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我是个异性恋
上官严拿着电话，走到落地窗前笑道：“武子，你我这么要好，家里父母亲也是朋友，我去你们家过年理应很正常，为什么你一听说我去你家你就急了？”
“谁急了。”
“你急了。”
“我没急……好吧，我是有点急了，关键是我妈想撮合你跟我……妹妹，刚才我妈还骗我说，你觉得金灿特别好……”
“这话是我说的。”上官严嘴角笑意起，可想而知，此刻金灿的表情是怎样的。
“哪句你说的？”
“金灿特别好。”
金灿手里的电话差点就掉了下去：“你说什么？”
上官严失笑：“难道阿姨问我觉得金灿怎样，我还能说，特别不好？”
那就是说只是礼貌客套，并不是真的看上金灿。她就说嘛，上官严也没跟金武扮演的“金灿”见过几面怎么会突然说有好感呢。不过，她越来越觉得上官严怪，总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武子，我要真觉得金灿不错想跟她进一步发展你觉得怎样。”
“不怎样！”金灿想都没想矢口否定。
再怎么说也是被本人拒绝，上官严被小小打击了一下，问道：“你就觉得我这么不好，不放心把你妹妹交给我？”
上官严……其实人还真不错，只不过似乎人的心里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就很难再对其他人动心，跟上官严在一起，她也没那谈情说爱的想法。
“没有觉得你不好，挺好的……诶咱们不说这个行嘛？”说这个还挺别扭的。
金灿到底喜欢哪种类型的人？是不是该告诉她，其实他知道她是女孩儿？“不说这个也行，我们大年初四去北海道滑雪，我已经订好票了。”
“我还没答应呢。”老板你会不会太独裁了点？这种事情要事先问过当事人好吗？
“那我大年初四去你家过年。”
“上官严你名字叫无赖……”
“反正二选一。”听金灿又要反驳，上官严说道，“咱俩这么铁的关系，你就不能陪我出游一趟？”
关键他这趟也跑太远了吧？
“我真不确定那天有没有时间，大年初二和爸妈回武馆跟姥姥姥爷拜年，大年初三惯例是师兄弟在武馆跟师父师母拜年……”
“那剩下的时间，咱们按计划出游一趟。”
“那我还没说完呢……”
“到时候说，就这么定了。”
“上官严你是不是老板当惯了，连假期都要安排员工？”
“胡说，这叫邀请，而且只邀请你。”
他不是没交过女朋友，但鲜少有这么费尽心思的讨好。那些女孩子往往比较主动，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但他观察了金灿这么久，除了发现她喜欢音乐之外，其他却是少之又少。
其实出去旅游也没有什么不好，也许出去玩一趟，回来心里的负担就没那么大也不一定。金灿点头：“到时候说。”
“好，新年快乐……武子。”
“新年快乐，老板。”
金灿放下电话，往床上一倒，看着最近通话记录，虽然最近没有跟苏慕通过电话，但是播出的号码里，显示着他的名字，那是她拨出去又掐断的。
春节就快到了，总能跟苏慕见上面了吧？
其实，几天前，关悦欣来找过她。
关悦欣很直接地问了她。“二师兄，你是不是不希望我跟苏慕在一起？”
她能隐约察觉到关悦欣对她有些忌讳，但没想到会这么直接又犀利。而且，之前苏慕也曾问过她，是不是不喜欢他跟关悦欣在一起。
金灿当时觉得自己无处遁形：“没有。”
“那你的性取向，是同性还是异性？”关悦欣很直接又问了第二问题。
不愧是律师，问出来的问题不拖泥带水，直指要害。
关悦欣对她有所警戒，她对关悦欣也不是全然的喜欢，她嫉妒她，可苏慕喜欢她就完全没有办法。但这并不表示，关悦欣能像审问被告一样审问她。
“你跟苏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金灿不答反问。
关悦欣还是坚持她那一针见血的问法：“你就回答，你是同性或是异性恋。”
金灿最不接受的就是这样的质问：“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关悦欣与她对视好一会儿，“对不起金武，苏慕跟我之间有一点矛盾，想来想去，除了你我想不到我们之间还能插足进来谁。”
虽然不咄咄逼人，但还是带着埋怨的意思。
插足……
她真有插足了苏慕跟关悦欣之间的关系吗？也许有的吧，至少她没能干净利落地间断她对苏慕的喜欢，对苏慕还有所期待。
金灿说：“我是个异性恋。”
所以会喜欢上苏慕并不奇怪，但是她并没有想过让他们分手，不，她想过，但仅仅也只是想而已。
“关悦欣，如果苏慕喜欢你，谁都不能插足你们的感情，反过来也一样。”
“你这话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你不是插足的那个第三者吗？”关悦欣有些笃定自己的想法，女人的直觉，总觉得苏慕跟金灿之间有那么回事儿。
金灿耸了耸肩：“不，你可以理解为，如果苏慕喜欢我，你才是第三者。”
金灿这话也说得很直接，关悦欣看着金灿许久之后，问了一句：“你喜欢苏慕？”
可是不对呀，刚才金武说他是异性恋。金灿没有回答，买了单离开。
关悦欣，她都不知道她有多羡慕嫉妒她，但她却跑过来这么质问，金灿如何能不逞口舌之快。可又忍不住想，难道苏慕真的想关悦欣怀疑的一样，他喜欢她？
金灿跟家人大年初二那天回了南武斜街跟姥姥姥爷拜年，当晚就留宿。
第二天一大早，金灿就被姥姥叫起来，当然啥事没有，就起来吃饺子，然后在偌大的院子里闲晃，在南武斜街上看小屁孩儿们一早起来玩雪放炮。
时不时来一声炮竹声，格外有过年的气氛。
大师兄顾成北一家一早就回到了武馆，两口子拿着贺礼年货，顾晨穿着红红喜庆的棉袄奔在前头，蹦跶着上来拜年，小小手儿作揖。
“师公，师婆，过年好！”
“小子，过年好！”
“晨晨祝师公师婆，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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