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纳吉尼
“宠物？”小天狼星扬起左边眉毛，“什么宠物？”
“咳，没什么……我能不要吗？我已经有海德薇了。”哈利皱起脸来。一想到要养一只长条条、滑溜溜的蛇，他就混身恶寒。
“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欧文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他，“你要反悔吗？”
从来都是你硬塞给我的好嘛……哈利腹诽了一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不喜欢蛇。”
“蛇怪听了会很难过的。”欧文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瞅他。
“它才不会难过。它现在吃得好住得好，过得可开心了。”哈利没好气地说。经过插科打诨后，他的心情莫名变得轻快了一些。
“所以说，哈利，你要养一条蛇？”小天狼星抱着肩膀，一脸古怪地插了一句。
“哈利是个蛇佬腔，这么好用的能力，当然要利用起来嘛。”欧文笑吟吟地说。
哈利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太想在小天狼星跟前提起自己跟斯莱特林雷同的特殊性，因为他感觉到小天狼星似乎不太高兴他在斯莱特林学院。
“哦，我忘了。蛇佬腔，真是个稀奇的能力，是不是？”小天狼星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一点，随后不带恶意的咧嘴笑了下，“我可不记得你父母有这种能力。”
欧文走在前面，两人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来到地下一层，然后穿过昏暗幽长的过道。过道两旁有几扇门扉，门之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画作，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朦朦胧胧的。
艾德琳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语气温柔却也严厉：“这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情，欧文。”
哈利刚松了口气，心又提了起来：“他们真的不会？都说蛇佬腔是遗传的……”
哈利挤出一个笑容，抬脚走上了楼梯。
“我们都知道，在不久前刚翻案的惊天大冤案中，小矮星彼得被指控为真正犯案者，在十二年前用一个咒语杀害了十三个麻瓜，并且嫁祸给小天狼星布莱克，致使其被囚禁在阿兹卡班十二年。
“等人。”纳吉尼说，黄色的竖瞳依旧冷冰冰的。
“给邓布利多写封信，然后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小天狼星沉思了一会儿，又深深看了哈利一眼：“其实我更希望你能藏起来，不要去上学。没人比我更了解贝拉特里克斯的疯狂……”
似乎还算友善。哈利稍微松了口气，继续道：“我叫哈利·波特，你可以称呼我哈利。呃，你有名字吗？”
“我……阿嚏！只是好奇……阿嚏……”
“好了，我们去看看那条可爱的小蛇蛇。”欧文把最后一口红茶喝干，从扶手椅里站了起来，领着哈利前往地下二层的地牢。
借着明暗不定的火光，哈利看见房间的角落里盘曲着一条大蛇，棕色的鳞片被火光映照得熠熠发亮，上面有黑色的网状花纹。
大蛇猛地盘起身体摆出了准备攻击的姿势，对着欧文露出了尖锐的獠牙，打算狠狠给这个家伙来一口。
沙菲克先生依旧没有放弃针对欧文的恶作剧，不厌其烦地在宅子里布置了花样繁多的小陷阱。只不过他没能坑到欧文，反而是第一次来拜访的哈利中招了。
“所以，做出选择吧，纳吉尼。”欧文吐出温柔而残酷的话语，“追随哈利离开，或是永远待在这儿。”
当老妈这么笑的时候，通常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欧文放下报纸，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啧，比起原著那个阿兹卡班的囚徒，哈利的三年级直接从教学模式变成了地狱模式啊。”
“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哈利轻咳一声，声音有些干涩地说，“我很抱歉，小天狼星，当时我没有从楼梯后面走出来……”
“我敢肯定。”小天狼星耸了耸肩，“不过我想可能是隔代遗传什么的。我想你父亲可能有斯莱特林或是某个蛇佬腔巫师的血统，到了你这里血脉返祖了，有时候会有这种情况。”
哈利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嘶嘶说道：“你好？”
大蛇沉默了一下，这才道：“我能够请求你送我回家吗？”它的声音始终低沉而轻缓，没有任何起伏。
欧文一脸单纯无辜地点点头，看着沙菲克夫人站起身来走出了客厅。
“那条蛇很厉害，完全能充当你的保镖。最重要的是，它非常聪明，智慧不比人差，可以理解和执行复杂的任务，比如帮你警戒、充当眼线。”欧文正色道，“如果你有办法把它运到禁林里的话，有它帮你的忙，这学年你或许还能稍微安全点儿。”
“不好也不坏。”沙菲克夫人说道。
他看着被弄脏的华美地毯，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巫师。他从衣兜里抽出魔杖，念了声“清理一新”。
“算了吧，小天狼星还在等我呢。”哈利打量了一下这个装饰精美的客厅，随手扶正了身旁的一根歪斜的金色烛台。他以为是自己从壁炉里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碰歪的。
<div class="contentadv"> 耳边传来“咔哒”一声细微的声响，哈利感觉自己的脚踝一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看不见的绳子扯着脚踝腾空而起，头下脚上地被倒吊在了半空中，荡秋千似的来回荡悠着，眼镜都差点被甩掉了。
“好，我答应。”纳吉尼考虑了一下，没有情绪地说。
“我只想保证你的安全。”小天狼星再度拧起眉来，“我了解他们，贝拉特里克斯绝对不会放弃为她的主人报仇，即使她的第一目标是找到她的主人。她狂热地痴迷着伏地魔。”
哈利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地名有点熟悉。他很快反应过来了，伏地魔不就躲在那儿吗？
“有一天他忽然从森林里消失了，我一直在等他，去森林外找他……直到被抓住关在笼子里，又被可恶的巫师买走。”纳吉尼冷冷地看了欧文一眼。
他看了眼那幅闪光的画像，慢悠悠地踱步过去，就看见画像前的地板上多了一个长方形的洞口。他探头往下望去，看到哈利正四仰八叉地仰躺在两三米深的坑底下，身下垫着几朵软乎乎的大蘑菇，被喷了一身土黄色的孢子。
这个契约魔咒是他从蛇怪那里得来的，只有天生的蛇佬腔巫师与蛇类才能完成这个契约。当初斯莱特林与蛇怪就是立下了这个契约，让蛇怪哪怕是几百年后也依然忠诚于斯莱特林。
唔，不过现在才开始保持距离是不是有点晚了？欧文思维发散地想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的确还不错，前提是那条蛇得听话。”小天狼星倒是认认真真地在考虑。他不介意通过一些非常规的小手段来保护哈利的安全，比如把一条大蛇送进霍格沃茨，他想海格肯定非常乐意多养一只小可爱。
“那我跟你离开。”纳吉尼姿态温顺了许多。
……
“所以你就在那儿干看着？话说只有你才干得出这种恶作剧吧。”哈利爬起来没好气地说。他才不信欧文的父亲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总会中这么笨拙的陷阱？”欧文的表情一言难尽中带着一抹探究，看向哈利的目光如同在打量一个新品种的智障。
“也好，你总不可能藏一辈子，总归是要面对的。”小天狼星道，“我很高兴你并不是没有应对危险的能力。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
“要知道，人类的话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欧文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蛊惑，“只有契约才能保证彼此的忠诚。”
“两名丧心病狂的逃犯目前仍不知所踪，我们不得不担心类似的惨案会再度出现……”
“一团黑色的雾。”大蛇冷冷淡淡地说，“有时候他也会附身在小动物的身上。在森林里，只有他能与我流畅地交流，跟我讲巫师的故事，我们相识了几千个日夜。”
“对了，近期最好不要走出庄园的大门。”沙菲克夫人忽然柔声叮嘱道，“这几天总是有人在外面的林子里转悠，对着庄园探头探脑，看样子不怀好意。”
“魔法部今天证实，阿兹卡班监狱发生了一起前所未有的越狱事件。小矮星彼得以及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于昨晚自阿兹卡班逃脱，他们大概是阿兹卡班关押过的最邪恶的囚徒。
“那么，时间不早了，我该告辞了。”欧文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往客厅的方向走去，准备通过那里的壁炉回家。
他看向铁栏杆后面的大蛇，表情肃穆地问：“纳吉尼，你确定自愿接受契约？”
欧文挥动魔杖，用魔杖尖指着它的额头。纠缠成十字形的血滴落在大蛇的头顶，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光滑的鳞片里，没有了任何痕迹。
欧文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道：“我需要你们的一点血。”
“真是多事之秋。”沙菲克夫人轻轻地放下茶杯，难得有些忧愁地感叹了一句，“贝拉特里克斯，她可一点也不好惹。”
客厅里十分安静，沙菲克先生不在家，沙菲克夫人穿着一身一丝不苟的深青色长袍，正优雅地端坐在扶手椅上品尝着下午茶，手边放着一份刚读完的《预言家日报》。
“很好，我这里有一个契约魔法。”欧文露出完美无缺的笑容，“虽然很复杂艰深，但我可以为你们主持仪式。”
“噗通”一声，他的身体落回了地面。好在地上铺着的地毯十分柔软，摔在上面倒也不疼。
“他不会抛弃我的。”纳吉尼说。
接下来没再出现什么波折，哈利老老实实地跟在欧文身后。两人来到过道尽头，顺着那里的楼梯往下，打开底下的铁门，进入了更加幽暗湿冷的地牢。
“你要怎么做？”哈利闷着头走路，小声问了一句，“关于贝拉特里克斯和小矮星彼得的问题……”
“如果不是它记仇得很，恨我恨得要死，根本不会听我的话，我才不舍得把它给你呢。”他半真半假地说道。
哈利不说话，只是偷偷翻了个白眼。
他好奇地凑近些打算仔细看看，忽然感觉脚下一空，然后就是一阵失重的感觉传来……
折腾完壁炉之后，欧文坐在母亲身旁的扶手椅上，拿起一块茶点慢慢品尝着。他拿起旁边的《预言家日报》，第一版上刊登了阿兹卡班的越狱事件：
大蛇缓慢地垂下头去，把脑袋搭在了尾巴上。虽然那双冷冰冰的蛇瞳反映不出任何情绪，但还是能够让人感觉到它心情的低落。
“我们曾经很要好，在上学的时候。毕竟她是我的表姐。”她露出追忆的神色，优美的侧脸静谧而柔美，“她那时不是这样，虽然骄傲任性，但对朋友们还算不错。”
果然他当初就不应该对哈利产生好奇，让这个大麻烦进了斯莱特林。
飞路网是巫师最便捷的交通方式，虽然容易被有心人监控，但安全性还是很有保障的。巫师们可以很方便地设置自己家的壁炉允许谁来访，或是允许谁把脑袋从壁炉里探过来报信儿什么的。
哈利斜眼瞥他，用眼神告诉他“我信你才怪”。
“契约成立。”欧文念道。
哈利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哄骗单纯的孩子，心里有种莫名的负罪感。不过，为了防止纳吉尼跑去帮伏地魔，这个步骤又是必要的。
哈利跟在欧文身后，感兴趣地打量着四周。在路过一幅画时，画里的人物活动了一下脑袋，眼眶里亮起了一丝莹白色的光点，像是在暗夜里闪烁的萤火虫。
“啊！”哈利惊叫了一声，脑子还有些发懵。怎么回事？他中了陷阱？可是这不是欧文的家吗？
他一边伸手去拿自己的魔杖，一边有些惊慌地叫道：“欧文，怎么回事？”
这里很久之前就已经废弃不用了，许多房间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空气略微有些浑浊。
“妈妈跟她的关系怎么样？”欧文给自己倒了杯红茶。
在发现他们的到来后，大蛇的躯体盘绕得更紧了，冷冰冰的蛇瞳望了过来，对着他们呲起了尖利的毒牙。
哈利看了看欧文，又看了眼小天狼星，耸耸肩道：“好吧。”
“契约？”大蛇警惕地盘紧了身体。
“谁？”
欧文一动不动地坐在扶手椅里，好笑地看着哈利在半空中荡来荡去，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红茶。他心情愉悦地说：“别担心，没有任何危险，只是我父亲贪玩的小小恶作剧而已。”
“更何况，”他神神秘秘地勾起嘴角，“它的来历可不一般，很不一般。”
哈利笑了笑，眼睛移向了一边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不在乎你。”
“纳吉尼。”大蛇吐了吐蛇信子。
“那么，纳吉尼，你愿意跟着我离开这儿吗？”哈利问道。
“利用得好的话，确实能派上大用场。”他沉吟道。
听到身后传来“噗通”一声，欧文扭头看去，就发现哈利不见了。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没了。
“哦？你们没有抓住一个审问一下？”欧文扬起眉毛。对于平静了几百年的沙菲克庄园来说，这事儿是挺新奇的。
旁边印着两个逃犯的大幅照片。小矮星彼得看上去瘦了许多，一双小眼睛四处乱瞟着，依旧是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他旁边的女人形容憔悴，厚眼皮，宽下巴，头发又长又乱，正咧着嘴嚣张地狂笑着。
“等她成为了食死徒的一员后，我们就渐渐疏远了。后来再见面时，我甚至不敢相信她竟然变成了那副残忍而疯狂的样子。”她轻轻叹了口气，“她狂热地追随着黑魔王。没有人像她那样，对黑魔王表现得那么……痴迷。”
欧文摇了摇头，他不是天生的蛇佬腔，没有天然使蛇类服从的能力，对一条坚决不配合还死记仇的蛇没什么办法。他对哈利说：“你跟它交流吧。”
“就是这样，哈利。我在给你一个利用自身能力的机会哦。”欧文拍了下手掌，语气有些活泼地说。
她平静而认真地凝视着欧文的眼睛：“我建议你下学期跟哈利·波特保持恰当的距离，我想贝拉特里克斯恐怕会盯上他。如果你与哈利凑得太近的话，她不会介意利用你对付哈利，也不会顾及她的行为会不会要了你的命，哪怕你是我的儿子。”
“我才不会设计这种想象力匮乏的恶作剧呢。”欧文慢条斯理地说，为自己身为魔术师的职业水平正名。
“阿尔巴尼亚的黑色森林。”纳吉尼说道。
大蛇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哈利说：“你会抛弃我吗？”
等到座钟的指针指向五点的时候，壁炉里的火焰“呼”的一声高高腾起，颜色变得碧绿。一个人影从壁炉里有些踉跄地迈了出来，在柔软的地毯上洒下一层灰烬。
“咳咳，我真不太习惯用飞路粉。”哈利咳嗽了一阵儿，使劲拍打着身上的炉灰。
“你的家在哪儿？”哈利说。如果纳吉尼不愿意跟随自己的话，他很乐意放它回家。
纳吉尼不情不愿地放弃了攻击，动作灵活而有力地从牢房里游了出来，乖顺地跟在哈利身边。
大蛇转眼盯着他，脑袋缓缓压低，表现出了尊敬和顺服的姿态。它第一次在欧文面前开口说话了：“你好，尊敬的巫师。”
“当然。”哈利闷闷地说。
他端起茶杯慢慢品着红茶，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也愈发低矮了。
他瞪大了眼睛，猛然看向站在旁边的欧文。他告诉自己这条蛇来历不凡，难道说……
空气湿漉漉的，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带着湿润的花香。环绕着沙菲克庄园的白玫瑰从在风中轻轻摇曳着，像是在大自然的乐声中忘情舞动的精灵。
“我知道了。”欧文含笑点头，一脸乖巧地回应道。
欧文点燃了一盏油灯提在手里，站在一间被铁栅栏锁着的牢房外面，点亮了旁边的火把。
“别这样，纳吉尼。”哈利赶忙说道。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上午还是晴朗无云的天空，午后就变得阴云密布了。
“恶作剧？”哈利好不容易抽出自己的魔杖，闻言呆了呆。他用魔杖指着自己被捆住的脚踝上方，对着无形的绳索念了声“四分五裂”。
“你在开玩笑！那是你今夜做的最明智的事了。”小天狼星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真的走了出来，把自己的魔杖丢掉，那我准会当场气死。我想詹姆和莉莉的儿子总不可能那么蠢才是。”
怎么觉得伏地魔像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哈利心里泛起古怪的念头。
“‘我们正竭尽全力将他们重新捉拿归案，’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说道，‘恳请魔法界保持镇静，注意防护好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哈利低头撕扯着一条彩纸，又问了一遍：“你打算怎么做？”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在十二年前伙同另外四人绑架了一名傲罗和她的妻子，并且残忍地将他们折磨至疯。
“那就说定了，天亮后记得来我家找我。”欧文笑眯眯地说。他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黎明了，考虑到玩了一晚上的人需要睡个懒觉，他定了个晚些的时间：“下午五点怎么样？我会对你开放我家壁炉的权限，让你可以直接通过飞路网抵达。”
“下午好，哈利。你很守时。”欧文懒洋洋地冲他招了招手，“要吃点抹茶饼干吗？”
“是爱吗？”欧文兴致勃勃地说。
“你还不愿意接受现实吗？他不告而别，抛下你独自离开了黑森林。”欧文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循循善诱地说，“你被抛弃了，纳吉尼。”
在欧文的咒语声中，悬浮在空中的两滴血液缓缓拉长，最终交叉在一起，互相纠缠变形，最终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十字形。
“呃，不会，只要你不做背叛我的事情。”哈利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说道。
“可是我们见过他。”欧文冷漠地微笑着说，“附身在人身上，千里迢迢跑来了这个国度，一次也没有提起过你。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问问哈利。”
“我确定。”纳吉尼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
“你为什么想要回去？”他问。
“你觉得我是会无理取闹的人吗？”小天狼星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快回去休息吧。别多想，其他的事交给我就好。”
哈利眨了下眼睛，点头道：“对。”反正伏地魔确实没跟他提过纳吉尼，没毛病。
看着欧文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哈利反而有种不好的预感。没错，又是熟悉的要被坑的感觉。
其实他也觉得离哈利远点比较好，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学习和吃瓜看戏。毕竟那是哈利的麻烦，把自己牵扯进去可就不好玩了。
“你今天就能离开这儿了。”欧文发出“嘶嘶”的声音。
“当然，这只是我的提议，到底要怎么选择看你自己。”她忽而抿唇笑了笑，深绿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欧文的影子，“我只是希望你明白，凡事都要考虑好后果，以及，注意安全。”
欧文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嫌弃地把哈利从坑底下捞了上来，看着对方在那儿狂打喷嚏，被孢子染得黄乎乎的脸颊看上去搞笑极了。
“我和你父亲曾经试着这样做过，但那些人很警觉，也不跟我们接触，在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之后就直接逃走了。”沙菲克夫人笑吟吟地说，但欧文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的笑意中蕴含的冷冽。
在分别取了一人一蛇的血液后，他用魔杖指着两滴血液，用嘶嘶的蛇语念着冗长的咒语，声音飘忽得像是来自遥远的天边。
等到欧文的身影消失在壁炉的火焰里之后，哈利和小天狼星面对着面，一时间陷入了让人不自在的沉默。
大蛇只是冷冷地望着他，跟往常一样拒绝与他交流，甚至还在冷静地寻找机会想咬他一口。
他冲着还有些恍惚的哈利眨了下左眼，手中的魔杖向上一扬，关押着纳吉尼的铁栏杆就消失不见了。
欧文则是站在精美的雕花壁炉前，用魔杖在上面轻轻敲着，以便让哈利待会儿过来。
他摇了摇头：“但我想，你恐怕不会答应。”
欧文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好玩的笑容。这违和感满满的一幕很好地满足了他心里的恶趣味。
他活动手指，把手里的魔杖转进小臂内侧，等五指再次张开的时候，魔杖已经不见了，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枚黑宝石戒指。他随手把戒指抛给了哈利。
哈利手忙脚乱地接住戒指，表情胆战心惊的。这戒指里面可是藏着涂有蛇怪毒液的针，能不能不要怎么随意乱扔！反正到时候中毒的不会是你是吧？
“好了，我们出去吧。”欧文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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