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要不是适当的时候，你让我心动
何措以为部门聚会应该就是让清一和邂逅的员工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彼此熟悉了解，以便更好融入邂情这个新团体，没承想聚会地点居然安排在了桂冠的顶级VIP包厢，跟秦氏的鸡腿一样高端大气上档次。何措不好意思承认的是，她的脑袋瓜里浮现的是，那天晚上的“MayI”和“IDo”，他和她之间那场交织细婉如小桥流水与酣畅如狂风暴雨的《PorunaCabeza》，你之只为伊人，我之永差一步。路过阿波罗许愿池，何措抿唇微笑。是不是哪怕走过千山万水，总有一人照亮你回家的月明。每次想到他，就像笑声点亮了天边？是不是无论相隔多么遥远，只要他一出现，她的心依然情不可却？于灯光摇曳的豪华包厢，何措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一边小口快速地消灭水果，没办法刚刚的饭菜不合她的口味，一边听周乐乐那个自来熟和清一的一位男同事合唱《明天我要嫁给你》。清脆如铃的女声甜蜜蜜唱道：“明天我要嫁给你啦~”微沉的戏谑男声淡淡回应着：“明天你就嫁给我啦！”深情对望着彼此：“要不是你问我/要不是你劝我/要不是适当的时候/你让我心动”唱到最后，女声明显沙哑起来，听得何措心口一凉，她起身走到离周乐乐最近的位置坐下来，摸了摸大衣口袋，微微笑了一下。要不是在适当的时候，你让我心动，要不是希望和你有一个家，我怎会有耐心暑来寒往挤好几班沙丁鱼罐头，只为了省下打车的钱；要不是希望有一个和你共同的未来，我也不想为了那微薄的双倍薪水每晚加班；要不是为了和你的婚姻有一个美好的开始，我才不舍得花掉所有积蓄装饰我们的新家……可是，就在我要嫁给你时，你却不要我了。你连我为未来害怕惶恐的资格都收走！一曲唱吧，周乐乐把麦交给她旁边的女生，走到孤单坐在另一边的何措身旁坐了下来，接过何措递给她的果汁喝了一大口。何措目光扫过她微红的眼眶，笑弯了眼：“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好不好？”周乐乐低头喝果汁，皆宜掩饰她眼角的酸涩，听何措问她，点点头，难得没有以往的没心没肺，皮得跟猴子有一拼。音乐使人心有戚戚焉，莫乎我们都动过情。何措叹息一声，清了嗓子，缓缓开口道：“从前有三个人到一家饭店吃饭。因为他们都很穷，所以决定饭钱AA分摊。三人点了一盘素菜一盘肉菜。两个人吃肉，另一个人不吃肉，只喝汤。饭毕，服务生来结账。第三个人就说啦，我没有吃肉，不付肉钱。服务生说，喝汤付肉钱。”说到这里，何措停了下来，拿走周乐乐的果汁，“猜猜看，为什么？”周乐乐白了何措一眼，皱皱鼻子，无比嫌弃道：“何老师。你好幼稚哦！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么‘精华都在汤里’，我大学食堂的豆浆杯上千年印着一句话——‘黄豆不过渣，营养尽杯中。’我最聪明了！好吧……真相是食堂阿姨太懒了！”“聪明姑娘，怎么不知道要做爱情上的吝啬鬼呢！”何措仿佛自语道，摸出口袋里的东西来。周乐乐咬着吸管瞪着何措放在她裙摆上的金帝。想到那句经典的台词。“金帝巧克力，只给最爱的人。”她缓慢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原来何小措是在安慰她，不要自欺欺人，要学做爱情上的自私鬼。因为，爱情应该是平衡的。如果总是一方在付出，双方都会累的。而她跟阿军的感情败就败在她全心全意地付出，对方疲于奔命地接受着，还要对她的体贴温柔报以感激；而她从未想过，这样自己会疲惫，对方那颗被迫接受的心也会渐生疏离。感情应该有来有往，才能细水长流。这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进去的不仅仅是感情受挫的周姑娘，还有跟在服务生后面走进来的高大男人。何措不知道，当她说这话时，包厢音乐停下来。间隙的安静里，坐在门口的她低声坚定地说。“要做爱情上的吝啬鬼。”一字一字如针扎在秦墨的心口，他往前的脚步生生顿了下来。跟在后面的方向砰地撞上他的后背，而他一无所觉，僵直如雪地青松。突然甜脆脆的女声从后头传来——“你是叫方向吗？是叫方向吗？我看改叫无头苍蝇得了！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居然敢撞老大！”死活要跟着来凑热闹的罗盼，记着中午一仇，当下损回去！当众人见到传闻中的秦氏掌门人居然出现在他们小小的部门聚会，俱是一惊，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伴奏声。事先得了交待的部门王经理见到秦墨，还是悄悄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大步迎上来。“秦总，这边请。”秦墨淡淡点头。“大家随意。”说着就在何措身旁坐了下来。随后进来的方向和罗盼倒是随着王经理的手势屁颠颠坐上了本来属于秦墨的位置。脑袋灵光溜一圈，王经理偷偷瞅了一眼秦墨身旁的何措，原邂逅员工，心下有了计量。“何措，好好照顾秦总。”蓦地被点名，本来打算装鸵鸟装到死的何措瞪圆了一双萌然无措的大眼睛，比小白兔还无辜，就差拿手指指着自己了——“我？”心想：这王经理记性可真好！她才来一天，就记着她叫啥了？难道她真的像李泽墨那家伙说的，“美得像天使”了？是天天找Shi吧→→感受到周乐乐的胳膊把她的腰当沙包捅，何措回神，扭头看她。“果盘！”周乐乐口型示意。“哦。他不吃圆的东西。”何措目光落在果盘里苹果、橙子、葡萄等圆形水果上，随口道。却不知道一直竖着耳朵听她话的男人当下握紧了拳头，轻扯了一边的唇角。记得他不爱吃所有长成圆形的东西，却说忘记了他！“老大！老大！我给你点了首歌！”方向突然喊道。方向是秦墨低两届的学弟，关系本就不错。毕业后，就在秦氏实习，一路升到秦墨助理的位置，能力自然不用说。平日私下里，方向习惯老大老大称呼秦墨。秦墨在家中是大房独子，权利中心，自小孤单，这些年也一向把开朗上进的方向当弟弟看待。“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方向你抽了啦！这个是男女对唱？难不成你想让老大……”罗盼笑得贼兮兮的。“一边去！”方向说话间就把两只麦克风一只递给了秦墨，一只硬塞进何措手里。“听乐乐说，这是你最喜欢唱的歌哦！乐乐是吧？”老大不让喊嫂子，他好困扰怎么称呼啊T-T方向有苦难言，扭头看向一边随着伴奏晃动身体，一边往嘴巴里丢杏仁的周乐乐。“恩恩！我说的，有假包换！”周乐乐被娃娃脸帅哥闪花了眼，就差双手捧心作星星眼状了！一时口快，还吼了一嗓子：“Comeon，Baby！”瞬间觉得好像有一阵冷气钻进她后脖里，冷得她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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