……
三千大世界的某一处所在，一片黑暗之中，一双冰冷的眸子亮了起来。
同一时间，又有两双眸子睁开。
“你的化身，毁了？”
一道声音响起。
最先睁开双眼的人冷哼了一声：“白泽出世了。”
“什么……”
另外两双眸子皆是闪烁了一下。
“没什么大不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这么多次的古路大试炼，集聚在古路内的三千大世界的力量已经足够了，区区白泽，不久后就不会再有意思。”
“当然，还有那个女人！”
两双眸子一片冷漠。
“抓紧时间。”
最先亮起的双眸道。
这片黑暗空间里交织着极为可怕的气息，很快，三双眸子齐齐消失。
……
古路上，此刻也是翻天覆地。
以第一百零一神城为中心，姜小凡与第一上位天的神无道一战并最终取胜这则消息很快传遍了整条古路，同一时间传出的消息还有，第二上位天到第十上位天，九大上位天的试炼代表，全部被姜小凡给斩杀了掉了。
“我的天，那个神无道，居然败了？”
“那九人，也被斩了？！”
“天啊，那狠人到底有多恐怖，这……逆天了。”
“难道，他所在的天地要成为第一上位天了吗？”
“这……”
许多试炼者喃喃自语。
第一神城，神城之主和接引使相互对视，眼中即是欣慰又是震惊。
“太强大了。”
“十年间就达到了这等层度，比当年那位大人的修行速度还要快。”
两人连连摇头。
虽然早已经知道姜小凡很不凡，但是当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他们依旧很震撼。战败了第一上位天的神无道，斩杀了第二上位天到第十上位天的所有试炼代表，这等战绩，在以往的古路史上，绝对是无人可及。
“已经到了道宗第三重天，真是期待啊。”
“只差一步就能跨入道神境层次了，加油啊年轻人。”
两人遥望着古路前方。
……
蕴神空间内，姜小凡并不知道古路已经因为他和神无道等人的一战而沸腾了，此刻，他浑身都被笼罩刺目的灵光中，这些灵光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不断朝着姜小凡体内狂涌而去，一点点进入他的血肉骨骼和经脉。
甚至于，这些灵光进入了他的神魂和本源内。
“嗡！”
他身上的气息一点点的攀升，修为一点点的进步。
很快，道印浮现了出来，这团巴掌大小的光华绽放出无量光，疯狂牵引来这片空间的无尽灵气，惊得不远处的韦梭都醒了过来。
“我去，这个变态！”
胖子翻白眼。
姜小凡此刻吸纳灵光的速度太快了，整片空间，至少十分之九的灵能在这一刻被姜小凡牵引了过去。
“轰！”
强横的灵能震动，将姜小凡彻底淹没在其中。
“算了，胖哥我慢慢来。”
韦梭翻白眼。
他闭上双眼，再次修行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如此，很快就是一个月消逝。
这一天，姜小凡从闭关中醒来，身上的气息已经彻底攀上了最巅峰，达到了道宗最顶点。到了这一刻，他无法再朝着前方迈步了。
想要跨入道神境，必须创造出一条大道！
“太难了。”
他苦笑道。
小白泽趴在不远处，再次开口，认真道：“哥哥加油，你一定可以！”
“呵。”
姜小凡莞尔一笑。
被小家伙如此认真的鼓励，他虽然有些别扭，不过却增加了很多自信。
一定可以！
他再次闭上双眼。
“我的道，来吧！”
他心中喝道。
事实上，应该创造的道，早就决定好了。
“嗡！”
他将所有的心神沉浸在体内，随后，一轮神环浮现而出，围绕着他缓缓旋转。
轮回环！
迄今为止，他一直在推演轮回之道，早已经对这种大道有了极高的认知，此刻，随着他的精气神高度集中，他体内生出了点点七彩光华，一点点的盘旋。
这些，是他对轮回的所有感悟。
“集合起来。”
他心中自动浮现出了这么一句话。
此刻，吸纳完这片空间近乎全部的灵气后，他终于明白了这片宝地为何被小家伙称作是“蕴神空间”，因为身处在其中，他对道的感悟和认知在一瞬间强大了万倍不止，在这等意境下，他潜意识里的轮回道力竟自行显化了出来。
“轮回！”
“集合在一起，就是轮回！”
“我的轮回大道！”
姜小凡在心中大吼。
他的精气神集中到了一个巅峰，随后，体内的轮回之光快速朝着胸口处靠近。
这个过程快到极点，很快，他体内有大半的轮回之光聚合在了一起。
嗡！
体内，聚合起来的轮回之光全部进入到了轮回环内，轮回环盘旋，变得更加凝实，变得更加璀璨。终于，下一刻，轮回环绽放出更加惊人的光亮，无比神异。
也是这个时候，姜小凡蓦的一惊。
“嗡！”
脑海中，一道道画面闪过，一缕缕符文出现，朦胧而复杂。
“这是……”
他心中一惊。
这些画面，是他一次次转世的画面。
那些符文，更是透发着某种深意。
这一瞬间，他突兀的变得茫然起来，仿佛丢了魂一般。
“道印，永恒结晶，开天鸢，轮回图……这些，以前，我都知道……”
他喃喃自语。
这一刻，随着轮回之光的聚集，他在茫然中明悟了种种。
当初，轮回两个字出现在心中的一瞬间，许多事就已经注定了。”
轮回，可推演一切。
轮回，可知晓一切。
或许只是朦胧的感知，但是却能让他潜意识的去做某些事。
这一刻，轮回大道将成，他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有开天鸢，也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锻造出轮回图，同时，他更知道了为什么小村外的青山上会有第二本源，这三种东西，竟都是他在为创道轮回和推演完美世界而准备。
当他领悟到轮回之时，许多东西就渐渐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神道盟不该存在，三千大世界乱了，需要锻造更完美的天地，完美世界。”
“完美世界，高于一切道的天地，没有战争和歧视的天地。”
“道印，是……完美世界的雏形。”
“轮回，是演化完美世界的根基。”
“演化完美世界，需要神级力量。”
姜小凡双眼迷茫。
这一刻，他脑海中出现一组又一组的信息，这等信息量惊人到极点，包含了他无数次转世的每一个细节。
“演化完美世界，需要完整的轮回大道和神级力量……”
“这其中，想要推演出轮回大道，则需要载体，从开天鸢到轮回图，它们是载体的进化。成神难，而神级力量，对了……当年，我在那个时候感应到了永恒结晶的存在，所以，锻造出了第二本源，将其置放于小村的后山。而道印，道印这个完美世界的雏形，亦是我以潜意识影响叶老他们完成的……”
渐渐的，他的意识，终于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想到脑海中的一切，他蓦的一震。
“怎么会，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在导演？”
他喃喃道。
“喀！”
脆响声传出，这个时候，开天鸢和轮回图一起崩碎了。
两者崩碎后，化作点点神芒，和所有的轮回之光融合在一起，一起冲进了他体内的轮回环中，随即，轮回环光芒大盛，他己身更是被无穷的光华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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