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C章：声先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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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抓起来，拷问！”
最后一个不确定你领导意图的家伙也深深顿首，目的清晰，从敌方手中夺走「约瑟芬」——洛伦佐的掮客。
顺着反政府兵的队伍，沿破旧红地毯迈上宽阔的已报废的自动扶梯，二楼正在交战中。
以金属柜台为掩体分为两批人，你这边的是反政府军，你对面的……
还是反政府军。
子弹嗖嗖擦着丽奈身边呼啸而过，她随即蹲在掩体后面。后来想想不对，慢慢站起身，沐浴在叮叮当当、后来噗滋噼啪的扫射中毫发无损。下意识地寻找掩体，竟忘了自己已是无敌。
丽奈的心理创伤好多了，至少能抬枪打人类的肩头。无敌是种新鲜事物，她始终觉得不太把稳，在突进途中尽可能采取躲避措施，是一种职业习惯。
认认真真的握着两把高科技匕首，深入敌阵与其周旋——格挡招架、擒拿搏击——当丽奈好不容易令第三个敌人机械义肢瘫痪之后，
亡灵使干掉了其他所有敌人，
也就是抬抬手罢了。
“这些人都被操纵、倒戈了，敌方有非常规黑客。”亡灵使回头对你说道，“讲真，你打算带着这只一本正经的小妞多久？”
丽奈脸黑。按常理，哪有人一开始就放大招，哪有人仗着无敌往枪口上撞，哪有人当着别人面说坏话？
你看看被一招全秒的士兵，改造机械义肢都存在超负荷运转引起自爆的痕迹。有些人还在喘气，有些运气不好连重要器官也改造过，死了。
啧了一声，亡灵使叹息这些缺胳膊断腿的尸体没什么继续利用的价值。
“小心！”
隐身的洛千城高喊一声，但并没有发生什么状况，至少你看起来如此。
亡灵使身体抽搐几下，然后恢复常态，喃喃道：“为啥集中火力黑我？”洛千城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无法动弹，貌似也承受着黑客袭击。
或许威力不小？
然而你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佩戴着滑稽的护心铜镜。
丽奈无碍，因为她所有的黑客技能全都是接触型，不能无线输出也就不受无限骇入。她慌张的跑回来，按住洛千城的头尝试支援，缓和骇入攻势，却呀的惊呼一声仿佛碰到烧红的铁棍。
你刚想仿照丽奈去帮助洛千城，岂料天拂兴高采烈的抢先一步，用整个身体紧紧搂住洛千城的头——这还不死就邪门了！
然后，
……
然后门就邪了。
“谢谢。”洛千城满头大汗，按着天拂的肩头站起身，看起来像是度过了危机。
天拂满脸茫然。
由于天拂的做法十分单纯，你也能看懂——无非就是拿它自己的电脑与洛千城六块脑芯片相连接，隔在敌方黑客与洛千城的骇入路径中间，当一面纸糊的防火墙。
妖面小鬼也深陷痛苦之中，你效仿着，用空气中的纳米机械与其连接，当作防火墙。于是，妖面小鬼也缓缓站起身，脱离困境。
你的做法，原理上属于舍身相救，激活了「天恩牺牲」的无敌效果。但天拂则是纯粹找死。
事后洛千城才解释，敌方使用了帝国针对极南境、野生机械体的高端病毒。
对亡灵使自动采取集火，它也只是自保有余无法救助他人；洛千城的脑芯片是极南境规格，性能极佳头脑也聪明，但依然扛不住特殊病毒骇入；妖面小鬼是野生机械体，算是运气好，黑客火力都被亡灵使和洛千城吸引走了，才避免惨遭秒杀的下场。
然而，
帝国研发的电脑病毒，不可能连友方的机械体一并袭击。否则太傻了。天拂是水树胧出厂，人工智能是人类方制式规格，不在袭击范围内。当天拂挡在洛千城面前时，也相当于帮了后者一把。
如果寒谷风在场，大概立刻就能辨认出是谁在释放电脑病毒。
啪啪，你拍了拍手。
“姑娘们，是我的疏忽。现在放心前进吧，只要在我的身边，不会再有人遭受黑客攻击了。”
有的人听罢半信半疑，有的人则坚信不疑，无论如何，唯有继续前进。
懒了一下。
毕竟纯手工操作去保护身边的人太辛苦了，于是你对空气中的纳米机械体下发了「自动守护我身边的友军」这种简单且长期有效的指示。紧接着就被黑客钻了空子。
你们身边的反政府军全都倒下了。
随着迈过尸体，踏上三楼，越来越接近战斗激烈的区域，青白电光密如织网，遍布你们的前方。
感觉上黑客攻击又持续了几轮，全被你挡下，遂作罢。继续黑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该死的全都死光了，剩下的要么是毫无无线接口的家伙，要么就是纯人类，要么就是防火墙高得离谱。
乱成一团。
至今为止你仍未见到任何一名真正的敌人——正规军、卫兵或是其他啥的——全部都是反政府军自己打自己，极其惨烈的乱战愈加白热化。被炸弹炸飞，嗷嗷惨叫着在半空中手脚分家的改造人比比皆是。
“哈，下红雨了。”
冷不丁的，亡灵使忽然笑了起来。妖面小鬼听罢不禁呼呼的随着掩嘴轻笑。
如果可能，你多么希望所有感染突变体都属于善良阵营，可惜天不遂人愿。
当你们闲庭信步的走到交火中间区域，招呼你们的不仅仅是流弹。
没人认识你们。
给你开门的家伙已经死了，看到你们被放行的士兵们就算不死也断手断脚爬不起来。战场一片混乱，每个未遭控制的士兵都在疯狂寻找任何可疑份子。“找到了！发现敌人正体！”一句吼声，敌我双方齐齐对你们开火。
发现枪炮无用，于是就不断有人扑过来近战。当然还是无效，可如此一来你们就不得不反击。按照理论，「天恩牺牲」无法绝对保证友军不受擒拿技之类的伤害，毕竟太近了，空气中的纳米机械体无法挤进去单单以轻薄金属板抵挡。
丽奈瞬间显得像个鹌鹑，尤其是看到敌人杀红了眼，凶神恶煞的举着高振动刀剑扑过来时，心理创伤瞬间激活。无论如何，丽奈就是难以对人类攻击。
四个伊露莎把任何靠近者全都用战枪穿透胸膛，高高挑起，以鲜血染红战甲。她们全都面无表情，但你清楚……她们都在心底笑着。
以近卫军火力反击和伊露莎清除近身敌人为主，妖面小鬼还在装蒜作势瑟瑟发抖泪光闪闪。它究竟在哪家电影学院毕业的？
狙击！
一颗狙击子弹突破了音之壁，超过音速撕裂空气中弥漫的纳米机械体，直奔你而来。
尽管，你用上帝视角提前捕捉到了弹道，但看得见与躲得开则完全是两码事。咚的闷声之后马上就是几乎震破耳膜的爆破音波，子弹正中你的胸膛心脏位置。
你嵌进身后的金属墙壁里，甚至犹如省略掉了向后击飞的过程。又沉重又快速的一枪。
遭到击飞。
值得讽刺的是，最先从惊异事态中反应过来，冲向你的竟然是妖面小鬼。它本就是全场最敏捷的家伙，眨眼间踩住墙壁，一把将金属凹陷里的你拽了出来。
你若死，它也活不成。这浅显的道理往往是经常夺取无数人性命的恶徒最敏锐，根本不必去考虑你给周围附加的无敌光环之类的复杂因素。
你从墙里挣脱，
平稳落地。
不疼，但这一枪竟然直接造成了4%的损伤，在你胸前开了个坑。
利用上帝视角能够把所有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这颗狙击子弹形状修长，仿若升空火箭般分成多节。最初的弹头为高穿彻甲弹，击穿精钢材质的并且瞬间凝结硬化的外衣；第二节弹头为电浆，意图融毁铠甲后面的机械部分，也是造成你损伤的主要原因；第三节竟然是神经剧毒……如果毒素有效，恐怕早已自心脏位置遍布全身了。
你立刻掐住妖面小鬼的脖子，将其当作盾牌挡在面前。
“诶？大人，我刚刚才帮……！”
“别怕，我会给你无敌的。”
它有无敌，你又没有。谁知道下一发狙击何时会袭来，等进入上帝视角的范围内就太晚了。
你抬头望了望子弹飞来的方向。怪了，那里是一道后期翻盖的金属斜面路，直通第四层，根本不是一条直线。难不成子弹还能拐弯？
伊露莎1忽然喊道：“所有人围住主人！”话音未落，人们陆陆续续将你团团围住。相当合理的安排，他们是无敌，你不是，所以只要以身为盾保护住你就……
第二发狙击！
你惊讶不已，发现这次弹道与之前不同，真的会拐弯！从四楼上帝视角范围之外的遥远之处，修长的子弹进行了两次反弹，最后由斜上方击中了你的脑顶！
砰咚一声，
你当场被巨大的冲击力打趴在地，脸狠狠的埋进了金属地板里。若是有脑，已经毙命。
弹头仍然分为三节。第一节还是高穿彻甲，把精钢牛仔帽直接穿透；第二节变成了离子高压爆炸，使你感受到一阵剧痛与眩晕；第三节才是电浆，融毁了3%的舍利金。或许别人看不见，现如今你的额头上方多出来一道深达5厘米，宽约2厘米的弹坑，颇为惊悚。
“靠！搞什么！”你翻身跃起，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完全看不到的远方敌人单方面打压。不知为何，对方偏偏优先狙击你，唯一一个没无敌的。
论硬度，舍利金在白金之上，山铜之下，约等于秘银，但若算上纳米机械体的瞬间凝聚硬化防御，最终硬度堪比普通铸造工艺的精钢。如此轻易就令你负伤，这电浆不是普通的科技物。
你拔腿就跑向开枪的方向，若不尽快拉近距离是要被活活虐死的节奏。众人紧紧围着你以身为盾齐齐跑向前方，对于周围反政府军疯狂的胡乱扫射熟视无睹。
随着你的前行，上帝视角范围也往前推移。没跑多远，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细小玩意儿映入眼帘。
精钢材质的……
十面骰子？
哈？
你确认没看错。在四层的宽阔通道天花板上，垂下来一根细钢丝，垂吊着一颗精钢材质的十面骰子。它明显留有一道子弹击中过的破损痕迹，而且，它正在摇摆。
不会是狙击子弹击中了这个小骰子，然后进行跳弹，准确命中你吧？太扯了！究竟要多么精准的狙击技巧才能……
卧槽！
第三发狙击来袭！
直奔你的膝盖。阴狠无比的战术，而且你至今仍未看到敌人在哪里。
但对手选错了位置。如果这次仍然狙击你的胸膛或脑袋，恐怕你也没有办法，但却偏偏是膝盖，一个恰巧从刚才就未曾遭到过半发子弹袭击的部位。也就意味着，这里的表皮仍很柔软。
唰，膝盖变形，让开一条通道，令狙击子弹扑空，穿透而过。这是你刚刚苏醒不久就曾用过的招数。
“怎么样！”
你刚刚高兴半秒，岂料狙击子弹穿透膝盖，击中地板，引起爆炸。无数强酸液犹如滚烫油锅里倒了水，顿时爆炸飞溅。别人没事啊，但你的背后被慢慢泼了一层强酸。
本体舍利金勉强无伤，可是却融毁了精钢外衣的许多纳米机械体。电浆比寻常的威力大，彻甲弹比寻常威力大，甚至连强酸都比寻常的威力大。无论搞你的对手是谁，不仅拥有超凡的战斗技巧，而且还有昂贵先进的武装。
这是老天派来专门搞你的吗？因为狙击属于重型射击，故「挥袖拨云」无法起效，除此之外你再无其他防御技能。委实讲，身体如此坚硬，谁能料到会有一天需要防御技能啊！
刚才你能够变形膝盖，避开狙击，也是因为「波幅掌握」装弱欺骗了狙击手，最后关头才瞬间加速。
三个技能点。这是你最近躺着升级攒下来的。收获变少了，因为妖面小鬼准备全力袭击苏沙，所以把全部手下都召回了城寨，暂停了掠夺业务。沉钟地下城最近也很少有冒险者送死了。实际上这三级，其中大部分都是你在玉陶莞的锈竹地下城自己赚来的。
回想起洛伦佐的告诫──「准备万全再去找掮客吧，旅途凶险」，此言不虚。
这三个技能点用来救命，岂能遇到个区区狙击手就全部砸光。如果之后还有其他更棘手的敌人怎么搞？等死？
遂，
你把之前入手的「迎娶心爱的新娘」甩了出去。
尽管不知道狙击手是男是女，
尽管没看到对方的长相，
但反正用了试试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就跟之前说的一样，如果你带着最强阵容还有人敢袭击你，绝对是女中豪杰了。这狙击手若真的是女的，了不起。
总之，神技甩了出去，向着什么也看不到的前方的未知敌人。
没动静。
应该是成功了，对方是女的。因为如果神技使用失败，会有提示，然后退还使用次数。
之前三发是间隔四五秒，但现在半分钟过去了，始终没有第四发。你们身后许多反政府军仍在和近卫军对射中，砰砰咣咣的震耳欲聋，而你的前方一片死寂。
日志提示显示──「你与五联王之一“毒影”结婚了」
“现身吧，我的新娘！”你站定，对远方高喊。
委实讲，击中你三枪的高手如果连个响当当的名号都没有，也太令人哭笑不得了。不知为何，如果是联邦的五位首领之一，好像心里就不那么憋屈了。
丽奈等人的表情特别好懂：咦咦咦？
什么跟什么，怎么突然你就结婚了？神级技能之所以恐怖，是因为能够跳过现实物理规则，直接跳至结果。没有邂逅，没有承诺，没有求婚，没有仪式，结果就是──你和「毒影」已经是新婚夫妻了。这个关系足够令她放下狙击枪。
沉默，
安静，
你抓抓头，扭头问道：“谁知道「毒影」长什么样？”
顿时晕倒好几个人。她们心想，你连见都没见过就秒结婚？
遗憾的是，在场谁都没见过「毒影」的庐山真面目，只知道是个改造人类的女性。寒谷风由于职业习惯，收集了不少机密情报，他倒是见过毒影的肖像画。
咚，
咕噜咕噜。
一颗人头从台阶上滚落。因为已经死透，你也看不到名字。但洛千城侧目，指着首级说道：“这个男人就是反政府军的将领之一了，也是这里的老大。”
“靠，「约瑟芬」死了？”
“听名字，约瑟芬应该是女的吧，但这里的老大是男人。”顿了顿，洛千城脸颊抽了抽，“听说，每个见过「毒影」真面目的家伙全都死了。以前曾有人替她画了一张肖像画，最后也死了。”
“画呢？”
“黑市里标价20金，但谁也不敢买。凡是见过的全都死了，跟受到诅咒了似的。”
……太夸张了。
寒谷风见过不是活得好好的？
为什么你身边会有这么多迷信的家伙？洛伦佐也就算了，但洛千城是黑客啊！保持一下科学的心态不行吗？
总之，对方的攻击停止了。
你问道：“我的新娘啊！把「约瑟芬」交给我吧！”显然，「毒影」并没有任何和你交涉的打算。
如果「约瑟芬」也死了就麻烦了，这一趟算是白跑。
你三步并作两步向「毒影」的方向追去，砰的一声，狙击子弹在你脚尖前的地板上炸了一个坑。
呵，
新娘就是新娘，还不舍得令新郎负伤呢。
再走近几步，一条胳膊被扔了过来。虽然不确定，但也许是「约瑟芬」的。令人意外的是，掮客竟然是纯人类？本以为胆敢倒卖极南境「皮非特级」的家伙，应该是机械体或至少也该是个改造人。
继续前进，「约瑟芬」的大腿被切了下来，扔到了你的面前。
你和「毒影」的距离好遥远。
你已经踏入四层的中间区域，上帝视角已扩张至六百米，仍然未能捕捉到「毒影」的身姿。这根本不是隐身什么的，而只是单纯的距离问题。
首级、断肢都是顺着子弹被带过来的，不偏不倚正好掉落在你的脚边。子弹沿着悬挂的骰子自由自在的反弹，仿佛哪里都能命中。她对于狙击的操作，精准到叹为观止。
很明显「毒影」正在警告你，继续前进，掮客就会死。
……对哈。
从没人说过新婚夫妇不会吵架。婚是结了，但谁也无法保证「毒影」不会翻脸不认夫，继续狙击。
A，“我会让其他人回避，至少对自己的爱人现出真身吧？”（善良+5）
B，“不听丈夫的话，我要打你屁屁了。”（善良-5）
C，“宝贝，你生气的样子也别有一番情调。永远别现身，神秘美挺带劲的。”（人性+5）
D，“把「约瑟芬」给我，提出你的条件。”（人性-5）
E，“出来，我们也许该约法三章。”（守序+5）
F，直接无脑冲向「毒影」，后果之后再说！（守序-5）
G，扩大无敌特效的加持范畴，怂恿其他反政府军和丽奈等人一同大规模冲锋，你则躲在上帝视角的极限范围后方（善良特化）（善良+7）
H，搂住丽奈等人依次亲吻，做给「毒影」看（人性特化）（人性+7）
I，放弃掮客「约瑟芬」扭头折回（混乱特化）（守序-7）
J，夺过上级GE的狙击枪，跟「毒影」全力对射（混乱作死）（守序-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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