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招募
叶蔓姗再次泪奔了。
鬼上身，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当季雨婷握上她的手，写着完全陌生笔迹的时候，她就哭了。一直哭到第二天中午。只是不知道，她是在感慨自己的遭遇，还是在表达对季雨婷的惋惜。
路瑶还没有醒，起因就是囡囡下手可能重了点儿。
她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琢磨着再也不会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了。可即便她堵住了自己的耳朵，那让人心烦的声音还是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说起来，这还是咱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我叫苏离，华夏阴阳渡的司长，隶属于国家安全部。从今天起，你就是阴阳渡的一员了。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兢兢业业，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将你的光和热，全部奉献给国家伟大的国防事业中去。我要求你能够做到......”
“你神经病！”叶蔓姗歇斯底里的咆哮了起来，活像一头小狮子。
苏离皱了皱眉，眼神中带着些许古怪：“这件事情已经上报安全部，是板上钉钉，铁一样的事实。你可以看一下你的证件。至于学校里的相关档案，已经全部做了加密封存处理。包括你的家里，也有安全部出面，给予了合理的解答。综上所述，你生是阴阳渡的人，死是阴阳渡的鬼，这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我不干！你别想拿着一张破卡就把我忽悠了。我告诉你，我不会干的！”
“考虑到你的年龄问题，还有你的社交关系。我们决定破例吸收一个外勤人员，恭喜你，路瑶也被阴阳渡选中了。这样的话，我想你应该不会觉得孤单，毕竟之后的路千难万难，有了从小到大的朋友照应，应该会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苏离自顾自的说着，他注意到路瑶已经醒了。正眯着眼睛偷听他们的谈话。
“滚，你给我滚！”叶蔓姗将手中的卡片一扔，气急败坏在上面跳了起来。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去踩它。因为一会儿还要捡起来，自己擦干净。”
他不温不火的口气，让叶蔓姗在屋里四下环顾起来。她是真想砸点儿东西解解气啊！
“工资待遇。”他看到路瑶的耳朵抖了抖。
“咳咳，因为是公务员的关系，考虑到工作的危险性，月收入暂定在六千元人民币。当然，若是有特殊任务，还有其他补贴。至于工作时间，24小时全天待命，整年无休。当然，出于人性化的考虑。我们时不时还会组织去各地旅旅游，甚至是海外，也可以去。”
苏离斜了下眼睛，他看到路瑶的耳朵竖得越来越高，不由得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你们可以不用上课，学分全满。工作是终身制，随着工作年龄的增长，工资并不是一成不变。所以，就目前来看，阴阳渡的工作，可不是你们这群学生可以企及的。如此难得的机会......”
“会被一个该死的上司毁得一干二净！”
叶蔓姗打断了苏离的画饼，脸上满是浓重的不忿之色。
“我想你可能没有明白现状。”苏离的脸冷了下来，言语永远都是那么不容置疑。叶蔓姗甚至怀疑，她要是敢再和他顶嘴，他分分钟都会让囡囡吃了她。
“你体内蕴含阴气之多，世所罕见。之前那么多年能够苟活，全是仰仗了阴眼未开的关系。如今你体内阴眼开启，鬼怪之流隔三差五就会找上门儿来。现在的你对于它们来说，就是一块香飘四溢的大蛋糕！作为一个成年人，要学会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你是不是自以为一死了之，世间的一切和你再无关系？我告诉你，季雨婷这么坚强的女孩儿，尚且放心不下，成了鬼也要留下遗书一封，来表达她对所有人的愧疚。你呢？”
“.......”她努力用自己的脑袋瓜儿想了想，自己大概连去死的那个勇气都没有，苏离这么说，还真是有点儿高估她了。
“咳，这工作，咳，听起来也不错。”
路瑶举起了自己的小手儿，另一只手扯了扯叶蔓姗的衣袖。
苏离带着他的猫走了。
叶蔓姗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肩膀仍旧是止不住地抖动。
“好了好了，小姑奶奶。别哭了！”
“你个骗子！说好帮我出气的，结果呢？结果最先拆台的就是你！”
路瑶一脸尴尬：“这个，这个情势比人强啊！咱们要发扬自己博大的情怀，去努力包容世间的一切不平等。****嘛！是吧！”
“我奶不大，我胸小！所以穷凶极恶！我就是不服气，我就是不想干。我就是看见他的那张脸就全身不舒服！”
“成，得咧！咱以后跟他说，再见咱姐们儿的时候，让他带上面具。这总成了吧！”
“声音我也不要听！”
“那就让他写纸上！”
“我，我还反感他穿西装。整个一流氓，还装文化人。”
“那咱让他下次来得时候，穿条大裤衩儿！这总行了吧！”
“......”
叶蔓姗能够想象的得到，苏离穿上大裤衩儿会是个什么模样，极其具有画面感。两人就这么意淫了好一会儿，叶蔓姗才算缓过劲儿来。
路瑶长出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了叶蔓姗的工作证，翻来覆去打量起来。她指着叶蔓姗的照片，伸出手指点了点。
“这女人谁啊？刘海儿这么长？都到嘴了！”
叶蔓姗横了她一眼，把自己斜到一旁的刘海儿扯了过来。
“我咧个......这照片他哪儿来的？难不成是，偷拍？照得跟鬼一样，不行！这个得让他换换。咱们花季少女，怎么能让他一张照片给毁了。”
叶蔓姗可怜兮兮地看着路瑶，总觉得她这个建议就是脱了裤子放屁。
路瑶显然也明白，这东西就和身份证一样，没听说过照不好，还给换的。她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你当我没说。”
许传志又来了两次。宿舍楼里的警戒带，终于被撤掉了。叶蔓姗把季雨婷的遗书交给了他，也不知他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宿舍里依旧是空无一人，她的室友，再也没有回来过。路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止一次骂过几个东西没有人性，为季雨婷感到不值。叶蔓姗也有同样的感觉，可她却没有应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是微妙，即便是面对面的两个人，谁又能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只要季雨婷觉得值，她们这些局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妄加评论。
路瑶的闹鬼直播，也在一片骂声之中落下了帷幕，当然，也给两人挣下了哗众取宠的名声。若是放在之前，不论是她还是路瑶，都会或多或少有些争辩的举动。可眼下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她们猛然发现，其实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她们照旧每天上课，听着完全不感兴趣的课程，直到一个漆黑的信封，被送到了路瑶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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