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艾斯之殇
新世界，红发海贼团的海域内。
这里有一座物产丰富的小岛，岛上丛林密布、鸟兽成群，是一个难得没有遭受人类干预的富饶海岛。
同时因为岛上的野兽过于危险，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在这里生活，人口一直发展不起来。这也为小岛保留下如此美丽的环境打下了基础，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红发的命令。
“保护好这里，以后的宴会就在这里开吧！”
第一次登岛的红发如此说道。
就算是性格豪爽大方、不拘小节，不论是衣着还是态度都经常很闲散的他，也第一眼便被小岛的景色给迷住了。
而且作为新世界四皇之一，那些每年都要搞出一大堆事的超新星们还轮不到他亲自动手。有了足够的空闲时间，红发便经常在这座岛屿上召开宴会、喝酒唱歌，生活过得好不惬意。
这次的宴会已经开始了三天，但按照预期，至少还得一周才能结果。不过今天发生了点意外，导致宴会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
因为经常来这里的缘故，所以红发在岛上建造了一些必要的设施。
例如存放美酒的酒窖和放置各种调味料锅具的厨房，当然也有必不可少的住房以及用以救急的手术室。
反正都要准备，只挖酒窖总感觉怪怪的。于是在贝克曼的坚持下，这里便有了那么多基础设施。
不过这一次来到这里的人超出了原本的预期，所以他们还是不得不搭建了许多帐篷，这才把所有伤员给安排完毕。
掀开帐篷走出来，香克斯取下脸上的口罩，一脸严肃的问道：“艾斯怎么样了？”
“病情已经平缓了下来，应该会平安无事，不过他的副船长......”
贝克曼耸耸肩，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他要表达的意思非常清楚。
虽然艾斯果断下令逃跑，没有让更多的瘟疫炸弹落在甲板上。但是他的副船长不一样，他几乎是正面被炮弹击中，那些充满瘟疫与病菌的烂肉糊了他一脸，几乎是零距离的随着呼吸进入了他的体内。
加上食人岛周围本就空无一物，别说小岛，礁石都看不见几个。没有药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再高明的医生也拿瘟疫没有办法，他的病情便一直拖了下去。
食人岛的选址本就如此，要不然那里也不会在这之前全是一片无人区，不被任何势力占领。
所以他的病情是最重的一个，能够坚持到赶来红发的领地求救，便已经超出了大部分人的想象。
只不过，似乎这也就是他的极限了......
连续三天昏迷不醒，生命体征越来越弱，这都意味着他时日不多。
“艾斯那小子，很喜欢他的同伴吧......”香克斯叹了口气，命令手下将里面死去的病人抬走放在隔离区。
挥挥手，他对贝克曼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他。”
自从洛亚被宣布叛离海军以后，红发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领地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情，那个曾经在伊恩岛上与自己做交易的小家伙，果然和他当初认为的一样，危险而又神秘。
不仅实力已然列于这个世界的巅峰，就连他谋划的事情，也是同样惊天动地。后来的洛亚去了食人岛，这个情报能够瞒住大部分人，但却瞒不住他。
因为这里是新世界，是四皇的领域。
所以红发很清楚这股让黑桃海贼团损失惨重的力量来自哪里，也清楚的知道背后蕴含的意义。
......
艾斯是路飞的哥哥，自己本身也是一名强大的海贼，自然不会和普通船员一样安排在帐篷里。
在靠近大海的方向，有一座单独耸立的白房子，艾斯现在就在那里。
和贝克曼一同走到房间门口，香克斯刚刚准备拉开门，忽然门扉就被人大力冲破，重重的倒了过来。
“嗯？”
看着里面准备越起跳过大门的身影，香克斯眉头一皱，一巴掌拍在了大门上。
咚......嘭！
被红发一掌拍中，倒塌的大门瞬时换了个方向扑了下去，措不及防的艾斯来不及躲避，脑门直接撞在上面，然后便被大门给重新砸回了房间。
“疼疼疼！”
捂着脑袋，艾斯疼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满的看着香克斯。
“喂，红发，你搞什么！”
“对你的救命恩人礼貌点，混蛋小子！”
贝克曼斜着眼睛冷哼一声，然后走过去将艾斯提了起来：“而且在你面前的，可是四皇香克斯！不懂礼数的话我不介意代替卡普教教你！”
“呃......”
艾斯也是忽然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挣脱贝克曼的大手，站在原地对着香克斯恭敬的90°弯腰：“很抱歉香克斯先生，请你原谅我的莽撞！”
在萨博“死”后，立志要给路飞做一个榜样，艾斯可是好好的向玛琪诺小姐学习过各种礼仪。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太着急了，他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
双方有过接触，所以香克斯也知道艾斯的性格。于是他摆摆手表示原谅了艾斯，好奇的打量一圈房间。
“还真是搞的一团糟啊，你到底在做什么？”
听见香克斯的话，艾斯一脸尴尬的摸着后脑勺，然后用脚悄悄的将一本掉在地上的书籍踢进了桌底。
当然这一点改变并不足以掩盖房间里跟打仗一般的乱局，反而显得自己很蠢。
“那个啥......我想去找我的船员，他们不让我离开，所以我......”
顺着艾斯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香克斯看见的是脸上还有个脚印的自家船医，顿时脸色一黑，嘴角直抽抽。
“所以你就想闯出去？”贝克曼和香克斯对视一眼，忽然想起了某个嚷嚷着要成为海贼王的小豆丁。
果然这两人是兄弟，胡来的风格还真是一模一样！
“对了，香克斯先生，我的船员怎么样了？他们还好吗？”
艾斯忽然一脸焦急的询问着，他在昏迷前只看见了这座小岛，用胳膊将船舵卡住，保证帆船的前进方向后就昏迷了过去，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也是黑桃海贼团里坚持的最久的一个，如果没有艾斯，整个黑桃海贼团都得死于非命，消失在大海上。
果然......该来得还是来了。
听见问话，香克斯沉默了下去，静静的注视着艾斯。这种反常的举动让艾斯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喉咙一阵发干：“怎......怎么了吗？他们......”
“大部分......还活着。”
香克斯缓缓的说道：“有些人病的太重，没有抢救回来。”
轰---
蓦然，艾斯只感觉一道闪电划破脑海，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随后他身体一软，慢慢的向后倒去。
不过香克斯没有让他倒在坚硬的地板上，一个闪身便接住了他。
看着艾斯因为打击太大而失去焦距的双眼，香克斯低声说道：“很抱歉艾斯，我在这里存放的药品不够，我......”
“不，这与你无关......”
艾斯瞪着迷茫的双眼，低声开口阻止了香克斯继续说下去，面容惨淡的笑着：“这都怪我......是我要求他们走那条航道的，如果不是我，他们也就不会死......”
这句话，香克斯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贝克曼也一样，他只能轻声叹气，感慨道。
“这......才是新世界的真面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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